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站在那里,一手拿着他给的一沓银票,一手托着那开着盒子,神情呆滞,久久不能回转过来。
自然没有看见,那个开着的盒子里,那根满是红孔的戒尺中,突然钻出数根红色血丝,像是在擦地一般,用力摩擦、或者舔食着那些红孔。
奇怪的是,经这一摩擦,那些孔上的红色,竟然慢慢淡了一些,等陆离看时,那红色已消失不少。
“难道说是这家伙在骗我,这戒尺放在外面之后,上面的颜色便会慢慢退去?”
陆离又细细看了看,却是不敢再用手去触摸,果见那些小孔变得晶莹剔透,像红玉一般。
与之前相比,不但少了许多妖邪之气,还给人一种至宝的感觉。
又想着这宋千山在三年前,为了那么一点银子,便把他们这些无知小孩骗到天刀门来,虽然他没吃什么亏,可说到底,他还是个骗子。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陆离本就是一个农村孩子,像这种质地的玉,在之前别说拥有,就算见也没见几次,还没有这么大。
就这样扔了,对他来说,不只是浪费,简直就是犯罪,心里那是百般不愿,万般不舍,想了想,终于还是合上盒子,收进了锦囊里。
回到屋里,又检查了一遍,那红色果然淡了一些,正准备把它放在外面在吹会风呢,王三胖那恭维至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师父,前面就是陆离的家了,你老小心一点,这里有一个坑,不要崴着脚了。
还有唐清师姐,你把面纱带好,这里的花粉特别多,很容易认人过敏的。”
唐清没有说话,只是咳嗽了几声,应该是在戴她的面纱。
七长老则听似有些烦,实是很满意地道:“好啦!好啦!德林呀,你看你把师父我说的,好像多不中用似的,就这么一个小坑,还能把我摔着不成?”
王三胖拍马屁道:“师父你老人家身强体壮,连徒儿我都自愧不如,自然不会这么容易摔倒了。
可自从几位师兄死了之后,徒儿我就忍不住要担心师父,生怕你老出了一点什么意外,我和师姐在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亲人了。”
七长老沉默片刻道:“德林呀,为师知道你是个仁义之人,对于师兄们的死很自责,可你也不用太伤心了。
虽然韦进几个都死了,可有你和唐清在身边,如亲生父母一般侍候着为师,为师我也心满意足了。
等这次击退天刀门的进攻,为师也准备如其它几个长老一般归隐山林,一心修行冲关了。
以后我第七堂也就交给你打理了,你要想开一些,抓紧时间修练,莫要辜负了为师对你的期望才是。”
王三胖诚惶诚恐地道:“师父你太谬赞弟子了,弟子无得无能,怎么敢枉为七堂堂主,只希望能辅佐好唐清师姐就行了。”
七长老道:“德林呀,你也不必推辞了,你唐清师姐是不错,可终究是个女子,有些事情不便出头。
原本这位置我也是留给韦进的,谁知道他仙缘不足,竟然被陆离这小子给阴死了,现在也只有你能担此大任了。”
听到此处,陆离心中不由紧了几分,这还没有问话呢,七长老便已经定了他的罪,一会估计没有什么好事,说不定还会屈打成招。
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太上长老给的那块牌子,心中这才安心一些。
伸起耳朵,细细听去,只听得王三胖回道:“是呀,韦进师兄资质卓绝,修行又刻苦用功,实乃我等表率。
若是他不死,定然能带领我第七堂,力压其它六堂,成为天刀门第一堂,这样也不枉师父你的苦心教导了。
只可恨陆离那小子,见财起义,毫无人性可言,竟然为了得到他身上区区几张符,便起了杀心,实乃可恨之极。
只是师父,弟子听说他这几日用了一奇方,解了太上长老多年未解的丹毒,算是为我天刀门立了天大的功劳。
徒弟担心就算师父你找到了证据,证明他杀了大师兄,太上长老也未必会让你杀了他报仇。”
“好你个王三胖,竟然胡乱挑拨。”
听到此处,陆离已经怒不能遏,气得一拳打在床上,发出砰的一声,又急忙低下身,生怕外面三人发现了什么。
可三人好像没有什么反应,王三胖那令人厌恶之极的声音继续传来,“师父,不如,不如让弟子先去请示一下太上长老,咱们再来吧?”
听此一言,陆离又顿觉误会了王三胖,他说了这么多,最后竟然是为了履行之前的承诺,要拖住七长老。
可七长老好似已经下了决定,道:“德林,这个你不必担心,太上长老是出了名的公正无私。
别说是他陆离解了他的毒,就算是这萧宛儿,为了一已之欲,夺宝杀人,他也断然不会包庇纵容的。”
说话间,那脚步声便已靠近,陆离立时听得传来一阵敲门声,“陆师弟,你在吗,我是王德林呀,快开门!”
还不待陆离回答,王三胖却又已说话,“师父呀,他好像不在,莫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藏起来了,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
七长老冷哼一声道:“如此不就说明他作贼心虚吗?
老夫若是抓住他,连审也不审,便能将其击杀,正好省了许多事呢。”
说到此处,王三胖都好似在履行承诺,可细细一想,又好似在激怒七长老,让他下定决心追查此事似的。
陆离听到处,一时也不知这王三胖到底想做什么,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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