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帐篷之中传来向枫的声音,苏星极简单的应答,掀开帐篷的门帘走入其中。环视一圈,不算宽阔的帐篷中找寻到一直坐在折叠椅子上的妇人,在身边不远处站定。
虽然向枫被划归到了平民的安置级别,但是她身为前任总部长夫人,负责安置的自然不敢轻易怠慢,特地为她分配了一个单独的中型帐篷,布置在环境比较安静的较深处。帐篷的大小就算是同时容纳四个人居住也不会显得太过狭小,临时床铺到小型桌椅组合一应俱全,甚至还能够在角落里看到小型的冰箱和烹调组合,配有单独的供水设施方便她单独进行烹饪。
比起外围的其他灾民的帐篷来说已经算是豪华的配置,中年妇人一人居住在此处的确显得意外的宽敞,哪怕是同时存在三位的情况下仍旧没有感到丝毫的窒息。
“您好,我是来对羿作友好访问的,来自美国的大使,零衣·零诺斯。这次仅仅只是来观察这位人员的工作情况,还请您不要在意。”
用不算标准的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零衣有些好奇地搬来一张小凳子,坐在向枫的正对面盯着她手中的工作。那是一条还在进行手工针织着的围巾,细密的针眼和毛线以及细致入微的手法,可以轻易地想象到针织者的手巧与贤惠。金发绿瞳的王牌对此展现了极高的兴趣,目不转睛地看着,丝毫不在意一直盯着她人是否失礼。
青年来这里的目的当然不是和零衣一起参观一条巧夺天工的围巾针织过程,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信笺,无声地放在妇人面前的小型桌子上:“很抱歉没有通知你,做了一个鲁莽的决定。”
信笺的封面写着工整到如同电脑打印出来的文字,如若不是手写特有的分布不均的墨水,足以与打印以假乱真。妇人没有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只是稍稍抬起眼皮,交互地看了苏星极与信笺一眼:“……先坐吧。”
声音有些颤抖,也有些虚弱。尽管苏星极的站位无法完全看清她的神情,却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到留在眼角的,细小的眼袋与些许的黑色沉淀。休息不足的证明,恐怕一直没法直接联系到龙鳌的这段时间,每一日都是寝食难安的吧。
弗里曼的王牌也明显察觉到了向枫的虚弱,她虽然不明白一切的来龙去脉,还是能够轻松地猜到罪魁祸首就在这个帐篷之中,算是瞟也算是瞪了蓝发的青年一眼。不好直接拒绝,鼻孔长出气,从一边的角落搬来一张凳子,坐在折叠桌子的一边,等待着向枫接下来的发问。
“他……还好吧……”
“恢复很顺利,现在已经能够正常活动。脊椎上的伤口复原的进度远超我们的想象,原本计划的手术也可以取消……还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能够顺利康复出院。”苏星极早已组织好的回答流利地脱口。深知龙鳌的伤口恢复的原理究竟是什么,还是做出了笃定的保证。
可能对于普通人来说保证仅仅只是保证而已,身为世界顶级的猎杀者之一,弗里曼的王牌,零衣·零诺斯却从其中听出了什么,有些讶异地看着苏星极。她不可能不知道龙鳌的神之力权能与伤口恢复的机理,也知晓这位王牌对于承诺有何等的重视,才会露出讶异的神情。
“是吗……”显得老了十多岁的妇女抬起头,放下手中的针织物,望着苏星极,“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该做好迎接他回来的准备了。”话语之中的气息变得稍许充足,不论她是否真正全盘信任苏星极的承诺,这样的话语还是为她带来了点滴的活力。
“现在他的身体状态已经可以支持他进行长时间的会面。”
青年的眼前回忆起闭着双目的女仆,她从前台中拿出这封信笺的时候,说着完全相同的话语。只属于中年人有些浑浊的双目中流出神光,随即又缓缓地摇头,重新拿起放在桌面上的围巾。
“如果你想要进行访问,拿着这封介绍信,交给行动部的白队长——整个行动部姓白的队长就一个,非常好找,说明是我介绍来的,她会带你去休养院的。”听着苏星极的说明,零衣瞥了一眼桌面上的信笺,稍微有些好奇里面的信纸用着是否和封面相同的字体写着何种的描述。
“……果然还是算了吧。”
出乎零衣意料的是,向枫缓缓地说出拒绝的话语。难掩脸上的不敢置信,就差就此站起质问为什么。诚然金发碧眼的王牌能够理解为什么向枫会感到孤独,无助,虚弱,却还是无法理解为何距离自己所爱之人重逢就差一步,这位虚弱的妇女竟然会将其主动放弃。看出了零衣的疑惑,重新开始针织的向枫开口解释:
“他很痛苦吧,那么多的好友,曾经相互交付性命的战友同志,相互之间信赖并支持的伙伴,死在上一次的神灾当中,而他甚至来不及进行哪怕是一次的吊唁。
“这个人啊,对于自己身边的人与事非常的珍惜,尽管不擅长将其全部表达出来,却总是在闲下来的时刻,向我提起过去他们之间战斗的事迹,有光荣的,有出丑的,有命悬一线的,就算有时候我提醒他没有必要重复这么多遍,也只是暂时消停罢了。”
回忆起龙鳌,可能她自己没有自觉,她此时的神情之中的美丽,甚至让对于自身容貌有自信的零衣生出了些微的自惭形秽。“恋爱可是一个女性一生之中最为美丽的时刻”她曾经从某位时常扎着长马尾有些偏执的女性听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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