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说的,台上台下,立马刷刷刷全部举起来。
“好,全票通过。”康知府很满意,又继续道,“那么这些被救企业,我认为本身就是没有经营能力的,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些企业,还需要政府靠财政来养活,在市场经济中,他们是不合格的竞争主体,我提议,接受财政的救助的企业,完整债务清偿后,同时吊销经营资格,并且主要股东和负责人,不许再进入东瓯市的商业领域,他们就不是这块料!”
这话说得震耳欲聋,根本就是说给台底下的人听的。
大佬们有点懵了。
怎么的,不让做生意了?
可也有反应快的,立马就道:“我坚决支持康书记的决定!”
开什么玩笑,能翻身出来就不错了。
趁着孩子现在年纪还不大,抓紧找个事业单位,还能端个铁饭碗。
什么发财不发财的,那都是命啊!
康知府饶你一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说了,人家说得有错吗?
就是一群靠爹妈起家的货,真当自己是什么商业奇才了?
没我们这群爹妈,你觉得你个算啥?
“对!对!支持!完全支持!”
大佬们都是聪明人,刚才带头主动举手的,这下立马举得更加欢实。
而相反的,刚才没举手的,这下子,就更举不起来了。
孩子欠了巨债的,如果不让做生意,那日后又要靠什么还?
靠他们那点死工资吗?
诸副市长脸色越发惨白。
康知府完全不看他一眼,举手道:“同意的,请举手。”
主席台上下,所有人,或被迫,或主动地,全部举起了手。
只有诸副市长,似举非举。
但康知府依然道:“全票通过。”
诸副市长却好像完全没听见,耳朵里面,开始出现嗡嗡的声音。
耳鸣了。
精神压力,犹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听不见了,茫然地看着前方。
转头又看看康知府,康知府明显嘴巴在动。
“下一个议题,就是我们到底要救哪些企业的问题。负债率低于百分之百的,只要企业自己愿意放弃经营权,我认为,都可以救。同意的,请举手。认为自己能挺过去的,我们也支持他们的选择,让他们自负盈亏,尊重他们的自由经营权,更尊重市场规律。同意的,请举手。”
全场举手。
“好的。”康知府点点头。
诸副市长的耳鸣,这时总算慢慢退去……
然后他就听到,康知府说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针对负债率在百分之一百以上的,我们还需要自己倒贴才能帮他们还债的企业,大家认为,有多少是值得救的呢?或者说,画一条线,那条线,才是值得救的是?是自上而下,欠得越多的,我们越去救,还是先解决欠得比较少的,拿救一家欠债大户的钱,去多救几家欠小债的企业呢?”
这个问题出口,台下立马就我草了。
这是干嘛?
让大家窝里斗吗?
可是话又说回来,不是救你,就是救他……
可救了你家的孩子,那我家的孩子又怎么办?
“救欠债多的吧!”郑主任见诸副市长迟迟不开口,忍不住当了出头鸟。
刚一说话,果然立马就收到七八个不善的眼神。
郑主任硬着头皮,往下说道:“欠债多的,手里肯定房源也多,而且欠得越多,越难还清,对将来也不利。如果我们先难后易,以后对那些欠债少的,拯救起来,也会比较轻松。”
“那话不是这么说的!”
一位家里孩子欠债不多的大佬立马接道,“被救企业是救完后马上吊销营业资格,债务就完全平掉了,如果能多救几家欠债少的,局面就清爽多了。哪怕最后剩一两家欠债多的企业,那起码欠债也比较集中,局面可控。而且就数额上看,我们是拿同样多的资金去救市,能捞出来的房子的数量是一样多的,同样能解决相同数量的老百姓的问题。”
“我同意……局长。”
“我觉得郑主任说得比较有道理。”
台下七八个人,满嘴为群众考虑,逐渐争得不可开交。
“那投票吧。”康知府直接打断,“我画一条线,负债率超过百分之两百的,选择救百分之两百以下企业的,请举手。”
诸副市长的右手,微微发抖。
台上面,康知府、狄市长、莫怀仁、周乃勋……
一个一个,举起了手。
台底下,胡部长、焦思齐、陈建平……
一个一个,也举起了手。
每多出一个人举手,诸副市长就仿佛觉得有点快喘不上气来。
但终归,家里孩子欠债少的人,还是大多数。
诸副市长突然就看明白了!
不管他家阿达,到底是欠得多还是欠得少,今天都别想过这一关!
康知府他早就把票数都算好了!
“好,通过,只救负债率低于百分之两百的。”康知府一锤定音。
另一边,大海房开的总部,某衙内突然怒吼:“什么叫资金被冻结了?怎么就被冻结了?!”
诸星达看着他暴躁的样子,内心里头,一下子就平衡了。
“哈哈哈哈!傻逼!跑不掉了吧?留下来跟我一起还债吧!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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