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寡妇事后对人说,金石成是她见过的第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个能够抵得住女人的诱惑而坐怀不乱的真正的好男人。她还说,这样的好男人是很少的,特别是在今天这个感情泛滥的社会里,这样的好男人是少之又少的稀罕物,几乎是即将灭绝的物种了。她最后说,她要是当上人大代表,她会提议把这样的好男人定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白寡妇对金石成这个崇高的评价,是她把他和别的男人作比较之后得出的。她对性格朴实安分守己也很爱她的丈夫朱二憨是很满意的。她丈夫死后,曾有不少人先后给她说媒劝她改嫁,大伯哥朱大度也曾千方百计地劝她改嫁离开村子。但缘于她自己的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死活都不肯离开美人店。后来,村里也有不少男人,包括未婚的和已婚的男人,因为垂涎于她的美貌,都采取各种手段利用各种机会,企图想得到她占有她,但都被她利用各种心计采取各种策略给制止了避开了。就连大伯哥朱大度那年麦收的夜里在打麦场上对她的百般纠缠和疯狂强暴,都被她坚决地阻止拒之“体”外了。尽管她因此得罪了朱大度,后来给她家招来了许许多多的麻烦,但她从来都毫不后悔和遗憾。因为她认为,为了保护自己高尚的贞操神圣的人格和清白的名誉,遭受任何其他的损失都是值得的。
尽管金石成和白寡妇都是正经人,他们的关系也是清白的,但是,每每见到他们频繁的交往和亲密的交谈,那些爱说三道四的长舌女长舌男们,总是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他们的事添枝加叶添油加醋,胡编乱造些他们的fēng_liú韵事来。什么雨夜同席借酒调情了,酒后乱性脱衣上床了,等等之类的光棍寡妇****无度的桃色新闻来。这类新闻,也正是最能吸人眼球迷人理智的东西。正如人们常说的:谣传人信,淫传人怀。话经十张嘴,长虫也长腿。经过多人的传说,越传越玄乎,越传越逼近,后来连不相信的人也就信三分了。他们会说,如果没有这样的事,那金家和白家不沾亲不带故的,为什么会交往那么密切呢?也许是真有其事吧!
那年麦收时节,金石成在打麦场上给白家翻晒麦子,白寡妇领着几个孩子在一旁的树荫下玩耍。为了争骑碾场的石磙玩,几个孩子吵闹起来。白寡妇一边拉过两个女儿一边哄她们说:“莲儿乖,菊儿乖,先让哥哥骑,好吗?”小白莲不满地瞪着母亲说:“妈妈,你真是个偏心眼儿,你总是向着哥哥,不向我们……”她的这句话,把金石成和白寡妇都逗笑了。白寡妇笑着说:“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可就学会提意见啦!”
也难怪小白莲提意见,平时白寡妇对金学禄也却是疼爱有加,甚至胜过疼自己的亲生女儿。好吃的总是先紧着他吃,好玩的也总是先紧着他玩。这一点,就连金石成也看出来了。他想,这可能是因为白家只有两个女儿而没有儿子,是个阴盛阳衰的“小女人国”,正所谓物以稀为贵,才导致她视男孩儿特别珍贵的缘故吧!
小学禄骑在石磙上,两只脚踏在石磙框上,小嘴里还唱着从小跟他妈妈学来的儿歌儿:
小白孩儿骑白马,
一骑骑到姥姥家。
我向姥姥问个好,
姥姥夸我好娃娃。
白寡妇拍这手直夸学禄唱的好。然后她又问他:“禄儿,你还会唱啥歌儿呀,再给婶儿唱一个。”
小学禄歪着头想了想,就又接着唱道:
风吹树叶哗啦啦,
小兔在家等妈妈。
妈妈妈妈快回家,
给我捎个大西瓜。
这时候,金石成翻完了场,来到树荫下歇息。听了儿子唱的歌儿,忽然勾起了他对妻子的回忆,登时就面露凄然之色。
小学禄也想起了妈妈,他很是伤感地拉着金石成的手问:“爸爸,我妈妈到底去哪啦?她还会回来吗?”
金石成安然神伤地望着儿子说:“你妈妈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小学禄又说:“爸爸,咱村小红没了妈妈,她爸爸就又给她弄来个新妈妈,她爸爸是从哪儿弄来的新妈妈呀?你也去给我弄来个新妈妈,好吗?”
金石成哄他说:“孩子呀,人家是从会上买来的新妈妈。可爸爸没钱,向哪去给你买新妈妈呀?”
听了爸爸的话,小学禄也感到很无奈,很苦恼。想了想,他又很天真地说:“那就等我长大后,挣了钱自己买新妈妈吧!要不,人家都有妈妈疼爱,就我没妈妈疼爱,我心里也怪难受的……”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小学禄这番话,说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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