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枢又道:“你们这次前来的目的,师哥已然猜到,我死得太匆忙突然,没来得及将口诀传下,而玉衡又失踪,你们定是练混元功受阻吧,我倒是将口诀记在《迷踪拳》拳谱上,是不是三弟把拳谱随我一块儿放入棺内?。天璇,你可有找到《迷踪拳》小册子?”
这一番话令得包括李逸航在内的所有人震惊不已,这大师伯真是了不得,是个绝世奇才,如他还存活世上领导北斗派,光复教又怎敢起觊觎之心?他又怎会知道死后之事,这着实令人无法相信耳中听到的事实。
钟天璇强抑心中的惊惶,说道:”大师哥说得极是,天璇和四弟便是因为没有口诀,一直停留在第八重上,无法练下去,而江湖上出现几个滥杀无辜的魔头,武功高强得紧,我自觉压不住他们才来向大师哥求救,请大师哥原谅。”
秦天枢道:“你在没有口诀的情况下也能练到第八重了,那很了不起哪,我当年在有口诀的情况下依然出了差错,吐血不治身亡,我跟二弟比,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啊!”钟天璇向两位师弟瞧了一眼,让他们作好准备,回道:“禀报大师哥,我们从五弟的徒弟口中获得第八重口诀,这才得以练成,并非有那么厉害的本事。”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是来找第九重口诀?”空灵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是的大师哥!”钟天璇回答道。
秦天枢沉默良久,活着的生人战战兢兢没敢出声,连钟天璇也在等待他的问话。李逸航不知这个死了的大师伯为什么会说话,思索他这个时候心中在想些什么。
突然空灵的声音又响起:“二弟,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钟天璇心中突的一跳,道:“大师哥请问。”
“那天下午我在练功的最要紧关头,你闯了进来,吓我一跳,使我气息紊乱难以调和,不却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这件事秦天枢由死而生,立马盘旋在心头之中,不问不快。
钟天璇道:“大师哥你指那一天?我没有印象。”
“你没有印象,怎么会没有印象,我就是被你的突然撞入而受惊岔气,最终吐血而亡,你如果不是有急事,怎么会贸贸然闯进屋来,你最知道我在那个时辰是最要紧时刻,而且那几天我在为冲关而努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语气虽然平淡,却带有一股不相信之意。
钟天璇道:“大师哥,时间过去了二十多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二弟已然记不清楚,现回想起来,可能是因五弟与六弟起了争执要动手,我劝他们不听,便匆匆忙忙想着去通知你,却不小心冲撞了大师哥,我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二十多年来,时时为这事懊恼与不安。”
李逸航开始有点明白大师伯吐血身亡的原因,实是由外因而不是内因引起,震惊之余心中暗暗冷笑:“在大师哥练功的最重要关头你偏要闯进去,是何居心?就算他们真打起来,你作为老二难道不能阻止吗,退一万步当真阻止不了,也不必忙在一时着急通知,若不是别有用心谁会相信?而且这样一个分水岭般的大事情,你居然说记不清,这个谎撒得三岁小孩也不相信,我看你是心怀叵测心怀不轨,怪不得师父和三师伯要离山,原来你钟天璇竟然是这样一个阴险卑鄙的无耻之徒!”心中对他最后一点点敬意,在此荡然无存,怪不得你能干下逼婚失信灭口之事,原来你根本就是个伪君子,所作所为还比不上高登这个无恶不作的家伙,最起码高登作恶了便以恶人姿态出现,绝不稍加修饰。
明白了钟天璇的为人,李逸航感到无限失望,深觉得太师父周紫龙辛苦创立的北斗派,将要毁在这人手里。
李逸航能想到的事,高登怎么会想不到,他心中一般在冷笑。
宋天权连忙叉开话题道:“大师哥,我们误会了你,以为秘藉失踪与你有关,其实是被那造铁箱子的高铁匠偷走,我们已经把他抓了带入墓中让你处置,顾中,把高登带到大师伯跟前。”弟子顾中应道:“是。”将躲在一旁的高登带到秦天枢跟前。
秦天枢没有张开眼,问道:“高老板,你这样处心积累偷我派镇山之宝,必不是外人,你可是高士弟的儿子?”
李逸航心中一动:“高士弟,不就是翁老前辈口中所说那心胸狭窄之人么?”钟天璇等人也是心头一震。
高登瞧着秦天枢宛若生人的脸孔,心下惊骇不已,说道:“秦大侠果然是人中龙凤,什么都瞒不过你老人家,若你老人家不是英年早逝,当今天下,还不早就是你北斗派的?”言下之意,现今北斗掌门钟天璇比他相差太远。钟天璇自知德才确实不及大师哥,倒也没有恼怒。
秦天枢沉默一会,说道:“高登,偷盗混元神功秘藉,可是你父亲的意思?”高登答道:“非也非也,我父亲只是要我报仇,我在黄山脚下开铁匠铺,就是为了探查掌握你们的消息行踪,事先并不清楚你们把秘本放在箱子里头,只知道是一项极重要的物品,为此害得秦大侠早死,七子分裂,也算间接报得了父亲之仇。”高登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说话直接了当,毫不掩饰。
钟天璇道:“高登,我们北斗派与你父亲有何冤仇,为什么么这般处心积累来害我们?”高登笑道:“钟掌门,我父亲三次败在你师父周前辈手下,心中不忿以至致郁郁而终,我心中知道这是父亲气量窄小之故,与你们北斗派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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