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吧,我有事。”
贺言恺拿起外套朝门口走,陆南沂依旧不依不饶:“你有什么事啊,穆皎还没回来呢,你倒是等等她。”
闻言,贺言恺身形顿了下,回头冷冷道:“我就是去找她。”
出了门,陆南沂和唐墨对视一眼,唐墨稍稍动了下眉梢,意味深长的说:“这么久没回来,难怪他会担心。”
陆南沂狠狠拍了下脑门:“瞧我这记性,都去那么久了,不会真出什么事情了吧?”
“瞎说什么。”夏景琛瞥了他一眼。
陆南沂便闭了嘴,无所事事的摸着麻将。
贺言恺确实有不好的预感,那种预感来的很突然,他看时间过的这么快,心中的不安就越来越大。
他似乎太过保护穆皎,很少让她离开自己很久,特别是跟叶汐这种人在一起,这一点,是他疏忽了。
也许是经历过太多的离别,竟越发的怕离别了,她离开一会儿,心里都觉得不踏实。
打电话又没有人接,他能不着急?
“回家。”
许邵平哎了一声,开车回望江苑。
穆皎什么事都没有,她抱着信件直接回了望江苑,一个人窝在沙发上,一封一封的拆开,每一封都是贺子淮的诉说。
他没有等到穆皎的回信,没有等到他在信中说的约定,他甚至一直都不知道,信件被扣了。
最后一封,是那一年的新年。
“我回家了,也终于知道了,原来这段时间,你并没有看到我寄来的信,怪不得我约你去日本看樱花,你没有去,约你去瑞士看雪,你没有去,信件都被退回,收在邮局,我是否应该庆幸,他们并没有把这些信件丢掉,让我明白,一切都只是错付。”
“穆皎,我不会再给你写信,也不会再想你了,但我依旧爱你,你不会懂的。”
看完最后一句话,穆皎整颗心就好像被浸在冰窖里,她能感受到那种寒冷,一个人,失去爱情的那种痛苦,无助,无可奈何,她知道的,她懂的。
可是,命运常常喜欢捉弄,如果当初她看到了这些信,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穆皎不会去想,这个问题戛然而止。
座机电话响起,将穆皎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静默片刻,拿起电话:“喂。”
“穆皎,你在家啊,那怎么不接电话?”
是陆南沂的声音,吵吵闹闹的,听着头疼。
穆皎蹙了下眉头:“你们吃完了?他喝多了?”
“喝什么多啊,他出车祸了,赶紧上医院。”
啪,电话挂断,穆皎心里一紧,立马起身,拿着包冲了出去。
陆南沂听到里面的忙音,挠了挠头,说真的,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这么着急过,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出事了,连医院是哪家都不问就过来的。
原来爱是这种感觉吗?
真是太怪了。
生怕穆皎找不到地方,陆南沂特意到医院门口等着,还发了短信告诉她,穆皎到了以后,他便跑过去:“你说你……”
“废话说那么多干嘛,人怎么样了?
穆皎一边急着往里走,一边问着。
陆南沂挑了挑眉头,眼里含着一点戏谑:“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才听说,反正说是进了抢救室,挺严重的吧。”
穆皎当时腿就是一软,幸亏扶住了陆南沂的手臂,紧了紧,她松开,强迫性的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
谁说进了抢救室就一定会有事的。
陆南沂怔愣的瞬间,她已经进了医院。
几乎是跑到抢救室的,算是轻车熟路的来了,她多次到过这个地方呢,如今又是不同的心境。
因为着急,她整个人的大脑都处于短暂缺氧的状态,很懵,停下后,两只手撑着弯曲的腿,轻轻喘气。
一打眼就看到唐墨,开口就问:“人呢?怎么样了?”
“恩?”
“还在里面包扎伤口吧。”
穆皎闭了闭眼,似乎有些放心,包扎伤口的话,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她累的不行,挪动两步到墙边靠着,唐墨越发看不懂了,回过头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贺言恺。
贺言恺静默坐着,手里头的电话还放在耳边没有挂断。
那头的人,冷静的说:“现在叶汐已经回到了农场。”
“我知道了,顺便,去查一下车子为什么无缘无故会刹车失灵。”
原本,唐墨站在贺言恺的前面,稍稍挡住了他,穆皎又着急的脑袋懵掉,完全没注意他的身后。
这会儿突然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朝那边看,唐墨识相的退开了一点,她得以看到贺言恺。
贺言恺正将手机放到口袋中,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偏头,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波澜不惊,但下颚处却又有磕碰的痕迹,青紫了一块。
穆皎没犹豫,径直走了过去。
挑起他的下颚,仔仔细细的看了两眼:“你不是出车祸了吗?是这个伤?别的地方没事?”
贺言恺锐利的眼眸变得柔和,温温吞吞的说:“我没事,里面是邵平在包扎伤口,额头裂了口子,正在缝针。”
穆皎紧了下眉头,他则起身,闲适的摸了下自己的下颚:“这个痕迹,似乎不能影响我的颜值。”
穆皎嗤了一声,瞥了他一眼:“你很自信。”
“难道你不觉得?”
贺言恺宽厚的手掌将她的小手包裹住,温热的感觉瞬间传到她的手上,她挣了下,贺言恺越发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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