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三皇子自是不服,可碍于在李丞相的撺掇下,中宗已把所有权利虎符已经交给了聂长安,两人大闹了一番,没讨到好处,便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苍都。
如此,淳安帝即位。
成亲这一年来,最初是为了安抚李丞相,才日日对李佳淳甜言蜜语,虽其中也有真心成分,但终究还是利益占了多大数。
只是后来,一年的时间,竟让他习惯上了对这女子好,且习惯了她的存在,好似离不开一般。
一直到即位的时候,他忽然明白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姑娘,于是在国号中,嵌了两个人的名字。
本以为就此相守,可花好月圆,美满如斯。
然而到底抵不过现实。
聂长安心知,李佳淳是真的喜欢他,所以才会讨厌他的侍妾,不许他生庶子庶女,嫉妒的一点都不像是个大家闺秀。
可是,他还是五皇子时,尚且能为了他不纳妾。
等到他真的成了帝王,为了维持前朝平衡,这女子就不得不纳入宫里。
且一个接一个的,不停歇。
于是,李佳淳生气了,耍起脾气来,关上凤翎宫的大门,好几日都不让他进。
最开始,他总是好言好语的哄劝,后来时日长了,面上虽哄着,心底却到底不好受。
再加上,每每望着她,就能想起自己当初懦弱的连接受她的感情都不敢的那段往事。
自然而然的,心疏远了。
而就在那时,他见到了李稷如。
一个明明长得十分艳丽,却性子柔和似水的女子,总是低着头站在李佳淳身边,不如若李佳淳明艳,却自有一番风味。
一个有心勾引,一个有心接触。
一来二去的,便暗结了珠胎。
彼时,李佳淳已经怀胎八月,虽扔偶尔闹脾气,但多数时候,已学会做一个贤良的皇后。
比如,在他面前为他安排侍寝妃子。
比如,笑他要多生几个孩子。
再也绝口不提,当年甜蜜之时,她笑言,只能她为他生孩子,不许别人为他生子一事。
那时,他就明白,二人早已不复从前。
是这帝后身份的原因也好,是那些妃子的原因也好。
总之,甜蜜已成为过去。
聂长安心底不好受,不想面对李佳淳,干脆咬牙把李稷如给纳进了宫。
当然,托词还是李稷如自己找的,他并不关心这些,只告诉李稷如,“若是阿淳允许了,我便同意。”
尔后,李佳淳难产大出血,虽保下了一命,但却已经卧病在床,不得起身。
他心底隐约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但是那时他早已沉浸在李稷如的甜蜜乡里,不再顾着那些事情。
有道是,时间是磨灭一切的良药。
三年的时间,李稷如成功的让聂长安忘记了李佳淳的存在。
忘记了他们当初的甜言蜜语,忘记了他们当初的恩爱无双。
其中,当然也有聂长安自己故意的成分——于他来说,李佳淳见证了他从前不好的一切,懦弱无能的时期,最后还是靠着娶了一个女子,才成功的坐上了这个位置。
以及,当初那些甜言蜜语恩爱无双,多少都有刻意的成分。
对聂长安来说,这些算不得美好的记忆,再加上政务繁忙,还有个温柔似水的李稷如相伴……
时间一长,他便真的忘了。
忘了有个姑娘曾热烈的爱过他,忘了有个姑娘不顾身份追着他不放,忘了有个姑娘,躺在冰冷的凤翎宫,一脸哀戚的等死。
直到——凤翎宫被大火淹没。
乾清宫的龙案前,他正执着毛笔,在那奏折上一批一划,冷不防的,有侍卫前来通报——凤翎宫燃起大火。
倏的,一滴墨汁滴在了奏折之上。
聂长安僵着身体,在原地站了半晌,倾听着心底从迟疑到碎裂,到疯狂的叫喊。
他猛地掷了手中的笔,一边奔跑,一边大喊,“救火啊,救火啊!”
然而,被桐油浇过得凤翎宫,岂是区区水能扑灭的。
聂长安站在那熊熊大火前,不明白,到底是桐油的威力,还是那人不甘的怨气,让凤翎宫足足燃烧了三日有余。
三日之后,大火褪尽,凤翎宫只剩残垣瓦砾。
侍卫说,搜寻不到完整的尸身,只搜寻到了疑似半截的腿。
而且只有一副。
这是不是代表,阿淳没有死呢?
他欣喜若狂的去找李稷如求证,得到的却是——她亲眼看着李佳淳咽气的。
亲眼!
那一刻,帝王暴怒,“谁准许你去杀了她的,谁准的!”
李稷如趁机无辜的看他,“陛下,妾可没有杀她,是她自己没了生的yù_wàng,只因着三皇子溺水一事儿便不想活了,妾只是想激起姐姐的求生欲,谁知……”
“晟儿落水了?”聂长安十分愕然,“你怎么照看的晟儿,怎么照看的!”
“不是妾照顾不周啊,是皇后姐姐一直想要亲自照顾晟儿,妾便不得不次次将晟儿送到凤翎宫,这一次也是在途中,据那奶妈说,晟儿自己想去采摘荷花送给皇后姐姐,不料竟失足滑下了池塘……”李稷如立马跪了下来,眼泪汪汪的瞧着聂长安,“陛下,妾真的用心照顾晟儿了啊,妾一直待他比待奕儿还好,出了这种意外,妾也不想的啊……”
她的哭声,让聂长安心烦意乱,他甚至屡不清楚,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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