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的作案动机,白松是一直没有搞懂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三个人去做这个事?
本来白松一直以为是邵大木雇佣了两个人协助他做这个事,以为邵大木会在发案后迅速逃到国外,但这个事本身就是悖论。
如果是上述情况,有必要杀人吗?
既然邵大木都做好了常年逃亡国外的准备,那这个女的再作死,也不至于如此吧?
除了无意识下做的睡觉翻身、喝多了吐这类事属于纯粹的生理反应,任何主动有意识去做的事情,都至少包括一个动机。
当娄支队他们一直都能跟着邵大木的行踪,当邵大木真的被发现在后备箱,白松就看不懂了。
邵大木都成了替死鬼,其他的两个人是啥?
那两个人为啥要杀掉这个女的?
但邵大木心理防线被突破后,招供了没几句,白松就彻底明白了。
为了追求刺激。
这两位是比邵大木有钱更多的富二代,都是大山省人,很多年钱家里就挖了几十亿的煤,这一对富二代从小到大想玩的都玩了、想经历的都经历了。
这些年因为煤不让挖了,他俩的父亲就全国到处投资房地产,简单的来说,只要不去澳岛狂赌,这俩兄弟已经不太可能把钱花完了。
从小到大,这一对兄弟不知道惹了多少祸,但是他爸都给平了,在那个年代,在他们老家,就算是把良家...他爸也能压得住。
事实证明,有钱了之后,小地方根本就不好玩,真正的富二代都会在上京、魔都这样的城市,高等级地图还是体验更好一些。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但是太多都没了趣味。
于是,当他们听说邵大木气愤于女友找他疯狂要钱、想弄死女友的时候,他俩突然来了兴致。
说实话,本身邵大木就是吹牛逼的。
“我想弄死谁谁谁”这种话可能普通人也会说,但是邵大木开玩笑,这俩可来了兴趣。
这俩一来兴趣,已经落寞的邵大木发现自己引起了两个真正的土豪的兴趣,就开始策划此事。
当然归根结底,商议的时候,三个人都玩可ka因了。
燕雨在那里做着记录,心都凉了。
这种事,有趣吗?
人命啊!有趣吗!
“为什么采用地芬尼多?”白松问道。
“这是扛眩晕药,她其实喝不了酒,少辆酒就能喝醉”,邵大木道:“吃地芬尼多之后扛眩晕,而且那个过程...他俩很喜欢...还录了像。”
“还录了像?”白松眼神有些吓人:“在哪里?”
“我没有,我不是变态...”邵大木道:“从头到尾,虽然说我提了个头,但是都是开玩笑的,后来也都是为了面子,但是他俩是真的从头设计到尾,药物什么的都是他们弄的,而且他们还在那个女的快不行了的时候,和这女的发生了...”
“录像在哪里?”白松一字一顿地问道。
“在他俩那里,他俩有个摄像机,他俩有一台车,是一辆乔治巴顿,里面很大,有一个大电视,他们平时的录像什么的,都放在那里。”邵大木道:“那个车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名下的,平时经常会在四号会所那边,你们可不要打草惊蛇。”
“你还挺为我们着想”,白松站了起来,用眼睛的余光斜了斜邵大木:“助纣为虐!”
其中的具体过程,白松已经不需要再去细啄了,比如说浓缩的药物来源之类的,这个等抓到人之后慢慢查即可,这些人这么有钱,想搞到这个说起来也不是很难。
本来白松以为邵大木是主犯,考虑邵大木的情况,感觉搞到这种药物有难度,但后面还有人,那就没什么难度了。
白松起身准备离开办案区出去抓人,接着转过了身,两三步就跨到了邵大木面前,把邵大木看得是心惊胆战。
他就是一个薄情的人,其实多多少少还是只考虑自己,见到白松的样子,他吓坏了。
白松并没有打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钥匙,直接又给他铐上了,接着问道:“那俩人许诺了你多少钱?”
“...”邵大木不太想说话。
钱早就给他了,现金,被他藏起来了。这一刻,他还想留着这笔钱,等他出狱之后就可以花了。
“你的车不是涉案资产,钱是”,白松道:“他俩说出来之后,照样要扣掉你这么多,到时候只能把你房子抵掉。”
“400万。”邵大木叹了口气:“被我藏起来了,地方在...”
白松听完,示意燕雨记下来,接着就离开了屋子,喊了一下王帝,让王帝进去陪着燕雨。
王帝等三人从头看到尾,看着白松和燕雨的讯问已经是心服口服,白松这种突破心理防线的能力和精准度,简直是有些吓人。
很多时候,白松问出去一个问题,他们这些旁观者都不知道白松为啥这么问,更不知道白松是基于什么现有证据和线索去问这样的一句话,但是每次都是蛇打七寸,问到了关键点上。
别的不用说,就白松这个审讯,就够这几个师弟师妹学上很多年的。
派出所很多人是不会看白松的审讯的,说实话,大多数人也不愿意吃这些苦。毕竟绝大部分的学习都是枯燥的。
几个人崇敬地看着白松离去,心里却想的是这个案子的事情。
为了兴趣、好玩去杀人,这真的是颠覆了几个警校生的三观!
而为什么师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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