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刀蚩奴冷哼道:“有望接手吐蕃国师之位的仓央智难道还有反水的可能?”
仓央智用手抚了抚额头,无奈道:“刚刚才夸奖了你兵法卓著,难道不明白没有永远的敌人的道理?”
捉刀蚩奴正要说话,由于他体型过于巨大,陈铜雀身上又有不少伤口,所以伸出一只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执刀蚩奴扭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陈铜雀,只见后者轻声道:“巴蜀与吐蕃两国边境形势如此紧张,贵国更是扬言要将巴蜀变成吐蕃国的家前小院,我实在想不通吐蕃国的精神领袖有什么能够与我们瓜分的利益。”
仓央智笑着说道:“听说巴蜀的世子殿下与鹤边城少城主双双前来接天城涉险,不知阁下是哪位?”
陈铜雀扭头看向黄莺,摇头道:“看来黄大家对这位大师的评价有些过高了,竟然如此着相,巴蜀世子也好,鹤边少主也罢,难道还有谁没资格与阁下坐而论道吗?”后两句,陈铜雀面带戏谑的看着仓央智,笑着说道。
仓央智脸上笑容玩味,说道:“贫僧恐怕是得了黄大家的谬赞了,不过公子说的可不对,贫僧只是一介苦行僧,除了释祖之外再也不拜第二人,心中有佛,便已无道,既然无道,如何能与公子坐论?”
捉刀蚩奴嗤笑一声,讥讽道:“老子这一辈子最讨厌你这种叽叽歪歪半天没有一句正话的家伙。”
陈铜雀呵呵道:“大师,说吧,看看你接下来的话能否让在下生出留你一命的念头。”
仓央智哈哈大笑,看样子十分高兴,朝身边一个僧人道:“看吧,师傅,我就说我的分量不够吧,这位巴蜀世子功夫不怎么样,眼光可是高的很呢!”
捉刀蚩奴眼睛微眯,轻声道:“吐蕃国师嘉木辛戚?”
这位僧人个子不高,有些瘦弱,面容苍老,但精神不错,他朝前走出一步,手执佛礼,轻声道:“苦行僧嘉木辛戚见过世子殿下!”
陈铜雀回礼道:“见过大师。”
捉刀蚩奴撇嘴道:“这老和尚倒还像模像样。”
仓央智有些不明白,为何自己身强力也壮,在自家师傅面前却总是低了一头?明明他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而已啊!
陈铜雀说道:“想必从小院铺至山顶的那道绿色走廊,便是出自大师的手笔吧。”
黄莺心头一紧,不自觉的走出两步,暗道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老和尚竟有如此通天本领?
老和尚摇了摇头,挤出一个满是褶皱的笑脸,说道:“老头子哪里有这等本事。”
他身旁的仓央智脸上带有得意之色,就差没有明说是他助了山巅之人一臂之力。
陈铜雀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说道:“既然如此,想必山顶之人也与你们有关,那我就有些想不通了,既然大师有了与我巴蜀合作的心思,又何必在外面与我们大打出手?”
许是因为风烛残年,嘉木辛戚有些受不了寒冷,咳嗽了两声,说道:“贫僧这次带着弟子渡过澜沧江,目的就是拿下世子殿下的脑袋,让巴蜀断绝传承,若是能一并拿下了鹤边少城主的脑袋,想必是极好的。”
捉刀蚩奴冷哼一声,吼道:“老秃驴,恁多废话,要动手老子陪你玩。”
陈铜雀拍了拍捉刀蚩奴,笑道:“那大师以玄力铺设大道,看似引我等上山,实则暗度陈仓跑来城墙之内与我见面又是为何?”
嘉木辛戚笑容无奈,说道:“说起来,我与刘秀也有过数面之缘,谈不上熟悉,但给我的印象他木讷的紧,远远没有世子殿下思维缜密,与聪明人合作确实轻松,能很直接快速的达到目的,但老头子我年纪大了,脑袋瓜子也不是太灵光,时常还会犯糊涂,有些害怕被殿下算计啊!”
陈铜雀轻笑道:“您不是还有个佛法参天的好徒弟嘛!”
嘉木辛戚哈哈大笑,说道:“我这蠢笨徒儿若是有殿下一半的脑袋瓜,也不至于让我差点抖散了身子亲自跑这里来接见殿下咯!”
这位吐蕃国师,似乎有着太多的抱负没能实现,只是心中苦楚七八九,能与人言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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