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菊香,我早就察觉你有问题。先帝石敬瑭深明大义,不惜自辱身份,才保住幽州合城百姓的性命,独独你风家从中作乱,煽动百姓造反!当年要不是我看在风、林两家世有溯源,救你一条性命,你能活到今时今日!难道此时此刻,你还想造反不成?”
那树梢上的女子细眉一蹙,丝毫不为所动:“林中立林大老爷!明人不说暗话,你当年留我性命,怕是奉了走狗韩延徽的密令吧!”
林中立心中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林某一介商人,哪会认识韩大人?当年为救你性命,整整花了一千两银子才打通关节,看来果然是水打雪花银,林某是丢了银子还套了头狼啊!当年你才仅仅是一个人事不懂的小姑娘,难道谁会关心你一个小丫头的性命?”
“那真是多亏了林老爷,不过林老爷当年为什么不多发发慈悲,去救救我可怜的弟弟呢?”菊香仍是不愠不火,不冷不淡的问道。
“当年能救下你已经是林某的极限了,更何况救你弟弟?契丹人怕你弟弟不死,留下祸根。当时我苦苦相求,也是无济于事,这才退而求其次,保下了你的性命。如今看来,嘿嘿!林某当真是后悔当年之举啊!”
“哼!你是该后悔当年之举!”
众家丁只觉得眼前一花,树梢上的女子竟如露珠消散,无影无踪。回过神时,已是香风入鼻,轻音入耳,刚才树梢上的女子竟凭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卧槽!古代的人都会仙术,真是碉堡了!”方少艾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双手也激动的颤抖起来。却听见菊香又开口说话了,语气里满是质疑与怨愤!
“哼哼!当年要不是你与韩延嶶里应外合,栽赃陷害,汗青编的铁血丹书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我风家?想当年幽州城内,大的绸缎庄只有你林家的“云绣坊”和我风家的“锦绣庄”,如今幽州城里,你林家的“云绣坊”一家独大,夷汉之间,左右逢源。请问林中立林大掌柜,这是为什么啊!”
林中立听到这小丫头满口的猜忌之语,已是愤怒难平,直到最后竟赤裸裸的指出自己才是当年风家灭门惨案的主使时,林中立早已面色铁青,胡须乱颤:
“放肆!你爹当年都不敢这样对我说话,凭你一个小丫头也敢大放厥词!来人!给我把她绑了,明日送往官府!”
方少艾在门后看到两人已经撕破了脸皮,心中惊异:“看来这个菊香是在林府当了十多年的卧底啊!这个林中立也暗中监视了她十多年。为什么他们不早点撕破脸皮,独独今日才撕破脸皮?别慌,我暗中观察先!”
“老爷,让我来!”却是那个管家早已看不惯菊香的穿着打扮,拿着一把小剪刀从后面走了出来,边走边摸着稀稀拉拉的两撇小胡子,‘嘿嘿’的淫笑个不停:“小丫头,林剪刀今晚扒了你皮!”
林中立在一旁冷眼旁观,也不出出言喝止,心中暗道:“有人愿意出头,我何必出手。嘿嘿!小丫头,到时候别怪老爷心狠手辣!”
却见菊香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一手拿着笛子,一手背在身后,满脸不屑的看着走上前来的林剪刀。
“林剪刀,动手吧!”
“好!大爷宰了你。”
林剪刀面露疯狂之色,眼中现出一抹血红,突然转过身去,手中剪刀如飞驰的利箭,直直像林中立身上刺去。
“畜生尔敢!”林中立反应过来,暴喝出口,却仍是晚了一步,林剪刀的剪刀早已不见,只留下把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探出了半个头。
众家丁看的目瞪口呆,纷纷往后退去。
“你们……!”只见林中立两眼猩红,用手指着林剪刀,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居然算计我,林管家,你跟了我二十年,比这丫头还要早入我林家之门。你为何要帮她杀我!”
林剪刀的手扔握在剪刀上,刚才疯狂的表情早已变成了得手后满脸的笑意:“林大掌柜!不是我要杀你,是主上要我杀你,主上要我杀谁我就杀谁!即使主上要我杀我自己,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的!更何况主上要我杀一个卖国求荣的卑鄙小人!”
“主上?!哈哈!哈哈哈!”林中立狂笑不止:“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看来当年风家的灭门惨案也是你们主上布的局了,嘿嘿!牺牲风家满门的性命来布这个局,看来你们是志在必得啊!”
“不错!任你奸似鬼,也要吃这个亏!受死吧!”
“嘿嘿!哈哈哈!是吗?”
只见林中立刚才痛苦的表情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弯下去的腰身竟慢慢的直了起来。
“快跑!”一旁的菊香看出不对,娇声喝到。
饶是如此,仍是慢了一步,只见林中立的手如利刃出鞘,惨红的血色过后,一条握着剪刀的手直直的往地下掉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林剪刀捧着被齐腕削断的双手,忍着剧痛,往后飘去。
“凭你们也想算计老子!哼!真正是不自量力!老子早就练就了一身铁布衫,凭这些伎俩就想扳倒老子,简直是痴人说梦!哈哈哈!”林中立觑破陷阱,再也忍不住得意之色,狂笑不止。
正得意间,却听见耳边似是有轻音飘过,喉间一凉,紧接着有漫无边际的寒冷袭来,一丝一丝拼命往骨头里面钻。
“是……是你?”林中立双目圆睁,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嘭’的一声栽在了地上。
“阴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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