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城主狰狞地说道,眼中有如玉石俱焚的狠意。原本还藏着的野心,此刻全都暴露出来。他就是要把整个汾城控制在手里,多管闲事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这么多年,城主府和匪寇一直如此,一明一暗,皆是得心所欲,偏偏到了宋良这里,一切都变了,逼得他走至最后一步。
乖乖束手就擒?他才不会!
“给我上!”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一群匪寇就如同猛虎扑食一般向宋良和宋一扑过来。
那其中不乏之前与宋良交过手的,却一点也不见犹豫,仗着人多势众,以为就能报那一日之仇。
宋一一声冷哼,眼瞅着曾经败于大人之手的独眼,正不知所谓的冲过来。宋一提起剑,迎上去。
“无需大人出手,属下这就去解决了他们。”
上一次宋良给他演示的那一手,他一直想要试试,如今正是时候。这群不知好歹的流匪,他今日就用大人的法子打的他们不敢再犯。
宋一一人单挑一群,而禁卫军也不是吃素的。能被皇上选出来,也不会弱到哪里去,虽做不到宋一那样,以一对一还是绰绰有余。
转眼间,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流匪便动不得了。
这群匪寇的实力也实在是低,宋良不禁怀疑,在他之前被派来汾城的官员,其能力要多么差才能被这样一群人难住。
虽说过程复杂了点,但实在和他以为的艰难要差上许多。宋良不知道的是,也只有他,皇上才派遣了最亲近的侍卫跟从,也只有他,才让皇上贡献出那块金牌,若不然,哪里有现在这样的结果。
汾城主的脸色煞白,独眼一流并未将遇到过宋良并同他交手的经历告诉他,因此,他只以为宋良和宋一也只是有些功夫,至于禁卫军,也不过是个摆设,那哪里想的,对方非但不弱,还是精良。
毫无疑问,他最后的依仗也一败涂地。
“岂有此理!让老夫来会会你!”如作困兽之斗,他一甩袖子就直逼宋良而来,宋一立即想要上前,被宋良一抬手制住。
宋良看着汾城主疾掌而来,眼里深沉的如同瀚海星辰。凡事这般行为的,莫不是傻,那便是有足够的信心。显然,宋良是后者。
待那掌风临近他一尺远时,倐得一下身影消失不见。汾城主堪堪停下,四处寻不到他的影子,急得满头是汗。惊觉后颈一阵凉风而来,宋良已经抽了宋一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宋良没看他一眼,对于这种死不悔改不知进退的人,看一眼也是浪费。他做的不过是让他彻底死心。
禁卫军见此,忙上前来,紧紧束缚住汾城主,不给他一点可以逃脱的机会。同时对宋良投去敬佩和狂热的目光。
京城上下都言宋侍郎文武皆得,他们也只当是比寻常人厉害了那么一点点。如今一看,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肤浅。
瞬间移动消失,这还是多么深的功力才能做到这一步!而宋良也不过是十九岁的少年郎,甚至比他们之中有的人还要年纪小些。如此一比,更是自惭形愧。
不禁对宋一这个紧跟在宋良身边的人羡慕不已,若是能让他们也跟着宋大人,即便只是一个跑腿的,他们也甘愿啊!
宋良收了手,腕间轻轻一转一送,剑便回到了宋一手里。
拍了拍袖口,黑袍调转一个方向,向屋里走去。他没忘,里面还躺着一个。
方才那短暂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皆是在少城主公子爷的门前,只是听着,就已心生畏惧和胆寒。再加之宋良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还没散去,更是恐惧不能,躲在被褥之间瑟瑟发抖,极尽囊包之色。
宋良冷眼觑着那缩成一团拢起发抖的一团,他的每一步都如同踏在少城主公子爷恐惧的心上,没一个动静,就像是地狱的勾魂厉鬼又近了一步。
都说问心无愧,许是平日里坏事做的多了,才如此心惊胆战。
宋良一掌掀开那被子,只着中衣如同蜗牛一般的少城主就暴露在眼皮子底下。顺手提起了他的衣领,宋良鹰隼一般的双目直直地望着他。似是沉闷的大钟落在心底,少城主只觉得头皮发麻,欲哭无泪。
“木兮在哪儿?”
宋良已没有耐心和他多说,他担心木兮此时的情况。与汾城主的周旋只是为了做到周全不留后患,如今,面对少城主这花花公子爷,自然是无需客气的。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屏息之际皆是冰冷的气息。他的手上暴起点点斑驳青筋,纵是方才与汾城主的对峙也没此刻紧张,紧张到他有些害怕。
少城主欺软怕硬,恃强凌弱,在宋良手里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只是一句话,就大气也不敢出,畏畏缩缩。
“花……花楼,在花楼!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他的脸胀得通红,不肖一会儿就气息急促,呼吸困难。
那话落在宋良的耳朵里,就如霹雳惊雷。花楼是什么地方?他当然知道。这个畜牲,竟把木兮送去了花楼!
他无法想象,就在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那个丫头独自一人会有多恐惧。或者……已经惨遭毒手……
宋良不知道,也不敢枉做这样的假设,他怕他所想的变成事实。
脸黑的不能再黑,愤怒地把少城主公子爷从窗子扔出去,砸在那一群流寇乱匪之间。阴沉着脸以最快的速度向汾城里唯一的花楼奔去。
那番对话宋一也听见了,别说宋良,就是他心里也怒气难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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