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忘了?明日就是东陵十年一度的建国庆典,参加完之后我们就可以回漠北了。按照礼节,建国庆典的前一日有宴会,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缺席。就连西武女皇也一定要参加,我们自然不能落人话柄。”成雅一边说,一边帮她把衣服拿过来。
“哦,好吧。”澹台凰闭着眼睛坐在床上,等着成雅给她更衣,内心里觉得做公主非常幸福,不想做的事儿都可以不做,比如穿衣服和梳头。
又是一阵微凉的风刮了进来,隐隐还能听到几滴水声,叮叮咚咚地落地。澹台凰顶着一对黑眼圈,闭着眼睛开口询问:“外头下雨了吗?”
“是的,公主。这还是立春以来第一次下雨呢。公主可要多穿些衣服,当心着凉……”成雅絮絮叨叨地开口。
澹台凰打了个呵欠,歪着脑袋睡觉,假装没听到。
在这春雨连绵,本该是润物无声的时候,北冥皇太子的院内,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
太子爷一大早方才醒来,就听得小苗子尖着嗓子叫着:“爷,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儿了。”“小星星昨夜哭感冒了?”君惊澜闲闲询问。
发生的事情远远不止于此,小苗子道:“不是,是星爷收拾好了包袱,要离家出走。”
太子爷闻言,缓缓点头,扬手一扯,自一旁宫女的托盘中拿出一身浅紫泛银的披肩披上,大步往寝殿之外而去。才到门口,他便见着小星星背后扛着一个包袱,一副即将生离死别的样子,要离家出走的样子做了个十成十。
君惊澜狭长魅眸微微眯起,淡看着它,“真要走?”“嗷呜!”
君惊澜双手环胸,微微靠在门框上,狭长魅眸扫着它,凉凉道:“要走就走吧,你我也算是相伴多年,让你就这么走了,爷也于心不忍。小苗子,把小星星的零食都打包装好,让它一并带走吧。”这话一出,小星星尴尬无比,伤心欲绝。小苗子也有点尴尬,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道:“爷,星爷的零食,它已经打包装好了,都在它的包袱里。”
太子爷状似了解地点头,“连零食都打包装好了,看来小星星你是想出门旅游吧?听说冰山挺好玩的,那儿还有美丽的雪狐,你可以去那里玩玩。”小星星十分认真地往地上一阵狂戳,“嗷呜!嗷呜!”
“知道了,反正你最近挺吵,走了爷也能清净不少。”君惊澜说完,转身往寝殿内而去。星爷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冲着自家主人的背影,大声嚷嚷:“嗷呜!嗷呜!”于是,骑虎难下的星爷,冒着大雨,顶着寒风,拄着拐杖,抹着眼泪,艰难地往门外走。
待星爷背着包袱出了院子,小苗子担心地开口,“爷,您就让星爷这么走了?”
“它能去哪儿?”太子爷挑眉,十足悠闲。
小苗子想了一会儿,上次星爷被漠北三公主下了药之后,得罪的人可不少,就这样跑出去,出意外的几率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估摸着要么是躲起来,要么是跑回来。难怪爷就这么放它出去了……
澹台凰穿戴梳洗好了之后,就出了门。作为一个职业侍婢,成雅也很敬业地给她撑了一把伞。裹着厚厚的披风,澹台凰到了门外。已是春日的风,却吹得人面部生疼。
澹台戟站在自己的院门口等着她,见她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脸,微微皱眉,“怎么不多穿一些?”说着,责难的眼神放到了成雅的身上。
成雅当即吓了一跳,正要跪下告罪,澹台凰却笑眯眯地开口,“不关成雅的事,是我不想穿太多,我是一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
澹台戟妖媚的桃花眸不冷不热地往她的身上扫了一眼,优雅华丽的声音带了三分薄薄怒气,“你若是又染上了风寒,那就是真的颇有风度了。”说罢,他转身就走。
下人们给他撑着伞,蔚蓝色的背影正对着澹台凰。就这样看来,他半点都不像是来自人们所谓的“蛮荒之处”漠北的大皇子,反而像是江南烟雨中,世家大族的贵公子,撑着一把油纸伞,漫步雨中。
澹台凰顿时理解了自己的前身,也就是原本的澹台凰,为什么会不顾伦常喜欢上自己的皇兄。这澹台戟,确实是出色,温柔、善心、优雅、包容、关切,有着无数能够吸引女人的特质。若说他属于草原,那一定是草原上的明月清风,和煦温暖。
这样想着,她涎着笑脸上前,故作可爱地对着他扮了一个鬼脸,嘚瑟道:“风寒了又有皇兄亲自端茶送药,多么幸福。”
澹台戟被她闹得哭笑不得,“你这鬼丫头!”
成雅看着他们两人,顿感忍俊不禁。公主和大皇子殿下的感情真好。
他们到了崇阳宫的门口,与往常一般,大部分的人都到了,但是殿内的气氛并不如先前那般热络,好似是有什么让人忧心的事发生了。澹台戟和澹台凰到了门口,下人们收了伞,他们就这么走了进去。
二人刚刚进门,皇甫轩灿金色的眼眸,便带着审视放在了他们二人身上。昨夜钟离涵遇刺身亡,就目前来看,澹台戟和澹台凰是最有可能下手之人。
其他人大多看着澹台凰,因为听说昨晚她干了一件非常有创意的事情,就是大半夜的没睡觉,背着包袱出去和楚长歌比财产。
“见过东陵皇。”该有的礼节,澹台戟永远不会落下。
而澹台凰眼神四处乱看。殿内的人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异状,就是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女子,气场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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