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很认真思考片刻,“不是,是本性。”答。
苏尚书轻笑,“是啊,那为何好人便是伪装、坏人便是本性呢?难道你认为这世上本不应有好人?”
苏画哑然,突然抬头,惊悚地看向苏尚书。
苏尚书笑容加深,虽然二女儿苏浅墨见多识广、心思剔透,但他却觉得和大女儿的交流更有意思,“浅画悟出来这个道理了?”
“道理没悟出来,但我说老爹,你人设崩了!你知道吗,崩了!你得维护人设呀!”
苏尚书不解,“人设?”
“对!”苏画点头如捣蒜,“按照道理,老爹你明明应该背信弃义、麻木不仁、宠妾灭妻,是个实实在在的奸诈小人,小人怎么能说这种大道理呢?这是毁人设!老爹你应该给我一巴掌,再让家丁拎着棍子揍我,然后扭头被曹姨娘哄得五迷三道,认为那婊砸才应该是正妻,想尽办法除掉我们母女,把曹姨娘扶正,这才是老爹你应该干的事,而不是给我讲人生大道理呀!”
苏尚书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没被气死。
他颤抖的手指着苏画的鼻子,“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画惊喜,“对,对,就是这种口气,这样才对嘛。继续,你要大喊——不孝女,你找打!然后先让家丁拎着棍子揍我,再把我扔祠堂,大半夜让曹姨娘过来害我,我死了,你人设就稳住了。”
“……”苏尚书眼前一黑,“你……出去!”
别看这几日苏画在余家巷生死未卜,实际上等在巷口的苏尚书也没好哪里去。
自从皇上召他入宫,得知苏画将二皇子骗去瘟疫区,三天两夜的时间,他几乎就没合眼。
如果二皇子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全家都要遭罪。
是以,身体虚弱的苏尚书被苏画狠狠一气,有晕倒的迹象。
苏画耸肩,“好嘞,我这就出去,等父亲什么时候想揍我,带着家丁来金玉院找我哈。”说着,转身要出书房,刚开门,又想起一件事,“哦对了老爹,如果你不反对,我一会就要开始张罗搬家了,我们要搬回原来的金玉院。住在偏僻的地方不方便你宠妾灭妻,搬得近了,你才能有事没事能找茬不是?我走了,回头欢迎找茬哈。”
说完,甩开书房门便扬长而去。
守在门外的管家正好看见苏尚书晕倒,急忙冲了进去,“大人!大人!来人呀,快请大夫!来人!”
苏画听见管家的喊声,却头也不回,直接溜溜达达地回了金玉院。
金玉院。
还没等靠近,就听见一阵叽叽叽叽和汪汪汪汪的声音。
魏氏正在院子里和两只小狗玩耍,一会她追小狗,一会小狗追她,身旁还有一群小鸡跟着跑,不亦乐乎。
苏画环顾四周,突然觉得这简陋的院子才是真正的人间天堂。
魏氏看见了苏画,立刻停止追狗,急忙跑了出来,“好女儿,我的好女儿你终于回来了,为娘想你了。”
说着,就给她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一个拥抱用力过猛,险些没给苏画送上一程。
“等……等等……娘……我身上有伤……”好痛苦!
魏氏赶忙放开苏画,面色焦急,“什么?好女儿受伤了?伤在哪里?”
苏画指了指自己胸膛,“这里,被人拍了一掌,还吐了血。”被二皇子拍的,虽然三天过去,以她打不死小强顺便开bug的体质恢复了大半,但被魏氏那种天生神力一勒,还疼得很。
说话期间,香寒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听见小姐生病赶忙道,“小姐您没事吧?奴婢去请大夫。”
苏画摇了摇头,“没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虽然接触的时间尚短,但香寒也了解自家小姐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便也没再坚持。
将其扶了进去,拿了一些吃食。
半个时辰后,苏画好了一些,便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一一讲给香寒听。
香寒被吓得半死,也不知哭了多少次。
苏画叹了口气,“行了行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来说说魏记药铺的情况吧,魏记药铺停止免费上药,百姓是不是怨声载道,有没有打砸抢的情况?”
别怪苏画阴暗,她从来就不相信什么人性。
香寒道,“小姐放心,京府衙派了衙役过去驻守,没人敢提出异议。”
苏画点头,“那你们写没写告示,和百姓解释一下?”
“写了,小姐您稍等,”很快,香寒跑去拿了一张纸出来,“告示是奴婢写的,这张是草稿,魏掌柜看过没意见后,我又抄了一张贴上。”
“我看看。”
“是。”
少顷,苏画眼圈红着,吸了吸鼻子,“我说,香寒你解释归解释,煽什么情?什么十万将士寒骨护大梁?看的我心里不是滋味。”
香寒偷笑,“确实,每天都有人在魏记药铺外面哭,连魏掌柜也哭了很多次。但奴婢认为,咱们魏记药铺做的是好事,就要让百姓领情。”
“没错,不愧是我的丫鬟,”苏画一拍香寒的肩膀,“记住,银子要花的刀刃上、功劳要立在面子上,无名英雄咱不当,谁爱当谁当,就这么小人!”
香寒摇头,表情认真,“小姐不是小人,您是真君子!”
苏画翻了个白眼,“不许说我是君子,也别说我有道德,本小姐最怕的就是道德绑架。”声音戛然而止。
香寒不解,“小姐,您怎么了?”
苏画皱眉,“想到了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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