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走在街上突然一个人对你说,“看风水吗?”那你一定是觉得这人怕是个傻子吧,客气的回句“谢谢,不用了”忌讳的来一句“穷成这样怎么不给自己算算?”避而远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真的会呢?
正如你们所见,我是个生在新时代的风水师,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现在吃这行饭实在太难了,千百年以前我们这行那是人人敬仰的先生,不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平民百姓,风水师一直穿插在他们的生活中。
从最早的青乌术到后来的形理法,风水的派系多如牛毛,但无论最终变化如何,都终究会回归到自然上去,敬畏自然感受自然是风水师的根本。
过去这行饭只要你会点个宅子看个星术,那吃饭都是正对大门的上宾位,听爷爷说千百年来我这一脉一直过着这种舒坦的日子,没银子花了就出门点个宅赚个盆满钵满,神仙日子想必也就如此,然而现在呢?你说你会看风水怕不是失了智,所以一向靠天吃饭靠地挣钱的我们,居然也要潜心学习建筑学,以建筑师的身份重新出道,你说这木匠的活,以前哪是我们操心的呢?
我自幼就跟着父母在乡下,祖父说乡下的老宅是不知道哪一代先人看的,两山拢一水,外面林河的水缓慢的流淌至这里,然后被不知道哪一代的祖先拦腰掐断改成了蓄水池灌溉庄家,形成了一个人造的包财相,门外两座不高不矮的山便是我们一脉的护卫,据说也是不知道哪代先人嫌这山高了,怕成兵谏相,硬是给山头挖下去一块,成了这无头卫士,终身难以翻身。
天道轮回,万物有灵,或许这无头卫士厌倦了当保安,想要跳槽换个工作,又或是这聚宝池吃太多了肠胃不消化,在一个晴空万里的艳阳天山塌了,水漏了。
也就从那一天开始,霉运仿佛黏在身上的狗皮膏药一般如影随形,越战参了军的父亲便再也没回到家乡,爷爷更是一病不起,只剩我妈将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最后也含泪而去。
爷爷临走前托父亲的战友把我送去了湖北,临行前他再三嘱托我
“四儿,家里对不住你,你若是以后不看风水便罢,若是看了风水,切记,万物有灵,此消彼长,我们林家看风水从来只做善不做恶,莫要被这世俗蒙了眼睛。”
也就这般,我在父亲战友家里度过了悲惨的童年,也就从那时起,我对风水一术更是恨之入骨,祖辈强行篡改天命,自己倒是安度晚年,却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家里世世代代传下来的秘书《风见水》若非这是亲人唯一的念想,不然早就拿来跟着数学书一起烧了。
所以为了彻底摆脱风水师这个行业,我毅然决然的学了音乐,并且是主修小提琴。
我本以为这一辈子大概就是个音乐老师了,谁曾想绕来绕去,我到底还是回到了风水之中,并且一直都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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