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的草场没我想象中的大,由于没有什么资金,租的位置也偏僻,几十里地就他一家牧民,跟个山大王一样,虽然偏是偏了点,倒也乐的自在,不会有争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他妹妹早就在门口等着我们了,巴特一下车就跟小鸟一样雀跃的扑进他的怀里。
“哥,不是说昨天就回来吗?你咋这么不靠谱呢。”巴特妹妹小嘴一嘟到是瞅着特别可爱。
巴特挠了挠脑袋,额,啊不知道咋说。
“怪我怪我,昨晚上给你哥灌趴了。”我哈哈一笑打了个圆场。
巴特妹妹回过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你就是小四哥哥?”
“恩啊,我就是。”
“我哥说你可实诚了,但是我觉得我哥说的不对,我还没见过谁能把我哥喝倒呢。是不是,哥?”说完对我做了个鬼脸跑进蒙古包里面去了。
他妹妹这话给我逗乐了,这到底是耿直还是钢铁呢。
“我妹就这样,没啥心思,纯着咧。”巴特嘿嘿一笑也进了蒙古包。
巴特这片草场一共搭了三个蒙古包,一主两辅,因为除了收割季以外平日里很少有人来,所以主包也就留给他妹妹睡了,巴特跟康宝睡另外两个小的。
我还没进蒙古包就闻着一股飘香的手把肉味,我这不争气的肚子当时就“咕噜咕噜”直叫,吃了一天的馒头,这肉味算是彻底把我的味蕾激活了,进了蒙古包,巴特她妹妹正熬着一锅手把手,巴特坐旁边娴熟的拌着韭菜花,我瞅瞅这个瞅瞅那个想帮把手,都被婉言谢绝,无事可做就在旁边鼓捣出行的装备,巴特买的东西不少,45l的徒步背包,便携式手铲,登山钉,吊索,口罩,信号棒一应俱全,足够把人从上到下武装到牙齿,尤其那把手铲我特别喜欢,我这人喜欢徒步,有时间就会出去走走,这种手铲以前在网上看过,一面扣是单向刃可以防身切肉,另一面扣是锯齿刃可以砍伐挡路的杂草树枝,横过来还能在铲子上加热做饭,而且折叠起来直接挂背包上也不占地方,是户外非常实用的器械。
鼓捣了一会,我突然想来巴特说还准备了枪,男人天生就爱这些东西,我赶忙问巴特枪在哪,巴特指了指门口的一个木盒子,巴特一共搞了两把枪,一把前装滑膛枪一把后装拉栓枪,巴特这把前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枪筒用的铁板圈都崩出口了,巴特说这是八几年草原打狼潮的时候找人搞得枪,现在也算是老古董了,这种枪装上米立沙能射将近50米,算是近距离重型武器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换弹速度实在太慢,第一枪要是空了,第二枪基本就没戏了,所以也有个外号叫“一枪倒”,堪比玩游戏时的铳枪。另一把就有点来头了,是巴特爷爷留下来的三八式步枪,也叫“三八大盖”这是当年他爷参加抗联的时候从小鬼子手里缴的枪,保养的很好,一直用牛油纸包着,这枪威力惊人,百米点射,精准高威力大,50米内三八大盖一枪的穿透力能把两个人身体击穿,因为枪的撞击高,所以三八大盖并不适用近距离或者狭窄的地方作战,子弹弹道弹射很容易伤到自己人,巴特带了25发步枪子弹,我算了算也够用了,毕竟只是防身不是打仗,这玩意要是叫人看着没收不说,还得蹲进去。
巴特的妹妹是林区长大的孩子,是玩枪的行家,所以这把三八大盖归她妹妹保管,巴特就用一枪倒,我不仅也有点激动,连问巴特有没有给我准备什么。
“瞧你说的,也给你准备了,就搁那个蛇皮口袋里面。”我赶忙过去翻找,找了半天,拿出个弹弓来。
“就这?你逗我呢?”
“哪能啊四哥,这弹弓可是从俄罗斯商城买的,劲老大了,隔近了打人贼疼。”巴特一脸正经的看着我,他妹妹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谢谢您了,您可真看得起我。”我愤愤的把弹弓揣进口袋,开始把玩起那把三八大盖。
“对了巴特,你老妹叫啥啊,你都没介绍一下。”
“啊,娜仁,小娜就行。”娜仁在蒙语里代表太阳的意思,巴特父母希望她能像太阳一样永远明亮,忘记以前的悲伤,很有寓意的名字。
我对娜仁特别好奇,我从没听过巴特还有妹妹,便左问一句右问一句,娜仁天真浪漫,没啥心眼,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特喜欢这种性格,虽然差了8岁多,但是觉得聊的很投缘。
后面又美美的吃了顿正宗的草原手把肉,我们仨就坐在一起,把巴特的大作拿出来分析。
娜仁对那边的路很熟,当初找康宝的时候她也是搜救队的向导之一,娜仁觉得按照康宝的路线,他应该会穿过第一个窟眼乃日窟,因为往克什克方向便是属于进入无人区了,如果想达到下一个有人烟的地方,穿过克什克是最快的路,否则只能绕出100多公里迂回过去再走将近60公里才能抵达,康宝走的时候带的干粮只能管一顿,不可能坚持那么远的距离,杀马取肉就更是自寻死路了。
所以娜仁觉得康宝如果目的明确的话,只能选择从克什克穿过三个窟眼抵达下个村镇,或是穿过克什克另寻他路,所以我们这次的路线也将会沿着康宝当时走过的路搜寻。
其实他俩都觉得康宝可能死在了克什克草原深处或者某个窟眼里,但是巴特一直觉得康宝走失他是主要责任,无论如何也要走一次,寻求心灵上的救赎。
我对康宝的印象并不深刻,从娜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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