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见她看穿了我的想法,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茬,毕竟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我不太好发表自己的意见。
见我支吾不语,何飞燕继续说道:“从我记事时候起,我父亲便教我和我哥熟知奇花异草和制药炼药的秘方,不过我哥哥当年更专注于其他事情,这祖辈上的本事,也只能让我来继承。想必你从我哥哥的名字也能猜得出我父亲对他抱有多大的期望。
何飞燕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次来长白山脉,是时隔近百年来,正东一派的第一次集体行动,对于我父亲和哥哥来说,意义重大。父亲年事已高行动不便,而我哥哥也不懂得如何利用花草来治疗伤病安危,所以,我才会不顾我哥哥反对,硬要跟着一起。”
听她说完,我想起何振东之前是曾提过,这何家制药炼药的手艺,他所学不如其妹子。看来,这何飞燕对他哥哥感情很深,怕何振东这一路有什么伤病安危得不到治疗,便不顾自己安危硬是跟着前来。想到此我笑着说道:“你这哥倒是好福气,有你这样懂事漂亮的妹子。”
“只是没想到,这还没有进入到神殿里,就……。大刘是我哥很多年前为了振兴正东一派,早早召来家中做事的人,他的死,归根结底,还是出自我们何家……”何飞燕没有理会我的夸赞,反而心中又念起白天一事而伤感起来。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这样的屁话纯粹是用来打哈哈的,但我也不能说寻龙过程里死个人很正常,一时间索性沉默不语。
良久,何飞燕恢复常态,抬起头看着我:“秦先生,你如果明天想退出,寻找你那位兄弟,我哥也不会阻拦的,同样,”她看了一眼我和不过三的帐篷接着说道,“你放心,也不会让你们几个人白白折腾一场。”
听她这么说,我摇头一笑,道:“何妹子你说这话就有点骂人了,我祖辈当年好歹也是正东一派中的探龙师爷。我虽然此时没有回到派中,但于情于理,也算和派里有点关系,单凭这层关系,帮你们寻个入口,也是理所应当。如果因为这事我还跟你们谈报酬,那岂不是打我祖宗的脸吗?
再者说了,我之所以同意跟着来,主要也是为了探索这山中的喝形风水局,与其说帮你们,倒不如说是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我这人吧,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要让我摸不透这山中的隐藏风水,那比让我跟那阴女过一辈子还痛苦。“
何飞燕听我说完噗哧一笑,心情有所好转。这毕竟要在一起坐几个钟头,她要是一直耷拉着个脸玩伤感,我可是扛不住。
我们两人又闲扯了一些祖辈的旧事,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点儿,谈到喝形之术的时候,何飞燕略有歉意地说道:“之前见你年轻,我还以为……”
“诶,这件事不用说了,”我一脸得意的打断何飞燕的,“人不可貌相、年轻有为这些夸赞之词,我虽受之无愧,但也听得有些腻了。”
何飞燕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我的意思其实是想说……”
“嘘,别出声!”我察觉周围有些奇怪的声音,急忙打断何飞燕的话,“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何飞燕话到一半,硬生生憋了回去,转头看向四周。
此时没了言语之声,周围变得安静了许多。这时候耳边隐隐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不远处向我们爬来。
何飞燕冲着我点了点头,看来她也听到了这奇怪的声音。
我四下观看,黑暗之中并没有什么大型动物在移动,“难道会是蛇?”这悉索好像是从地里传来的。
“不会,我在周围洒满了药粉,蛇虫鼠蚁不敢靠近的。”
“那能是什么?”我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枯枝,站起身来往营地外走去。何飞燕紧紧跟在我身后。
四下转了一圈,营地外除了几块从地表里斜着探出的古老石柱,再无任何事物。地面上也不见有任何爬行动物,那摩擦的悉索声也突然停止,四周变得十分安静。难道是风吹树枝的声音,我们俩多心了?
见没有异样,我们便返回朝火堆走去,路过一块从地里突出的古老石柱的时候,我随手举起火把照了一下,这一照吓得我一哆嗦。
只见这些黄昏时候还光秃秃的石柱,此时竟然缠满了碗口粗细的紫色藤曼,这些藤曼表面布满微小的细刺,周身没有一片叶子,如果不是火把靠的很近,很难在夜色之中发现它们,冷不丁一看,这些紫藤仿佛黑暗之中的无数条巨蟒一般。
这正是我和不过三在林中撒尿时候,被我戏称为光杆司令的紫藤,这些古怪的植物,是什么时候爬到这些石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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