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醒却是因为操劳政事,英年早逝。
他们为了污蔑他,给他编排了许多故事在老百姓中间传播。
说什么他们家里连睡得床都是黄金打造的。柳醒有十八房小妾,个个貌美如花。还有一个是西域某小国的公主。
老百姓再提起柳醒,个个都开始骂他是个祸国殃民的大贪官。
当皇帝把柳醒的儿女抄家流放的时候,天下人竟都称陛下真乃圣明天子。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从容已经无法知道了。
可是只知道这些也足以让她痛彻心扉。
更何况柳醒之所以一开始做事就毫不留情,得罪了许多朝中权贵。也与文德帝以她做要挟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一开始便如此行事,到后来再如何也是没有办法选择了。
从容心中的那个大逆不道的计划可以开始继续下去了。
就算拼个同归于尽,也不能让柳醒彻底沦为文德帝排除异己的工具。为自己惹来那么多的仇人。才会让后面的事情更加难以进行下去。
青莲教的二长老顾伯文乃是前朝顾氏皇族的远亲。
偶然一次机会,他与苏德结识。
两人暗中达成了一种默契了,苏德给予青莲教一定的方便。而青莲教便欠他一份人情,关键时刻要助他行事。
接到苏德出来的迷信,顾伯文万分惊讶,他原本以为苏德永远不会有用上他青莲教的一天,却没想到他到底还是用上了。
顾伯文一路改装被苏德的人接进了京城,送到了京郊苏德的一处别庄里。
“苏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顾伯文穿着文人儒衫,说话也是一幅文人做派。
却没想到苏德只是摇摇头:“老了,当真是老了。哪里还有什么风采可言。”
顾伯文看周围环境,竟真是一座普通的农庄模样。放在京郊这贵人林立的地方还真是不显眼。
“苏兄行事,还是如此的稳妥。”
顾伯文不由得赞道。
苏德却只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常年上位者的积威,竟压得顾伯文有些喘不过气来。
“人老了就格外地讨人嫌弃。牙也掉了,头发也白了。反应也慢了,吃饭都开始流口水了。被人家嫌弃我们不中用了,所以要开始找年轻人顶上了。”
顾伯文开门见山道:“苏兄叫我来,到底是何意?”
苏德却是老神常在的表情:“我助你们成事。事成之后,要送我的儿子杭之去海外。你们的青莲教不成什么气候,可是身后的顾氏皇朝却还有着不小的力量。就这么一件小事,想必你们能做到吧。至于我,你们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顾伯文想了想,能得当朝首辅相助。自然大事可成了。哪怕这后面是插满钢刀的陷阱,却还是一个无法拒绝的天大诱惑。
“其实苏兄何必如此呢,毕竟已经是一人之下。”
这句话说的顾伯文自己都开始发笑了,当真是虚伪的连自己都要骗了。
“若是你们愿意,我们便要好好安排一番该如何行事了。毕竟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苏德毕竟与文德帝君臣几十年,深知他的秉性。所以苏杭之瞒着他去京郊苏德也没拦着。
因为杭之出现在那里,文德帝的把握又多了一分。
而文德帝行事,却在最后时刻总爱诸多疑虑。以前都是苏德帮他下这个决心,如今却不知道还有谁能帮他下这个决断了。
“此事到底事关重大。我们还需要调配一番资源才行。还请苏兄给我三日时间,三日之后,定有佳音。”
话说到如此地步,顾伯文也知道如今的时间有多宝贵。
只摆手行礼之后,便大步流星的离开。
只留苏德一人在这农家小院之中,如一位农家翁一般静静喝茶。
还有几只放养的家禽在周围随意走动着。
当真有几分农家野趣在其中。
“这一回,当真是赌上身家性命。一败就是万劫不复了。一生当惯了赌徒,却不知道临了这最后一把到底运气如何了。”
苏德为自己到了一杯清水,想起那句话。流芳百世也好,遗臭万年也罢,想他苏德在史书之上毕竟要留下一笔了。
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跟随他多年的忠心老仆人居然一直藏在屋檐之上,听到了整段对话。
那老仆人是个哑巴,耳朵也不好使。苏德用起来也特别的放心。
可是他若见到那老仆人矫健的身手,此刻定会大吃一惊。
文德帝得到这消息的时候却没有半点惊讶。只是跟谢江道:“也难怪你。毕竟人家背后还有首辅大人做靠山。你们自然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谢江此刻却很清楚要跟苏德做一个完全切割:“陛下,臣于苏大人也只是私下有几分交情。同朝为官到底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了。绝对不知道苏大人竟如此大胆,竟与那些青莲教的人有交集。更没有那个胆子包庇啊。”
说罢便是几个极其实在的响头。
文德帝只冷笑一声:“到底是汪宝和他交情更好吧。不知进退的东西。王德,你虽然是个呆子。不过却是个老实人。这司礼监的差事你就兼着吧。这样朕还能谁个踏实觉。”
王德公公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脑袋上,心里却是叫苦连天。
司礼监那么个是非窝,他却是一点都不像沾染的。
更何况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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