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孩子们早已经从物质需要过渡到精神文明。但他们还停留在老观念。
两代人的经历不同,需求不同。但家长仍然按照以前的老观念来养孩子,就难免的会有一些思想上的碰撞。父母以为他们给的就是孩子想要的,孩子想要的,但父母却觉得没有必要。
有些父母不会表达对孩子的感情,以为‘打是亲,骂是爱’,以为打骂就是管教。在农村,很多人都奉行‘棒下出孝子’,却不知道孩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孩子也是有尊严的。
这个时候,父母和孩子就要多沟通。
毕竟,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谁也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谁也不希望每天都花时间在猜猜猜上。
生活已经很忙了,谁还愿意玩猜猜猜的游戏?
虽然七婶更重视钱,虽然她脾气暴躁,但她也没有饿着冷着陈晚秋。村里其他孩子有的,陈晚秋也有,例如过年时候的新衣服、新等等。
至于打骂?
村里很多孩子都有被打骂的经历。
很多孩子都有被打骂的记忆。
有时候,生活真的不能耿耿于怀,有些事情看开了就好。有人说,童年的伤要用一辈子来治愈。其实,陈知年并不喜欢这句话。陈知年更相信,幸福在每一个瞬间,只要把每一个瞬间,每一天都过好,就是幸福。
而且,人也要有自愈自己的能力,说白了就是阿q精神。
“知年,谢谢你。”陈晚秋吃掉盘子里的捞粉后抬手擦擦嘴,“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捞粉了。”
“你是饿了。”
人在饿的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的。
陈晚秋笑了笑,靠在行李箱上,“我现在是枕着钱睡觉。”
“知年,你知道了吧,我从我妈那拿了五万。”陈晚秋拍了拍行李箱,“就在这里。”
陈晚秋面露讽刺,“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妈把钱藏在哪里,我家的人都知道,全都知道。”
只是,大家敬畏她妈的彪悍爆发力,所以即使知道也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我没想拿的,只是我不甘心。知年,你知道吗,我不甘心的。”陈晚秋扁着嘴,定定的看着陈知年,“这钱是我的,我什么不能拿?”
“那你想过危险吗?”陈知年瞪着陈晚秋,“虽然我们村没有大奸大恶的人的,但别的村呢?别的镇呢?”
经过七婶的张扬,现在整个清水村都知道陈晚秋带着大笔钱离开了,如果遇到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你想过后果吗?”
陈晚秋还真的没有想过,摇摇头,“没有。”
“你。”陈知年想要骂人。
“知年,我一直都很羡慕你的,很羡慕。”
小时候,陈知年的爸妈虽然不在家,但她阿婆脾气好,常常给陈知年做各种好吃的,例如芋头焖饭,例如凉粉草等等。
很多很多。
小伙伴们最喜欢的就是陈知年阿婆,最喜欢和陈知年一起玩,因为她家总有很多好吃的。
春天,陈知年阿婆会在山里找蜂蜜,找蜂蛹;夏天,会顶着烈日在田头的小水窝里给陈知年和弟弟妹妹抓小鱼,裹着面粉炸的小鱼脆蹦蹦的......
陈晚秋妒忌,不仅仅因为陈知年能有很多好吃的,还因为陈知年阿婆会给她零用钱。陈知年帮家里打酱油、买盐巴等等,用剩下的钱买零食,她阿婆从不会骂人。
陈知年抿抿嘴,“很多事情,你看到的并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陈知年真的很无奈,然后叹口气,“我没使一分钱都是经过阿婆同意的。”
家里人让她打酱油,然后她会问一句‘我能买一包酸梅粉、一包唐僧肉吗?’
家里人同意后,她才买的。
陈知年很无奈,为什么小伙伴们都觉得她是擅自做主?
真不是。
至于陈晚秋因为乱花钱买唐僧肉而被七婶揍的事情,“可能,你妈并不是心疼钱,而是觉得你先斩后奏的行为不好。或者,因为你一直没有告诉她买了唐僧肉的事实,她以为你‘偷钱乱买’,担心‘小时偷针,大后偷金’所以才打你吧?”
陈晚秋笑了笑,“知年,你越来越会安慰人了。这样牵强的理由,我妈自己可能都想不到。”陈晚秋枕着双手,“小时候的很多事情,我都忘记了。但我记得我妈第一次打我,记得她常骂我的词......也不知道是不是记忆出了问题,我总觉得小时候过得很苦,有很多痛苦的回忆。”
陈知年刚好和陈婉秋相反。
她一直记得小时候的很多快乐的小事,即使是和小伙伴在少谷场玩过人的游戏,她也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她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很快乐。
而这些快乐的记忆,都值得被珍藏。
至于小时候的痛苦?
每天起床太早算吗?
回想起来,小时候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痛苦的回忆,全部都是快乐幸福。因为她自动过滤了,留下的只有幸福快乐。
人的心就那么大,小小的一个心房,那能装下太多东西?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全部装快乐?用快乐把心装满,让不愉快的痛苦的记忆统统滚蛋,这不好吗?
都是一起在村里长大的小伙伴,要说陈晚秋有多少痛苦,还真不见得。如果说她的童年没有任何值得记忆的幸福快乐,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是选择问题。
有人选择留下快乐,有人选择留下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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