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下回用正常点的法子走上来。”温言特地重读了走这个字。
白竹眨眨眼:“好的。”关好窗子,“最近不太平,关窗防贼防盗防暗器。”转头吆喝,“小二,先来壶花雕,要压箱宝的那种!”
小二提了酒上来,看到白竹后行动僵硬,面带惊讶,他明明一直在楼梯附近,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上楼他不可能忽视,窗户也关着,那么问题来了,这个男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再看边上着着白衣的温言面色苍白病态,这是黑白无常来了么?原来鬼都长得挺不错啊。
其实温言的苍白脸色是被吓的,因为有个周身带着寒冰气息的男人,正面带惊讶地瞪着她。叶重,六年了,你变得这么不可触碰,让人害怕呢。明明他是这么的温柔和善而清淡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至于白竹,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俊儿郎,肤白唇红,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眸子灿若星辰,长的颇邪美,让人光看着就春心荡漾。俗话说,他就是一个能自己赚大钱的小白脸。那通体的一身黑衣倒衬得他愈发“白皙动人”了。叶重顺着另一个小二引路走上来,就看到这么一副活似一家三口的画面,像针一样深深刺痛了眼睛。他现在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苦涩更多。这就是你逃出叶家的原因吧,温言,你找到更好的归宿了吗?你的喜欢就这么容易更改吗?也对,喜欢只是喜欢,她用喜欢哄到了他的爱,却爱上了别的男人。
假一家三口均看着叶重,温言一脸惊骇,白竹面带戏谑,温复语则是好奇心满满。
小二尴尬地杵在一边,看着他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状态,心想:“坏了,万一打起来可该赔惨了,白庄主和叶三少可都是名扬在外的,有钱有势,只可招揽,不可招惹。”
叶重眉间川字紧拧,正要上前,却被一个正处在在变声期的微哑声音打断,是他的赶车小僮等归。
等归在他耳边附声说:“公子不好了,老爷又犯病了,莲姑娘说让您赶紧回去,这次发得挺厉害的。”他说完便大口喘着气,一边拍着瘦小不经长开的胸腔边嘀咕着想:“被人看到偷懒睡觉还差点把少爷看丢了,不知道这个月的月钱还剩多少……”想着想着不禁心中淌血,连带着表情都垮了下来。
叶重强制自己把目光从温言身上挪开,回头匆匆扬袖而去,等归赶紧跑上前准备去赶车。
温言看着两人离去,垂下眼帘怔忡着,久久没抬头。久到白竹忍不住出声:“喂喂,都这么过去长时间了,钱管家养的大黄都当爷爷了。温丫头,你这桃花早谢了,还是觅个第二春吧,啊?不过你躲了他六年了,为何现在又跑出来了?”
温言的唇动了动,却终没有吐出什么字。等归气急,声音没压得太低,她隐约还是听到了些,莲姑娘啊……
白竹自顾自接着说:“因为你死心了,其实早就明白的吧。他在那个家大业大的叶府,要寻个人何其容易,是吗?”字是疑问的,调却带着肯定,“却不想第一次现身就撞个正着啊。”
温言抬头,一双微红的眼蕴带着水汽:“他终究是别人的,我又何必作践自己?在他面前出现,像个挑梁小丑似的。”
白竹挑眉,他清楚地看知,刚才叶重看到温言时的震惊,那冷冽的目光是射向自己的,哦,似乎隐约带着喜悦吧,和那么丝幽怨……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个暗自神伤的女人,自酌自饮着酒,突然听到街上开始热闹了,对了,今天恰是花灯节,一放酒杯:“温丫头,走,小爷带你放花灯散心去。”
温言略微收复了失意的心绪,毕竟小复语在一旁看着,她这样不妥,被这鬼灵精发现什么就不好咯。正想着自家娃,却发现个熊孩子不见了。温言拍桌而起,慌张地四下看,想寻那抹小身影。
白竹亦发现不好,刚刚只顾着想事,到没注意那小家伙,不过想是自己跑开去了,没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劫人却不被他发现的,有攻击性的人身上总带着敌意和杀气。他宽慰温言道:“想来阿语那小淘气是自己溜达玩去了。”心中也不免紧张,要是有人在外面动手那可不大妙了,毕竟阿语生得粉嫩俊俏,不缺人贩子想抓去卖给倌馆当小种养。
白竹吹了个清响的口哨,很快一个白衣劲装男子破窗而入:“庄主?”
“赶紧去打听小公子的下落,多派些人找,发现后马上带回!”白竹皱眉严肃道。
“是!”干脆应道后那人便飞身走了。
温言绞着衣袖一脸自责,要是刚才看紧点就好了,要是自己看到他可以不心乱就好了。
白竹转头看着温言,轻拍她的肩膀,放柔了声线:“你先回庄子等吧,我保证,阿语会完好无缺地回来。”
再说温复语他这厢,竟是跟踪着叶重去了叶府。他溜达到马车后辕,凭着人轻又练过几下子,把自己挂在车尾一路进了叶家后院,见车停了,正欲马上躲到一边的盆栽后头,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拎住了后衣领,感到自己的脚飞离大地,对上一双深沉的凤眸,那眸子带着复杂的神色,那是复语这个年纪所不懂的,于是他只有瞪大着自己的杏眼以撑气场。
等归很无语地看着正在进行斗眼的两人,正想出言劝少爷赶紧去看看老爷,却见叶重把那漂亮小娃子往自己怀里一放:“看好他,带去我的书房。”说罢从怀里拿出把带着点沉重的铜钥匙给他。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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