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干嘛,少不正经。”
穆皎顺势抽出自己的手,唐墨和陆南沂正一脸看好戏的看着他们,穆皎沉了口气:“他明明好好的,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合起伙儿来骗我。”
“我可真不知道你是说言恺啊,邵平也确实在里面包扎伤口。”
陆南沂则笑了两声,谄媚的说:“你瞧你,我也不知道情况啊,我不告诉你了嘛,我刚来。”
“什么刚来,他早就到了。”贺言恺不紧不慢的插了一句,气的陆南沂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他则拉着穆皎坐下,又自然的撩了一下她的头发,因为着急,她额头冒着细汗,贺言恺看到,眼底流过一丝爱意。
小心翼翼的将纸巾打开,为她擦拭。
穆皎被他轻微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知道是身体反应还是心里反应,本能的挪动了下位置。
贺言恺怎么察觉不到,但他依旧不动声色,波澜不惊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是刹车又失灵了,邵平反应很快,才会没事,我已经派人去调查刹车失灵的原因,你不必担心。”
穆皎哦了声,两只手不自觉绞在一起,贺言恺低头,将她手握住,也不说话,就那么握着。
直到许邵平出来。
回到望江苑,穆皎先进了门,径直走到客厅,将原本散落的信件收拾起来,动作麻利,但有些着急。
散落了几张。
贺言恺的脚步声渐近,她回过头想捡起来,一只大手就已经在她前面,将信捡起来,拿在手中看了两眼。
“这就是你今天不辞而别的原因。”
贺言恺非常从容,不紧不慢的,就连情绪都没有波澜。
这样压着,穆皎的心境也十分的沉着,淡淡说:“是的,这就是我提前回家的原因,我不知道原来你做了这样的事情。”
“可我为什么不做呢?”
贺言恺不屑一顾的将信放到她的手中,脸色已经冷了下来,眼中再无半点宠溺,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自顾喝着。
穆皎拧了下眉头,攥着信看着他,他从容的喝完了一杯水,才慢慢开口:“当时的我,必须那么做,皎皎,这不难理解。”
是,是不难理解,当年的他,为了折磨不折手段,自然要想尽办法不让穆皎解脱,那么,将这些信件拦截是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他这么做,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可明明就是有问题。
“很抱歉,当年因为误会,造成了更多的误会,但那都已经过去,如果你愿意沉浸在过去,我只能。”
穆皎心下一紧:“只能什么?”
“只能陪你沉浸,为你沉沦,努力救赎我自己。”
他真心实意,没有半点肆意的姿态,他要穆皎,必须要她,出现这种情况,他也对穆皎势在必得。
他们已经领证了,不会再离婚。
“万一我不给你机会,要跟你离婚。”
“那么,你就要忍一忍了。”
贺言恺伸手将她拉到怀中,坐在他的腿上,手擒住她的下颚,一字一句道:“我说过,我不会再放开你,若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就算是死也不愿意,那么,我和你一起死。”
穆皎的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厉害,他压迫性的在告诉她,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就赌穆皎不会放开他。
两个人对视好久,最终,贺言恺将她松开:“或者你真的想要反悔,我理解,也接受,但你不能离开我。”
他好霸道,一如既往的霸道,原本喜欢可以无所谓,可爱了,就不能随随便便的走开。
穆皎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几分钟,那对贺言恺来说是煎熬的,可他不会表现出来,他一直盯着穆皎,就等她的答复。
几分钟的时间,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她终于动了动身子,从他身上下来,默默的将信件装好,盖上盒子,抱着盒子上楼。
贺言恺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心也一点点被吞噬,甚至眼角都有些湿润,他是难过的,一个大男人,那样在意一个女人,在意的就算霸道的说出那些话,可行动上,却不敢再去硬碰硬的伤害她。
她好像做出了选择,他好像要放开她了。
穆皎走上了楼,最后一节台阶走完,她停了下来,突然回头,扬声道:“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快点上楼,我给你下巴擦点药。”
说完话,她转身走,嘴里却还嘟囔着:“若印记还在,别人还以为是我家暴你了。”
她的声音悠悠婉转到他的耳朵里,传到他的心里。
蓦地一暖。
贺言恺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角,慢腾腾的起了身。
他没自信会得到穆皎这样的选择的。
是他做错了很多的事情,酿造了很多无法回转的结局,可他这辈子好像做对了一件事,就是爱这个女人。
好像就够了。
翌日清早,贺言恺从外头回来,他现在无法晨跑,每天会去外头走一会儿,也算一种运动。
电话来的很快。
一分钟后,他恩了一声,吩咐:“不必与她摊牌,暗中观察就是。”
回到房间,穆皎还安稳的睡着,昨晚他们做了很久,就好像重新得到一样,里里外外都要好好的得到一遍。
她累倒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去。
贺言恺抱着她,却良久没有入睡,他知道,自己要做的还有很多,错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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