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认王文娟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我前妻认识王文娟,而且也知道我和她别墅同居一事,当时,为此事她还跟我闹得不可开交。
而假定是她,那么动机也显而易见的:制造我和王文娟出轨的事实,然后,让王瑶过来捉奸。再往下无论是哪种结果,前妻都可能从中获益。
首先,王瑶发现我出轨的事实后,无论她是否跟我离婚,她都会深受打击。那么这将是前妻跟王瑶争斗以来,具有战略意义的一场胜利。
其次,如果王瑶跟我离婚,我前妻可能跟我复婚,当然也可能不会。但无论如何,她都握有主动权。
可是,我并不相信,或者,不愿意相信这是我前妻干的。我告诉王文娟,凭我对前妻二十年的了解,我前妻是一个有智慧的女人,不,是一个有大智慧的女人,她一般不会纠缠于鸡鸣狗盗、蝇营狗苟的之事,她要做,做的一定就是阳谋,而不是阴谋。
王文娟不以为然,说:“女人为了爱是不择手段的。也许你前妻还爱着你,毕竟你们生活了这么多年了。”
王文娟说的不无道理,一想到前妻还可能爱着我,我真是百感交集。
我又想到:前妻是个爱面子的人,是个争强好胜的人,无论何种原因,总归是王瑶把我从她手里抢走的,这是对她自尊心的沉重打击,这个面子她能不找回来吗?这口气她能咽得下吗?
想到这,我也相信这事是我前妻做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剩下可怀疑的人就很少了。我这边只有小姨子王珏知道我和王文娟的一点事,但她从此事件中不会有任何好处。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有人做吗?
而王文娟那边,是无人知道我和她的旧事的。
假定我前妻就是此事件的始作俑者,那么,她把我和王文娟引诱到一起以后,要做什么?
我和王文娟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捉奸。”对,前妻一定会通过某种渠道告诉王瑶,让她来捉奸。
从逻辑上讲,这太明显不过了:我前妻必定不会来捉奸,我的奸情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有关系的只有王瑶,所以,来捉奸的也只能是王瑶。
“那王瑶一定也来这里了。”王文娟说。
我摇摇头说:“不能吧,我晚上打电话时,她还在家啊!”
“那这就奇怪了,她如果本人不来,谁又会来捉奸?难道她找了帮手?”王文娟问。
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我们很庆幸及时离开了那里。
我们又研究了一阵子,但并没有发现新的头绪。我看了下表,现在是晚上十二点。我问王文娟还回家吗?
王文娟说这么晚了,对付一下吧!
我思想斗争了一下,其实离开这里,打个的,先送她回去,我再回来或者去原来那家酒店都可以。并不费事。但是,外面下雨了,下得很大。下雨天留客天,再说,这个事情还没搞清楚,有必要和王文娟在一起再商量一下。
这间客房也是那种大床房,一米八宽的大床。
我说:“你睡床吧!”
王文娟说:“你客气什么!”她的语气有些不屑,就差说你虚伪什么。
我又改口说:“一人睡一侧吧,床宽,互不影响,和衣而睡。”
王文娟看了我一眼,说:“你穿着衣服睡舒服?”
我说:“不舒服!”
王文娟说:“你在家怎么睡就怎么睡呗!你何苦要约束自己?”
我说:“我不是不想让你觉得会发生那种事吗?”
王文娟似笑非笑,说:“真要发生了我这么个弱女子能挡住你吗?”
我笑笑说:“你都说什么啊!”
“所以嘛,你做那些和衣而睡啊,划线而睡啊的姿态,就是装样子。这个屋子就那么大,真要发生什么,也挡不住。再说,我和你已经呆在一间屋子里了,就跟那次在别墅里一样,即便我没跟你发生什么,在有的人眼里也已经发生了。难道我再去做一次chù_nǚ膜检查?”
我笑道:“我也讨厌假道学的东西。好吧,我先洗漱。”
我很快洗漱完毕,我回来时,王文娟正在看电视。我把大灯关掉,只留了一盏地灯,这样,王文娟洗漱时走来走去,不会觉得别扭。
她进卫生间后,我把电视也关上了,然后,做出努力睡觉的样子。
五分钟后,她从卫生间里出来,声音很轻,她在干什么?我努力闭着眼睛不去看,我知道尽管屋里光线昏暗,还是可以看见东西的。所以,我不能去看,但是我的耳朵听得很清楚:她在脱衣服。先是脱外套的声音,那个声音很轻。接着是脱裤子,我听见了皮带扣的响声。她穿了条牛仔裤,我喜欢看穿牛仔裤的女生。
然后,她重又去了卫生间——她是去洗澡。
十五分钟后,她重又回来。她坐在了床边上。我想她没有洗头发,她一定裹着浴巾。她坐了两分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最后,她躺了下来。
这个季节的天气还比较舒服,晚上盖一个毛巾被就可以了。
我盖的是被单,我把毛巾被留给了她。我感觉她把毛巾被拽过去盖在了身上。
我努力打出轻微的鼾声,我怕声音太大打扰她,但也不能不出声,那样她会认为我没睡着。其实,我就是没睡着,我怎么可能安然入睡?这一天经历了这么离奇古怪的一件事,现在晚上又有一个年轻的姑娘陪着睡觉,可能入睡吗?
半小时后,我仍然没睡着。我感觉她也没睡着。因为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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