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撑着伞站在雨里没等多久傅凉便开着车停在了她右手边,车窗缓缓降下,豆大的雨珠敲打在金属面上,男人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偏了偏头,“上车。”
顾相思绕过车前,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上去,收起伞,放在杂物匣里,拿两张纸擦身上的雨水,抬头问,“你怎么来了?”
“借着路上和你说点事。”傅凉看着刮水器来回动,顺着车流滑进了雨幕,“明天我有一批货走这里,你替我跑一趟。”
顾相思动作稍微一顿,抬头笑,“我刚上任啊。”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傅凉说。
“行。”顾相思将纸丢了,“你把时间地点发我,对方是什么人,在哪里见面,要到哪里,今晚之前告诉我。”
“已经发给你了。”
顾相思拿出手机察看了一下,果然收到一条消息--之前因为她在酒吧里,声响太大,所以没有听到,后面又有几条他发的消息,但是她都没有回,估计傅凉也是因为她没有及时回消息,今天才来走这一趟。
因为雨太大,两人回了旧城的院子之后没话说,各自回了房,傅凉的房间里一个年轻人见到傅凉之后连忙走了过来,交给了傅凉一份资料,“顾家小姐因为十多年的事情和主子同一年被顾老爷子带离了京城,如今顾老爷子就生活在南城,顾家小姐在南城清源寺拜师学艺,拜的师傅是二爷。”
“竟真的是她。”傅凉翻看了几眼。
他之前在拍卖会后场并未看到那小孩的全脸,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在小巷里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除了认出顾相思就是拍卖会后场那个丫头,还有另一丝熟悉--当年顾家嫡子顾伯青大婚迎娶顾家远房亲戚寄养在顾家的女儿,两人相貌般配,天作之合,为京中人称好,由于顾家和傅家的特殊关系,他还在京城的时候因为几次偶然的机会见过顾家嫡长媳,顾相思那张脸和她太像。
虽有如此记忆,但到底年代久远,记不十分清楚,傅凉让顾里去查这件事的时候,并不很肯定,但结果却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二叔之前和我说过,他想将国探所从军部分离出去,国探所是二叔管着的,但他入了清源寺之后,他就管不了了,这肯定要找出来个人管,这个人就是二叔在清源寺收的两个弟子,当作拜师礼送出去,这份师徒情是够了,但是,这最后国探所是谁接手了,顾里,你知道吗?”
顾里说,“就是这位顾家二小姐,二爷传过来的话里也提到了这件事,算起来,如今这位顾家小姐和咱们也算是一路人,主子,那批货……”
“照运不误,她想打什么主意我得知道,熟人也不能就直接握手言和,况且,人家也不是没认不是嘛,我做什么要去显露那份好心,人不稀罕。”
顾里:“……”
他怎么感觉这语气里面有一股酸味呢!
夏天多雨,下了一夜还未停,第二天顾相思醒的早,凉水抹了把脸,招呼也没打,就直接撑着伞出门了。
按着手机上的地址,顾相思在那里见到了一个年轻人,穿着黑色体恤,整个人冷冷的,顾相思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问,“傅凉的人?”
顾里点点头,“是顾小姐吧,跟我来。”
顾里带着顾相思去了一间仓库,里面有工人正在装车,抬出来的黑色的木箱沾了水,被很快的在车上的工人接了过去,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应该挺沉的,两个壮年工人抬起来都十分吃力。
顾相思和顾里站在边上,顾里话少,顾相思也不是那种没话找话的人,两个人就一直看着,等工人将所有的货物装箱完毕。
“这份押运的工作不重,只要看着就好,到了地方就有人接手,主子之所以让顾小姐过来,是因为去和人交接的这路上,有一些人可能会眼热,忍不住动手,之前押运的负责人因为临时有事被调到了别的地方,顾小姐身手不错,主子想让你跟着走一趟。”
顾相思心说她一个小姑娘怕是更容易招来一些人吧,傅凉这是为了保险吗,他这是纯粹给她找事干,这还没怎么着呢,他就开始折腾她,顾相思已经能想象到以后苦日子了。
她有点后悔
怎么就一股子脑热将这件事答应下来了呢,报恩方法千千万,她却是选了一条最难的。
闹心。
“你家主子有什么讨厌的东西吗?”顾相思问。
顾里摇摇头。
顾相思:“没有!?”
这怕不是正常人吧。
“不是。”顾里说,“我不清楚。”
顾相思没好气的说,“那他的保密措施做的挺好的。”
顾里不搭话。
两个人说话的这一会,那边工人已经检查一遍准备关车门了,哗哗的水声里蹦出铁门关上的声音,顾相思侧头看顾里,“这雨下这么大……万一半路上再来个什么电闪雷鸣,半路栽了跟头,你家主子损失大吗?”
顾里木着脸,“损失如何,详细账单定会以最短的速度送到顾小姐手里,我们主子也会和顾小姐商谈赔偿事宜。”
顾相思一听瞪着眼,“你们这意外情况都不算吗,我都说了,电闪雷鸣劈了,这种非人力所能阻挡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这也怨我??”
顾里仍然无动于衷,“有什么问题请找主子面谈。”
“行。”顾相思气笑了,“那我到时候一定要和他好好谈谈。”
车队出发,顾相思坐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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