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猜!”朵儿冷冷的也不看一眼。
“猜一下嘛!”
朵儿忽然停住脚步用警觉的眼神看着我。
“不会是前几天看过的结婚戒指吧?”朵儿紧张地回头往单位大门看了看,“你不会准备在这跪着向我求婚吧?这可是我们单位大门!现在正好是下班时间!”
“你想哪去了,再猜。”我得意洋洋地说,“不用求婚你还不一样要嫁给我。”
朵儿明显松了口气,露出了些笑意:“美死你!”
“是美死你!连我都羡慕你,真是傻人有傻福,居然找到我这样好的人。”
朵儿大笑地啧着嘴:“真没看出来!”
我傲然仰头说:“当然。知道我为什么非你不娶吗?”
朵儿瞪大了眼。
“安全。”
“安全?”
“不是只有女人才需要安全感,男人一样也需要。我相信一句至理名言……”
“是什么?”
“丑妻家中宝。”
说完我就挨了朵儿两记小拳。
“一天就知道欺侮我。”朵儿装着生气要走,“到底是什么?不说就算了。”
我明知她是装的,但还是摊开了手掌:“新房钥匙。”
朵儿兴奋得“啊!”了一声,惊喜地抱住了我。
“这可是在你们单位门口,你主动抱我的,你同事都看见了。”
朵儿连忙松开手:“你真的讨厌死了!走,去看新房子喽。”
为了节约时间少绕路,我决定跨过了街道护栏再横穿过巡游的苗族盛装队伍,到街的另一边去坐出租车。
我先跨过了老式红白色铁管街道护栏,然后去拉朵儿,朵儿缩着身子躲开我的手,左右看看趴在护栏两边看热闹的人,紧张的说:“人行天桥没多远,就在前面。”
我往前探了下身子,一把用力拽住朵儿,笑着作势说:“我抱你过来啦?”
朵儿被我用力拽住挣脱不开,无奈的只好涨红了脸钻了过来。
这时从我们面前走过的是苗族舞蹈队列,表演着已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的“反排木鼓舞”。这是一种世代相传的苗族祭祀性舞蹈,舞者以头、手、脚的大幅度摆动随着鼓点变化而变化,动作粗犷豪放,热情奔放,被称为东方“迪斯科”。过去木鼓舞只能在13年一次的祭祀祭祖节跳,在庄严肃穆的仪式中进行,现在已演变为表演性的民族舞蹈。
在穿过苗族舞蹈队伍准备跨过另一边人行道护栏时,朵儿突然拉了一下我的衣角,向我示说:“你看——那人的样子好怕人,她怎么老盯着我?”
我顺着朵儿眼神往舞蹈队伍中间一看,是一个左手执黑色蛇形短杖,头带黑冠,身着宽大黑袍,脸上以黑色三角巾蒙面的老年女苗人。这人全身让人目光所聚之处,是在黑色三角巾上那双眼白远大于眼黑的怪异眼睛。而这双怪眼此时正死死的盯着朵儿,怪眼中流露出来的眼神说出不的诡异,让人心里泛起阵阵寒意。
看那人装束和服装刺绣图案是一个苗人女鬼师。
我心里掠过一丝诧异,盛妆巡游的这一支苗人部落的鬼师装扮一向是左手拿绺巾,右手持刀或牛角,身穿红袍,头戴司额或五佛冠,而且也从未听说过其它任何苗族支系部落鬼师会以黑色三角巾蒙面……未及多想,街边维持秩序的警察朝我俩用力挥手,示意赶快上到街边人行道上去。
上了人行道,朵儿拍着胸口,后怕地说:“我怎么心里还凉嗖嗖的。”
我强笑着安慰说:“没事的,别去想了。要怪就怪她,长得丑不是错,出来吓人就是她的错了。”说着我情不自禁的回头去寻找表演队列中那个女鬼师,她正好也回头向我们这方向看。眼神对视那一瞬间,我心里莫名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朵儿拉我说:“别去看了。”说着挽着我的手,把头偎依在我肩上,一脸幸福的说:“我们终于可以结婚了!”
我搂紧了朵儿,但仍感觉到那双充满了寒意的怪眼如芒在背,不祥之感在我的心中不断的弥散。
到了新房单元门那时,朵儿突然没前没后地冒出一句:“那个女鬼师我刚开始看着害怕,后来突然感觉应该在哪见过,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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