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哪怕连徐道子这样的高手也会有失手的时候,捉刀蚩奴将曲功成轻巧的放在地上,暗暗感叹这家伙福大命大,心脏与其他人位置有一些不同,透体而过的剑气虽然依旧割伤了他的心房,若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也足矣致命,但恰好因为徐道子的忙中出错以及看似粗犷实则细腻的捉刀蚩奴,这才让他从阎王殿门口捡回了一条命。
曲凤来怒气冲天,但曲功成的死里逃生还是让她长舒了一口气,正因如此,她才有更多的心思迁怒于陈铜雀,她怒斥道:“陈铜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明明知道那个狗屁长江剑仙挂羊头卖狗肉,却还要一意孤行与他一同进这该死的甬道。”
陈铜雀双眼呆滞,内疚与愤怒齐齐涌上心头,只是张了张嘴,终究没能说出只言片语。
黄莺眉头微皱道:“注意你的言辞,往小了说,他是你的朋友,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你这番话语着实影响这支队伍的整体性;往大了说,他是巴蜀世子,是你主子的主子,别仗着同游江湖一年多就觉得自己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再怎么说,鹤边城还是属于巴蜀,姓刘不姓曲。”
“姓刘?”曲凤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冷声道:“你去问问边疆百姓认刘还是认曲?你去瞧瞧边关将士姓刘还是姓曲?所谓的皇室刘家,不过是一群躲在曲家身后享福的寄生虫罢了。”
捉刀蚩奴将刀狠狠的杵在地上,语气凶狠无奈嗓音软糯,以至于放出的狠话与他的气势形成一种极大的反差,他说道:“我只需要一个人,一把刀,便能让鹤边城曲家消失你信不?”
黄莺毕竟不想把几人之间的关系搞僵,真正的考验还没开始己方便自乱阵脚实属大忌,她语气稍微放松,说道:“我实在不明白徐道子的反水为何让你对陈哥哥怀恨在心,但咱们内部就算矛盾再多,也等这一场硬仗打完了再摊上桌面开诚布公,莫要让真正的敌人看了笑话。”
曲凤来扭头望向捉刀蚩奴,冷笑道:“你不明白?有人明白!”
手握巨刀的捉刀蚩奴低声道:“有时候你看到的东西,只是表面而已,泥土生在田垄,往往一文不值,但经过烧窑人之手,烧成砖头瓦片,便能产生价值,若是烧成瓷器,价值更是百倍千倍。人亦如此,之所以分为三六九等,就在于他们的价值不同。你认为你是田间烂泥、抑或是砖头瓦片,还是精美瓷器?”
曲凤来冷笑道:“你何不去做一个教书育人的酸夫子,舞刀弄枪做甚?”
捉刀蚩奴双手拄刀,朗声道:“若生逢乱世,当立长刀镇守国门;若天下太平,愿提狼毫含饴怡孙。”
曲凤来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左侧大门被直接踹开,一个僧袍大汉一脸兴奋的看着甬道内的几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身后跟着二十多位同样穿着的随从。
吐蕃僧兵。
领头那人哈哈笑道:“听说巴蜀世子大驾光临,某家可是在这墙内一层一层的找,最后还是跟着这个丑鬼的动静一步一步这才找到,吐蕃王阁下可一直对你上心的紧,还请世子殿下跟某家走一趟。”
执刀蚩奴冷声道:“果然不出丞相所料,两苗确实已经和吐蕃秃驴狼狈为奸。”
领头之人对捉刀蚩奴的讽刺不以为意,笑道:“这帽子可扣得有些大,你巴蜀都能在这种时候不远万里跑来接天城想分一杯羹,吐蕃与大理可从来都是友好世邻,没理由在这个时候不拉老朋友一把,再说,跨过澜沧江就是吐蕃,咱们总得保证后院安全不是?”
曲凤来冷哼道:“后院安全?吐蕃号称坐拥僧兵八十万,难道还要害怕鹤边城区区三十万铁骑?”
捉刀蚩奴帮腔道:“战争虽然是靠人头堆积出来的胜利,可并不是谁的人多谁就能赢下战争,说到底,还是考究一个国家的综合实力,吐蕃之所以如此急于拉拢大理,无非就是看重了大理这么多年和平环境囤积下的战马粮草罢了!”
“哟!”领头那位僧兵带着嘲讽味道的讥笑道:“以前只听说捉刀蚩奴刀法天下第一,没曾想到兵法眼光也如此独到。”
捉刀蚩奴平稳举起大刀,轻笑道:“既然知道我好歹也占了个第一,我就不明白阁下哪里来的勇气带二十多人跑来耀武扬威。”
领头僧兵呵呵笑道:“没办法啊,只给我这么几个人,我仓央智又是个认死理的主,哪怕只有我一个人,该来也还是得来。”
“仓央智?”黄莺惊讶出声,陈铜雀有些意外,从未见过黄莺露出过如此诧异的表情,问道:“你知道这人?”
黄莺点头轻声道:“爹爹曾经与人谈论佛法时说过此人,对其评价很高!”
陈铜雀艰难站直身子,又有些虚弱的一只手抵在墙上,脸色严肃道:“是境界还是佛法?”
黄莺扭头看向他,说道:“密宗佛法,虽不及正统,唯智超脱。”
陈铜雀呵呵笑道:“还好是佛法,还好只是佛法。”
黄莺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扶着陈铜雀朝前走了几步,看样子想要走出甬道,铁定要有一场你死我活了。
捉刀蚩奴手中大刀直指仓央智,明明是普通凡铁,但那种厚重却极具压迫感,仓央智只是左手把玩着一只转经筒,笑道:“行了行了,不开玩笑,先别急着动手,我这次过来可不是找你打架的,再眼高于顶,也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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