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飞找他姐,叶锦丽正在缠着姐姐玩儿翻花绳,见到他,甜甜的唤了声‘二哥’。
叶锦夕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有话要说,遂对妹妹道:“哥哥要跟姐姐谈事情,锦丽乖,先出去玩儿好不好?”
叶锦丽哦了声,从榻上下来,跟着丫鬟出去了。
叶锦夕将花绳随便一扔,“桌上有茶,自己倒。”
“我不渴,就说几句话。”叶鸿飞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程濯已经走了。”
叶锦夕表示知道了。
程濯要不走,他也不会这时候过来。
“你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
“反正肯定不是来找麻烦的,否则你也脱不开身。”
叶鸿飞哑然半晌,道:“阿姐,我觉得你从前大约是对他有偏见。”
“嗯?”
叶鸿飞想了想,道:“你都跟谢家定亲了,按理说我不该再与你说这些,不过刚才看他那模样…挺可怜的。”
叶锦夕怪异的看他一眼。
“你不是向来不食人间烟火,居然会同情他人?”
叶鸿飞嘴角抽了抽。
“阿姐,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够冷血的。”
叶锦夕默然半晌,叹了声,“兴许是我从前对他认知太过片面,他现在也做了禁军,无论是为了我也好,为了家族也罢,对他来说总归是一件好事。他如今不过十几岁,算起来也就是个半大孩子,这会儿可能是会比较难受。但人都是往前看的,等他经历的事儿多了,就会明白,人活这一辈子,从来不是为某个人或者是某件事。过个一两年,等我出嫁,他便没什么盼头了,时间会是最好的疗伤药,他迟早会忘了我的。”
说什么情深似海海誓山盟,那不过都是话本子用来博观众一笑罢了。现实生活是菜米油盐,是细水流长的平淡和温馨。程濯是世家子弟,大约没被拒绝过,没受过挫折,骤然坠入情网遭此打击,兴许对于他来说无异于剜心之痛。可他的人生还长,不会永远在她这里停留。
她选择谢瑛,其实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首先就是家庭成员。
靖宁侯府那边,她几乎不怎么了解。南阳侯府,她却算得上熟悉。谢瑛的嫂子,出身不高,将来与她妯娌相处也不会有太大隔阂。而程濯本身与他兄长年龄相差甚远,几乎可以算上两代人了。侄子都比他大。古代和现代不一样,高堂在不分家,这样一家子,相处起来其实比较麻烦。
还有就是,她对程濯着实不来电。
其实说到这个,她对谢瑛好像也没什么怦然心动的感觉。但就像她说的那样,她对谢瑛算是比较熟悉,也有几分了解,谢瑛对她的很多想法都持认可并支持的态度。
就比如之前的报社和作坊。
上次谢瑛来提亲,离开之前还说了垃圾桶的事,估计很快就要推广。
总之一句话,两人的三观是相同的。
谢瑛的母亲和祖母都喜欢她写的话本子,她以后嫁了人一样可以随性所以发展自己的事业,不会受到任何拘束。
综合种种因素,谢瑛真的是她最好的选择。
排除这些客观因素,谢瑛本人也是相当优秀,嫁给他怎么算都是叶锦夕赚了。
……
晚上叶鸿飞公布了一件事。
他想上书皇上,去地方任职。
叶常安第一个反对,“你十年苦读,好不容易科举上榜进了翰林院,将来前程锦绣,还去地方做什么知府县令?”
翰林院那样的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内阁和丞相,都是从那个地方出的。叶鸿远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却要跑去地方熬资历,这不是瞎耽误功夫么?
叶鸿飞则道:“可是因为二公主?”
驸马也不是人人都做得的,二公主纵然生母身份卑微,好歹也是金枝玉叶。将来召驸马,怎么也得是世家子弟。叶鸿远真尚了二公主,娶回来那就是个金尊玉贵的菩萨,他们全家都得好好供着。这样的荣耀,叶鸿远大概也不想要。
叶鸿远道:“也不全是。翰林院固然是一条康庄大道,但我既然入仕为官,就该为百姓谋福祉。所以我想去地方历练几年,我是进士出身,再加上好歹咱们家不是还有个侯爵么?只要我在地方上做出功绩,以后想回京入六部也不难。”
他这么说也有道理。
他不是一般的进士,还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皇帝那么看中他们家的白糖作坊,怎么着都不会让叶鸿远这个有才之士在地方呆太久的,最多三年,就会召回京城。
叶常安没再说话,而是看向身边的妻子。
赵氏道:“你自己的前程,自己拿主意就好,我和你爹自然是尊重你的意见。但锦夕已经定亲,你今年也十七了,我寻思着今年还是得把你的亲事定下来,不然我也不放心。”
叶锦夕挑眉。
叶鸿远去地方任职,少则一年多则三载。现在定亲的话,婚期就不好确定,但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她哥…她看了眼叶鸿远,她觉得她哥读书读傻了,还没开窍。
果然叶鸿远一愣,笑道:“娘,此事倒是不用着急。况且我若去地方任职,很快就得走,现在定亲也来不及。还是等我日后回京再说吧。”
赵氏微微皱眉。
叶锦夕看出来了,她哥暂时还不想成婚,便道:“娘,哥哥说的也有道理。哥现在才十七呢,就算在地方呆个三年在回京那也才二十。那时在打算,也不迟。”
世家闺秀们,其实议亲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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