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得行云流水,箫吹得婉转悠扬,诗吟得豪情万丈,方吟罢,朱高爔箫声转低,慕容秋风徐徐收剑,箫声亦止,顿时满堂喝彩之声!
朱高爔笑道:“小弟学不得哥哥们大漠风沙我自眠,惟有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了。惭愧得紧。”
朱高煦喝道:“好曲好剑!”又看看阿狸,“好诗!真个不输于男儿。”阿狸莞尔一笑,道:“多谢夸奖!”
不觉天色将晚,宫里已有人来催,朱高爔等几个已有醉意,出得门来时慕容秋风还在直呼“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百里飞雪扶了他回青荷别苑,朱高爔也醉意朦胧,众人恐他骑马跌倒,便找来马车让他坐进去,阿绣跟着一边服侍。
阿狸却骑马与扶风随行,阿狸问扶风道:“慕容大哥平素酒量不差的,怎地今日倒醉了。”
扶风微微叹了口气,阿狸知他从不多言,纵然知道也不会多说,便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想他纵然不喝那么多酒,也会醉的。”她想起了席间阿樱那淡淡地神情,及眉间那一点胭脂,蓦得想起一句歌词来,不禁喃喃道:“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扶风道:“你说什么?”阿狸却不答言,一笑而过。
一时回到永华殿下,阿锦连声埋怨,一面将朱高爔安置床上,一面忙催作醒酒汤。阿狸方要离去,阿绣道:“你过来侍候吧,殿下叫了一路你的名字呢。”阿狸一怔,阿绣又道:“你在这里照应,我去拿水来给殿下擦擦脸。”
阿狸来到床边,却只见朱高爔眼睛满是醉意,脸庞绯红,恰如两朵桃花。一时阿绣端得温水过来,绞了把毛巾,欲给朱高爔擦脸,朱高爔却一扭脸,嘴中又吐出两字“阿狸”,转向一边。阿绣噗嗤一笑,阿狸不觉脸上一红,横了阿绣一眼,欲要离去,又怕朱高爔再说出她的名字让别人笑话,便道:“酒醉人说的话你也拿来胡说。看你也累了,我就在这里看会,你等下来换我。”阿绣笑着离开。
一时阿锦端了醒酒汤来,却见朱高爔沉睡不醒,阿狸忙道:“我在这里守着,一旦殿下醒了,自会让他把醒酒汤喝了。”阿锦点点头,将汤水温在一边,又道:“警醒些点,别贪睡了。”
可能酒醉不舒服,朱高爔睡得不安稳,阿狸见他头上微有汗意,便用毛巾擦去,却听得朱高爔唤道:“阿狸阿狸。”她忙应声道:“我在这里。”朱高爔醉眼朦胧地看了她一眼,口齿不清地道:“不要——对别人笑了。”
阿狸听得不明所以,再看时他又已睡去。阿狸手中拿着毛巾愣在那里,心下忽生欢喜,这个人是喜欢她么?
忽听身后有人道:“阿狸。”回转身来,却是朱瞻基。
阿狸忙起身,道:“长孙殿下怎么来了?”朱瞻基脸上的神情极其古怪,他没回答阿狸的话,来到床边看看朱高爔,道:“父王关心小王叔,差我来瞧瞧。”
阿狸笑道:“只是多喝了一杯,不妨事,明天就好了。”
朱瞻基却不答言,怔怔地站着,阿狸忙道:“要不要给你倒杯茶?”
朱瞻基摇摇头,忽然道:“阿狸,你累了吧,你去休息,我让人来侍候小王叔。”
阿狸笑道:“我不累,天也晚了,大家都忙了一天,还是我来吧。后半夜阿绣会来替我。你也去歇息吧。”
朱瞻基脸色黯淡,默默转身离去。
后半夜朱高爔睡得稳了,也没再呼唤阿狸的名字,阿狸舒了口气,心中也有隐约的失望。天快亮的时候阿绣来了,阿狸道:“说了午夜就来的,怎么到这个时分了?天都快亮了。”
阿绣笑道:“我才不来讨没趣呢。你们两个心中有什么,别把我绕了进去。”阿狸伸手去拧她的嘴,道:“你胡说什么?我跟他有什么啊。”阿绣笑道:“有没有呢你自己心里有数,殿下对你怎样,你感觉不到么?”阿狸道:“他对谁都是那么个样子,我没觉得对我怎么样。”
阿绣咬牙道:“你个没良心的,如果没有殿下时时照应于你,你以为你可以过得这般舒服?这会装傻充愣的,别人也许看不出来,我可是自小跟着殿下长大的,他何时对过一个女子像对你一般?”阿狸怔怔地,却不知说些什么。阿绣看她表情奇怪,不禁道:“你真的没有察觉到?”阿狸摇摇头,阿绣出手戳了下她的脑门,道:“成天咧着一张嘴就知道嘻嘻哈哈,以后对殿下上点心,不要再这么没心没肺的了。”
阿狸却是脑子里转过数个念头,想自己来自六百年后,说不定哪天就忽然消失回去了,这样无法预测结果的事情还是不要沾惹的好,要不然将来走的时候徒惹伤心。便正色道:“以后不要再说这等没头没脑的话了,没得引起人误会。”
阿绣奇道:“怎么,你不喜欢殿下么?”阿狸横她一眼道:“我跟他不可能的。我现在是暂时在他身边待着,哪一天说不定忽然就离开了,哪有功夫谈情说爱啊?”
阿绣撇撇嘴,忽道:“莫非你喜欢长孙殿下?”阿狸道:“你个小妮子今日发疯了吧,又胡说八道!”伸手去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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