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在我盯上立木林场之前,已经有人盯上了慕家的钱和人。”
杨谦明身为杨氏集团的老总,见过太多的风浪,在赚取巨额财富的同时也给自己定了规矩:绝对不沾血气和黑暗的东西。
神眼郭的死,坤沙的意味车祸,都让他嗅到了血气和黑暗的气息。
他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不想跟能够调动隐秘地头蛇团体、还能硬撼坤沙的势力起冲突。
论资金量,或许三个钟衍和他背后的人,都不及杨氏集团。
但是要论夜幕下的手段,他必须承认钟衍这一手玩得太漂亮了——神眼郭死无对证的意外,坤沙永远摘不掉的黑锅,满屋目击者荒谬绝伦的证词,将整锅水搅得无比浑浊。
真相在这一刻被完美埋葬,没有任何人掌握了全盘的信息脉络,除了幕后黑手。
如此疯狂大胆的谋划,像极了慕青蝉最后时刻的咄咄逼人,两者背后体现的思维个性特征如出一辙。
难怪黄助理要再三声明,今天的推论他只说一次。
这里边的水太深,深到装不知道才是保命良方。
“算他够狠,”杨总突然笑起来,“没想到我无形中还跟这样的家伙过了一招,算了,我不玩了。让这个年轻人一步走到飞龙在天,再看他如何渡过亢龙有悔。”
“刚极易折,必不长久。”黄助理深有同感的补了一句。
杨总闭目养神了一会,他突然睁开眼睛拿起电话,“给我接财务室钱经理,喂,钱经理,我是杨谦明,我跟你说一下,从今年起一月起,黄助理的年薪上调百分之二十。”
“对,前几个月漏发的,记得全部要补足。做好了文件,记得拿来给我签字。”
说完,他方向电话对黄助理道:“你记得通知慕青蝉,杨氏集团退出收购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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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集团突然退出收购计划,终止所有已经谈妥意向条款。
慕青蝉满以为能够以合理的价格,一口气卖掉烫手山芋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令她猝不及防的坏消息。
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杨氏集团就这么干净利落的退出了收购。
看见最财大气粗的本地企业说不玩了,其他几家在旁边观望的也纷纷偃旗息鼓——听说慕青蝉已经放出话了,一旦谈判失败就把林场贱价拍卖,而且不准杨氏集团竞标。
既然将来有机会贱价买到,现在何必急于一时?
反正距离银行还款日期,已经不足两个月,让慕青蝉再挣扎几天。
越是火烧眉毛的时候,最终拿下林场的成本就越低——在大草原上,只有最不讲究的鬣狗才能吃得脑满肠肥。
“钟衍你帮我分析一下,他们这是在做极限施压?”慕青蝉忧心忡忡道,“还是说已经放弃收购立木林场的想法。”
由于钟衍的援手很有成效,他和女儿现在成了慕青蝉的贵宾,属于慕青蝉办公室里的常客。
“应该是极限施压吧?”
钟衍皱着眉头进行分析,然而怎么也把握不住对方的心态。
他对杨总这个人知之甚少,能抓住他的心理弱点,顺势打他个措手不及已经是占了大便宜——这个便宜大到什么程度呢?
大概可以与周星星抡在火云邪神头上的那一棍相提并论。
一旦对方冷静下来,再综合多方面的信息进行论证,钟衍的小把戏便会无所遁形。
周星星打火云邪神一棍之后,他的下场有多凄惨,不说大家也知道。
当然了,这些话不能告诉孩子她妈。
在慕青蝉面前,一定要装出事情尽在掌握的样子。
虽然钟衍现在就像是混进狼群的哈士奇,万一不幸被他当上狼王了呢?
做人要认清自己的优势,现在杨总已经充分发挥他的有钱优势,所以说钟衍也必须发挥自己的优势——瘟疫掌控系统是他最大优势。
“来这的第一天,我就想跟慕总提个意见。”
钟衍冲女儿伸伸手,小丫头立刻心领神会的送上一柄羽扇。
这是他和女儿逛街旅游时买的纪念品,由红腹锦鸡羽毛加孔雀尾羽点缀的羽扇——这两种飞禽不仅漂亮而且都能人工养殖,做出的雉雀羽扇更是华丽无比。
拿着扇子在手上,钟衍顿时有种军师附体的感觉,“以度假村这周围的几十棵树为例,它们棵棵都在生病。愣是没有一棵健康的,好些树的树芯已经被真菌吃透。”
“要我说啊,你请的巡林员都太没责任心了。”
这倒不是钟衍故意吓慕青蝉,而是真菌感知让他“看见”了树干内部的情况。
围在附近的那些沉香木,个个木芯内部都被真菌侵蚀得十分严重,从上到下满满都是真菌留下的痕迹——树都病成这样,哪还有心情去结香?
这样的材料放在之前去过的木材市场上,恐怕会亏得连裤子都找不到。
“烂透了?”慕青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惊喜,“是真的吗?是哪一棵烂透了?”
“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我何时骗过你?”钟衍悠然自得的摇着雉雀羽扇回了一句,他又笑着转头问女儿,“蓓蓓你看,爸爸像不像三国里借东风的诸葛武侯?”
“谁是诸葛武侯?”钟蓓蓓理直气壮到,“宝宝又不认识他。”
“诸葛亮,记起来没有?”钟衍抬起扇面拍拍女儿的小脑瓜,“指挥让老爹去买橘子的《背影》,你是过耳不忘,怎么昨天才讲的借东风,今天就忘记了?”
“我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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