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阳城东
驻扎洛军众人见得新阳城西有一番厮杀,诸将怕冯郜有失,争先上请驻守城东千伍长谭蓝支援新阳城西战场,谭蓝谨慎,不敢妄动,先是派传令联系冯郜本部,未果,又派传令通报新阳城南的周平主将,周平得报气得翻了桌子骂:“冯郜这厮竟又擅自攻城,事前派一个传令过来通报就难如登天?”
周平用半个时辰整顿数千兵马驰援冯郜,援军抵达城东时已经天亮,援军先头军抓了几个冯郜溃兵,溃兵说得冯郜被围,生死不明,周平不禁猜测,冯郜是凶多吉少了。
一夜激战,大局已经,周平远远观望城内商军军威正盛,先安营于城东城墙,派遣斥候查探冯郜下落,午时时分,斥候未归,商军使者至,带洛军将领尸体十七具,冯郜之堂弟冯楚尸首亦在,周平问郜下落,使者曰,已成灰矣。
使者去,平泣。
······
由于主战派关路,冯郜的死,洛军军中进攻声音不再出现,新阳城外的周平军已经成了一支孤军,新阳城周围洛军一支支的被消灭,洛军的士气开始低迷。
说公的,如今大好形势不再,一场又一场的败仗让军队中蔓延着畏战的气氛,各伍士兵很少有人愿意上阵,士兵们都三三两两的汇聚在子一起,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偷懒闲聊,士气低到士兵们除了开饭不再愿意出营门,甚至规定的操练都没人愿意出操。
说私的,同僚们一个个兵败,仅仅剩下了周平自己,新阳城又没有攻下,到时候柏悠将军不杀了自己,肯定也要重罚自己,不然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当这替罪羊。
周平心里也很憋屈啊,赵直军的覆灭主要还是赵直的急功近利,自己不过是阴了关路一人,赵直被俘的时候自己还没到新阳呢。
冯郜就更不要说,他的进攻从来没有跟自己打过招呼,拿下了个城东城墙就以为胜券在握,结果呢,浪了吧,死了吧,要是他进攻之前派人来跟自己说一声也好,自己也能组织士兵进攻,吸引新阳城内的商军注意,想起冯郜,周平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的。
毕竟跟了自己那么多年了,别说是人了,就是条狗也有感情了。
懒懒散散的士兵靠在木栏后,打着盹,配备的长矛就这么丢在一旁,昨夜有些小雨,泥土黏在他们身上,这些睡觉的士兵也不觉得难受,周平连续巡查了十余个营都是如此,周平愤怒的拿鞭子抽到一个懒散的躺在地上的士兵,好不容易才将一个人拉起来,旁边另一个士兵又倒下了···(是不是似曾相识)
周平当夜召集诸将,问诸位是否还愿攻城,诸将皆不愿,问其故,诸将曰,直,路,郜之事,卒皆惧矣,周平不语。
······
三日后,周平军十五外一粮营遇袭,守粮营的百人驻军觉袭营者甚多,不敢战,皆溃,掌守粮将回营求死,周平免其过。
平以军中无粮为辞,始班师。
······
阴雨绵绵,二月末三月初的这段时间,老天一天隔一天的下雨,满地狼藉的粮营,四处忙活的商军,地上数不清的碎木散落于软泥,粮营四处的木栏上居然只零散的插着几支散箭,看起来进攻的一方并没有受到多么顽固的反抗。
商都援军仅三千人,无法与周平硬碰硬,折泰提出,正是因为人少,所以周平现在跟本不知道有一支商军渡江北上,如果我们袭击洛军的各处粮点,洛军缺粮,自然会退,商君觉得有理,将三千人分散成数支队伍,开始寻找洛军粮营。
折泰谈得此处,领五百人欲袭,折泰仔细分析了这粮营的防御体系,三座小箭塔,四面大拒马,百名洛军持营门而守,天气阴雨绵绵土地湿滑不利于进攻,折泰在进攻前就排除了正面进攻的方案。
有将领提出夜袭,有将领提出分两路进攻,只有折泰发觉了洛军的不正常,是太不正常了。
他们似乎根本就不愿意防守!
每一个驻守的洛军都显得死气沉沉,不是睡觉就是发呆,许多人嫌冷直接呆在粮营内的屋中,折泰都能看到粮营内扔在地上没有人拿的武器是一片一片的。
折泰当场就得出结论,这是一支没有战斗意志的守军,他们根本不会拼死的抵抗,事实证明,折泰猜对了。
折泰连夜命人打造火把,这火把跟一般的火把有些区别,这火把做的像汉字丫。
有两个火点,就这么打造了千个,大半夜的把这些火把点起来,五百人在粮营附近放几支箭,然后就是按照折泰规定的范围内乱晃,粮营内守军以为袭营敌军有数千人,士兵们都弃营而逃,折泰非常轻松的就占领了这座粮营。
折泰摩拳擦掌的准备进攻下一个洛军粮营时,他惊奇的发现,围城的洛军,竟然撤军了!
折泰不知道,自己袭击了这粮营,那些逃跑的洛军士兵回到周平主营,为了逃避自己的罪责,个个信口开河的说商军有多少多少人,漫山遍野的都是人,他们一群人的冲过来营门都被撞塌了云云。
这些屁话基本上都是扯淡,类似于今天网络上各种水军说哪个地方怎么怎么好,那些没有去过这地方的人可能还真的会信,连今天国民智商水平百毒不侵的平均分居然还能有人上当,更别说冷兵器时代的人了。
谣言的威力超乎你想象,从几千敌军到几万,甚至十几万各种版本充斥着周平大营的各个角落,反正就一个意思,有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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