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玫在一旁依旧警觉着,只是早已被伊雪的强词夺理所折服,忘记了跟古寒打招呼。她受不了在这儿四六不靠的地方欣赏他们打情骂俏,于是赶紧说道:“喂!我说你们打情骂俏能别在这儿好吗!我们可是翻了人家的院墙,大小姐!”伊雪下意识地将软剑又举到了胸前,摆出了防御之势,气得安玫又嚷道:“我还以为你真不怕呢,软剑舞得真棒!”
“快说,对面的箭弩怎么不射我们?”古寒只得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那只能说明……你们来过。”两个女孩脸上随即一阵尴尬,真像是逛过一回妓院被人发觉了似的。不等伊雪反驳,对面却突然射出一支利箭,直奔伊雪面堂而来。力道算不上很足,所以三人并未摆出防御阵势,正要逼近伊雪之时,古寒飞窜上前,一把接住。随即好不担心地看了眼伊雪,见她仍旧一脸的平静,心下便只剩下苦笑。
“我要是接不住怎么办?以后知道躲一躲不好嘛。”古寒一脸的宠溺神情,边说边将手上的箭递给她。伊雪起初不解,见他没有收回的意思,也就只得不情愿地接过。原来,箭上真有“文章”。
伊雪随手扯下,上曰:“暗语账付,指骨叩响,两急一缓,再敢擅闯,格杀不论。”看罢,先是看了一眼古寒的反应,见他只是等着要看是何文章的表情后,又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屋子,一言不发。安玫走过来询问道:“怎么了?”“没什么,给我们发来的暗语,不知道是谁献了殷勤。”安玫领悟,古寒同样开始领悟,脸上明显有着猜度心思。“走,进去。”伊雪傲气凛然地冲里走去。安玫见状,暗暗将镖收回,打量了一眼古寒后也就跟了上去。
古寒站在原地,知道自己是必须要跟上的同时,却又不想再一次进去欣赏那些平日里在自己面前如孙子的人在里边装大爷。那一副副仗着自己“先入为主”的嘴脸,同时还在暗讽着他的“后知后觉”,着实让他有将富贵天夷为平地的冲动。此刻若是跟着进去,在女孩面前那就更没什么脸面可赚了。可是,他还是得进去。
途中,伊雪将那手里的箭冷傲地回掷屋内,继续扬长而去。那箭顺着一个箭孔穿射进去,吓得安玫赶紧躲闪到大道的一旁,生怕里边的人恼羞成怒,当即报复。
走在她们身后,对她们的轻车熟路心存芥蒂,甚至在为方才自己的独自摸索而感到羞愧。他不是没去过富贵天这样的场所,可为什么就没来过富贵天呢!这是连他都要从今天开始大为不解的事。即便依稀能够给予自己答案,他也是不愿去承认的。再有就是他很想追问她们,是哪个狗东西却带她们来过了!
三人走上观赌台,对那些仍旧没有挪窝的人所投来的像是欢迎稀客的眼色,还以礼貌式的微笑。为了不失脸面,三人尽量做出“入乡随俗”般的姿态,一脸视若平常的模样,试图保持住在训武院里如日中天的势头。
“看来真是我们掉队了,这么多熟悉的面孔呀!”伊雪话中带刺地调侃道,“古寒,你怎么不玩呀,干坐着有意思嘛?”古寒听了一个头两个大,在那些瞬间挑刺过来的众眼色前,说自己不赌也不是,佯装出会玩的样子来更不是,于是只得将话头踢了回去,故意装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来回道:“你想玩吗?我很乐意奉陪的。”
此时舞台上竟然会是两个傀儡在打,其凶狠惨烈的场面,让二人很难将并不仅仅是二人间的对话,连贯着进行下去。毕竟这样的场面两个女孩并没有见过多少,想要压抑住内心的波澜是很难的。
安玫更是心有不安,因为作为堂堂队长,她自知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这会让那些正在沉沦的同门,更加心安理得地继续沉沦下去。安玫能够想象出,他们将自己列为正要“沾荤腥”的同道中人的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有的已然在那些她不屑去盯视的面皮上显现出来,而她只能是一副仍然不沾世俗的冷傲姿态予以回应。只是眼前血腥的场面实在让那份冷傲打了折扣,失去了平日里该有的成色。
“穿红衣的快输了,这有什么好赌的。”伊雪在嘈杂中说道。安玫听了,也不搭话,冷冷的双眼中是两头“野兽”在决一死战,那面无表情同样是精湛表演的一部分。她不是不想搭话,而是眼下需要保持不屑的姿态。而古寒却正想开启着趋奉的模式,赶忙接话道:“我怎么感觉黑衣的要输了呢,再仔细看看嘛。”“是吗,”伊雪目光如电的射向古寒,警示他竟敢跟自己唱反调,“你是不是喝醉了?”
古寒喜欢那个眼神,更喜欢让伊雪赌赢,所以故意将并未明显分出输赢的厮杀看走眼。当那红衣终于倒在了血泊中时,伊雪冲他得意地笑了笑,他却更是得意在心头。
安玫突然说道:“你不觉得有些格格不入吗?我们还是走吧。”伊雪认真的看着终于说话的安玫,开始去领会作为队长的她此刻的心境,然后随之将自己的权势记起来后,再去扫视周围那些时不时对自己报以微笑的同门,该有的滋味便就规规矩矩的体味出来,心上也已开始羞于去想起自己为何会一时冲动走进来。“那么,你不觉得该去想想怎样全身而退吗?”伊雪终于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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