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阳表面默不作声,心中暗自思忖。
孟家祖祠里着实怪的很,他总感觉背后一股凉意,仿佛有人在那些灵位后的黑暗之中窥视着自己。
尚且不知那孟灵安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自己还是小心行事,步步为营比较好。
“咱们先出去吧,等到晚上再来看看。”张晨阳思考了一会儿对着孟老太太道。
这种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实在是让他很难受,而且这鬼物比他以往见过的都要厉害,他得准备充分才行,免得事情办不成,反到被打脸。
“那好,如果不介意,还请先生在家中吃顿便饭,好好休息一下,晚上也有精神。”孟老太太引着张晨阳到了主屋,吩咐家中的保姆去收拾间客房出来。
吃过午饭,张晨阳去集市买些晚上用的东西,付账的时候一掏兜,只有皱皱巴巴的十块钱。
张晨阳可怜兮兮地瞅着刚宰了一条老黑狗的老板道:“这个……反正也是要倒掉的东西,您看能不能就便宜点卖给我得了。”
“那可不行,这老黑狗我可是要养到死的,按你的要求我才弄出来杀了,做人咋能这样嘞!”
老板眼尖,这小子直接就要狗血,还必须得是纯黑的老狗,一看就是很需要的样子,自己正好前些天刚收了一只,立马拖出来给宰了,然后坐地起价。
可张晨阳根本没有二百快钱,捏着装黑狗血的玉瓶杵在那为难了半天。
眼珠子咕噜一转,当下决定干一件丢人的事儿,那就是先逃跑,他发誓等事情办完拿到钱立马给老板把钱送来。
思及此,张晨阳老脸一红,丢下那唯一的十块钱,转身撒丫子就跑。
“想跑?”老板早就看出来这小子在琢磨什么,直接大手一伸,就把他给拎了回来。
“不——不不不是,我是真——着急,明天!明天肯定给你送过来。”张晨阳被抓了个现行,急的说话直磕巴。
老板毫不动容,死拎着他不放。
张晨阳也顾不得怪孟灵安跟踪自己了,直冲人群里高声喊到:“孟灵安!小爷我早就发现你了,还不快过来,江湖救急啊!”
“我呸!”孟灵安在人群里暗自唾到,被他这么一喊,自己还成了跟踪狂,老板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好像他俩同伙作案似的,立刻让她羞红了脸,赶紧走了过去。
孟灵安凶巴巴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老板杀狗时用的尖刀,对他道:“你信不信……”
张晨阳一看她这眼神,当下心中一凛,趁她话还没说完,立刻摆出笑脸改口打断她。
“孟姑娘,孟女侠,那个我能不能先……预支点儿经费……您看小的也是为您办事是不是。”
张晨阳一顿下猛药,直接一口咬定孟灵安是他的老板,杀狗的要钱只管找她去要,自己只是个跑腿儿的。
杀狗老板果然把炮火指向了孟灵安,好好的小姑娘怎么能唆使手下干这种事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孟灵安无奈,只得掏出钱来。
张晨阳重获自由,立刻跳起来抢走孟灵安手里剩下的三百块钱,跐溜跑了个无影无踪。
妈的,跟踪小爷,万一她真是幕后黑手,那自己做了什么准备都被她看见了,晚上自己准完蛋!
张晨阳跑了半天见彻底摆脱了她,便火速将要用的东西买了个齐全,又买了一份臭豆腐一边吃着一边大摇大摆地回了孟老太太的四合院。
回到客房里,张晨阳片刻未歇。
掏出个小金钵来,将玉瓶里的黑狗血倒进去大半,剩下的装进一个较小的玉瓶里备用。
这小玉瓶是他爷爷特制的瓶盖,若是倒过瓶身,里面的液体一滴不漏,稍用力甩,便可一滴一滴地甩出来,他用着方便极了。
最绝的是如果用口诀加持法力,则可引里面的液体呈自己需要的力度从小口pēn_shè出来,哪怕是装进去纯净水,那也能打出气枪的威力,只不过就张晨阳现在这两下子,这就是个有点儿好用的普通瓶子罢了。
张晨阳心爱地抚摸了这小玉瓶一会儿,又将红线放进金钵里,让狗血浸透后,再拿出来晾干。
等待红线干透的时间,张晨阳从破包里翻出爷爷给他的灵符,挑出来几张揣进怀中,又摸出一把东西来,拿起红线出了客房。
刚出门,他就看见孟灵安神出鬼没一般地站在自己门口,也不说话,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儿。
张晨阳有些恼,却无可奈何,只能由着她。
到了祠堂附近,张晨阳彻底怒了,冲着孟灵安到:“我现在要布阵,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你布你的阵,我就随便看看,还怕我一个外行偷师不成?”孟灵安嗤笑到,却是听话地往旁边站了站,她倒要看看这小神棍能布出来个什么阵。
张晨阳也不与她争,接下来自己要布的乃是乾坤伏魔阵,为了这未知的厉害家伙,他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压箱底了。
这阵法是爷爷教给他的,自己还从来没独自用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心里打着鼓,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一边回忆爷爷布阵时的每一个细节,一边专心动作着。
摊开手掌,九根细长通体乌黑的小钉闪着寒芒,此物名为镇魂钉,是爷爷做他那一套时剩下的材料做的,本来是做给他练习用的,张晨阳心想幸好拿了出来,这会儿正好用上了。
祠堂是坐北朝南的建筑,张晨阳踏着步子心中算着,乾在南,坤在北。
张晨阳在祠堂正前方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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