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亭子之中,倪知秋依旧是和死了一样,躺在地上。
只有那双眼睛,无神地睁着,目光失焦。
她怕,怕极了,怕得忘记了自己发生了什么,怕得忘记了方才那么对待她的人,是谁。
佟小锁已经抬步上了亭子,蹲在她的身前,将她口中的东西拿了出来,又扶着她坐起来,低声道:“倪四小姐。”
声音温柔,带着暖意。
倪知秋打了个哆嗦。
她怀抱自己的肩膀,似乎用了很久的时间,才终于认清楚了眼前的人是谁。
也或者,根本没认出。
而后,她忽然尖着嗓子,开始大叫。
佟小锁立刻过去捂住她的嘴。
“别叫,别叫,会被人看见的。”
倪知秋却并不管,而是依旧要叫,甚至忽然张开嘴,用那白花花的牙齿,就要咬佟小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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