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
佟小锁正是想往那溪边看看,便笑着应声,又对冯妈妈道,“妈妈也累了好久了,索性在这儿歇歇吧,我带她俩转转就回来,这是安阳侯家的地方,不会有事的。”
冯妈妈略一思索,也觉得毕竟安阳侯家的地方,如日中天的人家,孟仲郎又刚闹过,肯定没人敢胡来,就叮嘱子规和金盘道:“你们两个好生服侍小姐。”
……
佟小锁带着子规和金盘,沿着溪水逆流而上,果然走了不远,就看见那边拐角处,有飞檐探出。
看那飞檐,像是新彩画过的,朱红的颜色,内敛却又奔放。
可惜如今还是早春,只有那抽芽的柳条,若是夏天时候,青葱翠绿之间雕梁画栋,只怕更好呢。
佟小锁在心中感慨着,低头在溪边捡了两块格外圆滑的圆石,让子规收好,正要拐过去的时候,却突然听见那边竟然有说话声。
“怎么?想不到是我来了,对不对?”温柔却又带着尖刻的声音。
佟小锁猛地停住了脚步。
涂点秋?亭子里的人竟然是涂点秋?
她不想和她面对面,急忙往后退,躲在了树林中。
而对面那说话的人,则更让人意想不到。
“怎么是你?怎么可能?是……是你写的信?”倪知秋那咋咋呼呼的高声中,第一次带了那般的胆怯和畏惧,“你想干什么!你怎么可能——”
她一来,她的丫头就被涂点秋身边的那个人打晕了。
“我怎么知道的,对不对?”涂点秋打断了她的话,笑得更是嚣张,“知道你和季家那位是怎么害孟六珺的?知道季家那个五姑娘为什么被忽然送走了,倪知秋,你真以为你们的那点儿小伎俩,骗得过别人吗?”
佟小锁也被涂点秋的话惊到了。
千寿园那天,薛赟也在,难道是他告诉了她?
亭子之内,倪知秋打了个寒战。
“不……不可能……”她喃喃道,“不可能有人知道的,你又不在……”
“怎么不可能?”涂点秋反唇相讥,“天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你忘了我和谁好吗?”
好一个祸水东引!
明处,倪知秋脑海中灵光一现;暗处,佟小锁面色阴沉。
佟小锁。
她和佟小锁好。
千寿园的那天,佟小锁就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们。
是了,是佟小锁告诉她的!
又是佟小锁!
倪知秋的手握得紧紧的,反而不怕了:“你们串通起来,是要诬陷我吗?”
涂点秋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诬陷你?”她的笑容带着嘲弄,“你也配吗?玥儿。”
她说罢,旋即后退一步。
一旁没说话的玥儿,立刻走上前,抬起手,猛地给了倪知秋一个嘴巴。
声音又大又脆,是用了全力的。
还没等倪知秋反应过来,又一个巴掌,落在了她另一边的脸上。
更响了。
玥儿下手快且狠,倪知秋不但嘴角渗出了血丝,连两边的脸,都肿得高高的了。
倪知秋长这么大,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委屈?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因为今天她出来,压根儿没敢带人。
到安阳侯府家庙后面的亭子里,有千寿园之事相谈。
她真的以为,写信的人是孟六珺,本来不怕的,却不想会生这样的变故。
倪知秋捧着自己的脸,连叫喊都忘了。
子规和金盘在佟小锁的身后,听见这样的巴掌声,吓得脸色煞白,要不是佟小锁回头安抚她们,只怕她们都要叫喊出来了。
而亭子里,涂点秋扶着自己的发髻,神色轻松地将头上的钗子扶正,笑道:“四小姐,现在你倒是说说,是谁不配叫个秋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骂她“也配秋字!”;而今天,她还回来了。
“你……你给我等着……”色不厉内很荏的声音,纵然是倪知秋,也知道示弱而已。
涂点秋却冷笑一声,又看了玥儿一眼。
玥儿点点头,二话不说就走上前。
只听见布帛破裂的声音。
玥儿竟然直接将倪知秋掀翻在地,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嘴,然后将她的衣服裙袄,硬生生都给撕碎了。
这季节,倪知秋的穿了六七层的衣服,却被玥儿撕得只剩小衣了。
她的动作一气呵成,又快又大力,最后还在倪四小姐雪白的脖颈上,狠狠地掐了几把,留下了痕迹。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倪知秋连反抗都忘记了,到最后,只剩下木楞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涂点秋看着倪知秋的样子,这才觉得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呼,累了。”她再不看她,而是款步走下亭子,道,“把她们的马车拆了,不知道这山里,可有狼没有。”
她笑得阴森又恐怖。
“倪四小姐就算不被狼吃了,这清白,可也没了。”
……
佟小锁握着的拳头,一直到倪知秋离开的时候,都没有松开过。
她和子规还有金盘,三个人都不一定能打过那个玥儿,更何况还有个不知道深浅的涂点秋。
她只是没想到,那日在街上救下的小丫头,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人。
“去叫冯妈妈来。”她吩咐金盘。
金盘两腿都发软,好一会儿,才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别当着人说发生了什么!”佟小锁又叮嘱了一句。
金盘心中明白,但已经说不出话了,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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