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的腰间多了一柄剑,铁匠老胡打造的一柄铁剑。
铁匠没什么特殊,如同寻常的乡镇铁匠打造的那样,普普通通,甚至详细观摩之下还能发现剑身上的凹凸不平。
即便如此,剑依然足够锋利,足可以杀人。
此时此刻,他是阿茶,作出承诺便要兑现,他要以东蛮山上的山贼来重回江湖。
他要证明,他依然是江湖人。
九月九日重阳节。
有一少年约莫着十八九岁,他持剑缓行,上了那安南郡的东蛮山。
据说这东蛮山上有一群山贼,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是实打实的恶徒,听闻有上百人之多,官府多次剿匪皆无功而返。
其实这东蛮山不过是癣疥之疾罢了,他们叱咤山林凭借的只是东蛮山的险恶地势而已,那东蛮山不大但是却背靠山林,往往听到消息便潜入山林,待官兵退去他们便再次出现,后来官府便懒得理会他们,每次只是象征性的派出官兵便又收兵。
因今日是重阳节,大当家的吴孟提前便下了命令,除了守御大门的兄弟,其他人皆放假一天,只需饮酒作乐便是,全寨上下无比欢乐,那马屁声简直要把大当家的捧上了天。
至于三当家那几人,全寨只当是他们携钱财跑了,全寨上下更是没有人敢提一句,因为大当家那脸色实在阴沉的吓人,谁又敢触那个霉头去呢。
不过好在山寨过节的高兴气氛冲淡了那些阴沉,大当家的脸上也多出了几分笑容。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守卫着山寨大门的大虎、二虎兄弟两人,便是那愁的人,得到了晚上才有人替他们站岗,听着山寨里不时传来的笑声,兄弟二人只觉得心中有些苦闷。
谁也不说话,谁也没心情说话,谁让他们兄弟两人前些时日不小心冲撞了二当家,二当家是出了名的瑕疵必报,当日没杀了他们已经是烧高香了,这过节站岗也是活该罢了。
“他娘的,早知道更三当家一块下山了,犯得上受这鸟气!”二虎闷哼一声,不忿的道。
“弟弟,别胡说,让大当家的听了去,还有你我的好?莫非忘了后山的尸体?”哥哥大虎白了弟弟一眼,小心的叮嘱道。
二虎不屑一笑,说:“哥哥,我看你就是胆子太小了,都他娘的喝酒去了,有谁管你我兄弟二人!”
大虎听这话心中也是十分堵得慌,他无奈的说:“哎...谁让你我二人那日冲撞了二当家,只挨了两鞭子已经是得了便宜。”
二虎只感觉身上挨抽的地方痒痒的,想到这更觉得心中愤恨不平,。
“哥哥?咱也偷点东西走吧?那狗日的既然记着仇让咱兄弟在这吃西北风,那肯定还得算后账,与其等着让他秋后算账,咱也不如学学三当家!”
大虎瞪了弟弟一眼,怒喝道:“胡说什么呢!让大当家的抓住你我二人还有活路?”
二虎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便小声的道:“今日大家都喝了酒,只怕都醉的不成样子,你我兄弟二人溜进钱库,偷一些钱财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大虎既然上山当匪,自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此时被弟弟说的是心中火热,也不禁生出了别样的心思,只见他来回踱步约莫着半刻功夫,一拍手挑着眉毛道:“好!富贵险中求!干他娘的!”
兄弟两人,相视一笑,只觉得心中得意,好似那钱财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阿茶上山所见的便是这一幕,没有人守卫的山门,空无一人的山寨,阿茶不着急,他走的很慢,他要看清接下里的每一寸土地,甚至是一小块石头都要看清,因为他深知在生死搏斗的时候一小块石子都有可能成为杀人的帮助。
山寨里传来吵闹的声音,细细竖耳听原来竟然是喝酒划拳的吵闹声。
阿茶的嘴角不由得挂上一丝玩味的笑容,他已经上了山寨,接下来的事情太简单不过。
或许是东蛮山周围山林众多,阿茶竟然没有感觉到什么风,西南地区的炎热总是带着一丝湿气,让阿茶感到一些不自在。
“死猫!不去站岗来这干什么!”一个山贼摇摇晃晃的从大厅里走出,醉眼朦胧的质问着阿茶。
阿茶笑了笑,问:“你杀过人么?”
“哈哈!死猫!你他娘的找打不是?”这人醉熏熏的显然是认错了人。
阿茶不怒反笑,“杀过人么?”
这人定了定神,嘀咕道:“老子怎么没见过你。”
阿茶的耐心很多,所以他依然重复道:“你杀过人么?”
这人见阿茶佩剑不似喝了酒,又眼生的很,这才反应过来,不禁向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的指着阿茶:“你!你是干什么的!”
“杀你的人。”
这人反身跑了进去,嘴里大声喊着:“不好啦!不好啦!有人闯山了!”
阿茶站在空旷处,微微闭目养神,他并不着急,也不是托大,从他腰间重新佩剑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一名剑客。
剑客不可以拖大,但一定要有自信,如果连几十个喝醉酒的山贼都打不过,还称什么剑客?
稍许的功夫便从大厅里出来了名十四名山贼,虽然带着酒气,可他们却十分自信,大概是觉得阿茶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罢了。
没有这些那些的废话,山贼们使了个眼色,四名山贼便挥舞着单刀上前,要一举拿下狂妄的闯入者。
四名山贼前后左右夹攻而来,以失去了功力的阿茶来说一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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