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媒婆这一句,忽地,院子里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响动,吓得娄千乙下意识就抓住了商晏煜的手臂。
商晏煜所有笑容被阴沉取代,斜睨燕宵:“怎么回事?”
“我的天,好漂亮啊!”
‘砰砰……啪!’
听这响动的顺序,娄千乙就完全放松了,一定是美美的杰作。
天近黄昏,离王府高空一朵朵五颜六色的烟花绽放,迤逦无边。
连两个被吓到的宝宝都忘记了哭泣,趴在管家和老奶奶怀中一起往天上看。
将将冲过来的一群护卫立马隐退,满院官员心有余悸的落座,赞叹不已,世间竟有此等神物,美轮美奂,妙不可言。
“怎么样?可还满意?”
柏司衍边说边跟美美一同进大堂,一脸玩味,能吓到商晏煜,真难得。
商晏煜即使没有出去,也多少目睹到了一些,无奈浅笑:“柏相和弟妹有心了,等着,马上出来与你分个高下。”末了牵起娄千乙往新房走,留下一屋子的掌声。
柏司衍当然知道他所谓的高下是什么,不就是酒量吗?
今天他的确需要一醉解千愁,刻意没去看新娘子背影,兜兜转转,她还是嫁给了他,这就是命啊。
回过神,宝宝们开始找父王母妃了,老管家赶紧把他们送到早准备好的房间里。
洞房花烛夜,也不可以打搅,就那么跪趴在地上给孩子们当马骑,二十多个下人全趴地方比赛看谁爬得快,逗得俩孩子咯咯直笑。
举城欢腾,笑声随处可闻,为庆贺这个伟大的日子,各大街道皆张灯结彩,大红灯笼天不黑就已然高挂,共享盛世。
唯有一处,形同冰窖,哦不,确切点说,是地狱。
各国质子居住的行宫最尾端的一座年久失修的小殿内,凤青月瘫坐在地上撕扯手中人偶。
一块破布加塞满棉花的白色布娃娃,腹部写着凤千乙三个大字,头部四肢密密麻麻全是银针。
昨日就有人来告诉她,今天是离王跟太后成就佳话的大日子。
耳闻那些不知如何弄出的爆炸声,还有隔壁某国质子丫鬟们的惊叹,她知道并非敌国入侵。
可为什么不是呢?为什么老天爷不阻止呢?呵呵!
凤千乙啊,她凭什么被所有人追捧?凭什么人人都在祝福?
贱人,她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否则将来到九泉也是含恨而终,可是她要怎样才能杀了她呢?
谁来告诉她,要怎样才能杀了她?她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反正现在这样苟活下去还不如死了痛快,除了隔壁那位质子公主外,没人知道她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如了凤千乙的意,求身不得,求死……,不,她不要死,她还年轻,为什么要死?凤千乙死了她都不会死。
“砰!”
一盘残羹剩饭扔到了她的脚边,阴恻恻抬头,对,还有这个活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畜生,同样不会放过。
刘昊还是原来模样,吃穿用度上没有被苛待过,一身光鲜,不见憔悴消瘦,肚子反而更加圆滚。
环胸用脚踢踢女人的小腿,嫌恶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别说我了,
乞丐见了都嫌恶心,又脏又臭,好歹把头发梳理梳理,
如今凤太后回来了,如果知道我已经一年多没碰过你,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赶紧的,吃饱了去洗洗,或许表现得好,她还能放我出去,你就当做做好事行吗?”
见女人抬头,刘昊赶紧捂住鼻子倒退两步。
如今的凤青月可不是当初模样,长年累月剩饭剩菜,无缘见光,皮肤白得慎人,眼下乌青,皮肤粗糙干瘪,骨瘦如柴。
为躲避刘昊的欺辱,她已经一年多没照过镜子,更别说打扮。
身上衣服也有一年多未换,尽管每个月都有华美服饰送来,胭脂水粉更没断过,但她不能用。
因为这有这样,刘昊才不会折磨她,谁能想到当初短短一年她就流产两次。
每次还都是被刘昊生生给踹没的,为讨好凤千乙,他已经失去人性。
本来还奢望怀了他的孩子,他会对她另眼相待,助她逃离这牢笼,是她太天真了,刘昊这种小人,怎么可能有恻隐之心呢?
听他又想羞辱她,瑟瑟了下,故意从头上摸索出一只虱子仍到地上,起身走到长椅前,懒洋洋斜躺,而粪桶就在椅子旁边,有本事他就来。
多少次试图杀死他,都徒劳无功,这些人全都在欺负她一个,没关系,凤千乙可以翻身,她也能。
只要给她机会,把身子养好,她还是天下第一美人,单凭一张脸就可以迷倒万千,让男人乖乖为她所用。
“怎么?不吃吗?”刘昊冷声问,看那样子是真吃不下了:“呵,也对,你那么喜欢商晏煜,
如今他却和你最痛恨的成亲了,要是我,
我也吃不下,那就不吃吧!”抬脚踩在残羹上,深吸口气,到外面吩咐:“将她给我洗干净。”
“是!”两名墨九派来的老妈妈挽袖子进屋,那架势是要强来。
凤青月抓住衣襟快速缩成一团,乱发下,双目瞪得溜圆,嘶吼:“刘昊,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我是圣女,是先帝的太妃,你们好大的胆子……”
“圣女?”刘昊捧腹,笑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几近疯狂的冲上前,扯着女人头发狠厉道:“你还不知道吧?凤太后已经带着各国去过朱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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