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洛京财团的总部大楼,还是在那间熟悉的会议室里,一脸憔悴的伏原芳章用沙哑的声音问着面前的樱町义孝。“我们愿意让渡手上的产业,向宗满理事长谢罪……”
樱町义孝向对方微微鞠躬:“抱歉,家主日前已经发布了解职退隐的声明,从此不再担任洛京财团理事长一职。另外我也已经自动解除了洛京理事一职,现在,洛京财团已经和我们樱町家没有关系了。”
“另外,樱町家留在洛京的产业,会一同接受法院最后的宣判。所以等洛京彻底败亡之后,我们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恭喜你了,未来的洛京财团理事长。”樱町义孝拍了拍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坐上去的首座,“现在这张椅子,属于你了!”
伏原芳章无力地坐在了属于自己的右手边第一张椅子上,嘴中喃喃道:“理事长他,已经放弃我们了吗?不惜用整个洛京财团来埋葬我们。”
看到一脸颓丧的伏原芳章,樱町义孝也不想再打击他了:“对了,唐桥理事、白川理事、岛田理事、中村理事等人,现在都已经被拘留了。伏原理事长这边,应该也快了吧。”
“那么快就已经走完程序了吗?看来你们准备地比我们充分多了呢!不过,横森那边反而没事吗?”伏原芳章猛地抬起头问道:“是了,横森应该是你们投下的诱饵吧……还有,我们旗下的那些人,都应该是你们的暗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在我身边布下暗子……”
樱町义孝摇摇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我也不知道,大概早就已经开始了吧,比你们能预想的还要早。不过,真正决定要发动起来,应该只是最近几年吧。伏原理事长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最近几年?难道是!”伏原芳章心中一惊,然后垂下了自己的头,“看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过不去了呢。”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伏原芳章已经能够预想到自己的结局了。
樱町义孝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回头看了一眼伏原芳章。“不过你放心吧,宗久大人为你们向家主求情了,现在家主并没有想要你们性命的意思。此事了结之后,你们自行隐退吧,永远不要在想那些虚无缥缈之事了。”说完,樱町义孝合上了那扇厚重的大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幢曾经象征着关西巨头——洛京财团的高层建筑。
那间见证了洛京财团的崛起,承载着洛京财团的辉煌的会议室,如今只剩下了伏原芳章一人。
房间顶部挂着的从奥地利订购的水晶吊灯,几十年过去了,还是令人目眩。地板上铺着的来自大马士革的波斯地毯,也还是那么的繁复绚丽。来自印度尼西亚的,能够同时坐下四十人的铁木会议桌,也还是那么的无暇透亮。不过,当年的那种气氛,却永远都找不到了。
“几十年来,我们都是在这里召开会议,在这里制定抓头挠腮地计划,在这里分享成果。”伏原芳章伸出已经显得有些枯槁的双手,触碰着自己的座椅。自洛京正式成立以来,他的位置都一直在这里,从来没有变过。
“刚开始的时候是怎样来着,对了,在我对面的洛京财团次席,本来坐着的是有着‘奉行’之称的宗久先生。后来宗久先生离开了,才换上了樱町义孝。”伏原芳章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多年前的影像。那时洛京内部还没有那么多的裂痕,他们也还没有那么多其他的心思。即便有些意见相左的地方,大家再相互理解,重新斟酌,也还能得出一个不算差的结果。
“宗久先生我是服气的,以他的人望,即便是想做第一把交椅,大家应该都会支持吧。”伏原芳章愣愣地看向了自己对面的那把交椅,“即便之后,是樱町义孝承袭了宗久先生的位置。虽说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不满,但见识到了樱町义孝的能力之后,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行渐远的呢?”伏原芳章问着自己,也在问着这间会议室:“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是宗满那边的强势,还是我们这边的不甘?还是说,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伏原芳章的轻声问询,在这间空荡荡的会议室里,注定得不到任何回答。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已然西垂。殷红的晚霞倒映在大大的落地窗上,为整间会议室染上了一层迷幻的色彩。
“……不过,事情真的就这样完了吗?或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越是一步步地按着计划前进,越看不清前面路。”沐浴在迷幻中的伏原芳章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别人。
“宗满理事长把我当成提线木偶,引导着我走向灭亡。大村先生则是把我当枪使,想要借整垮洛京,进一步削弱自民党的力量,顺便获取一些好处。岛田他们把我推在最前面,自己不知道藏着怎样的小心思……可是,有谁能一直都当棋手,而不当棋子的呢?宗满理事长也好、大村先生也好,恐怕也身不由己地落入了别人准备好的棋局了吧。”
还在思考问题的答案的时候,外界那些默默关注着洛京财团未来方向的人,也终于迎来了自己所期待的答案。
洛京财团的那些受指控的企业,罪名都得到了落实。理应如此,有内部的人提供第一手的黑材料,取证的时候,又有人特意大开方便之门,想不快点结案都不可能。
受那些事情的牵连,洛京财团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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