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年,你一直都没有变。”陈晚秋看着陈知年依然清澈的眼,略带感慨,陈知年总是这样的,很容易快乐。
看起来没心没肺,其实,她最会生活,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最好的路。看看,小时候的几个小伙伴,现在就陈知年过得最好。
他们几个小伙伴小时候常常在一起谈梦想,异想天开,大言不惭,但现在只有陈知年的梦想实现了。
其他人?
可能早已经忘记了最初的梦想是什么了。
“知年,你说我应该怎么办?”陈晚秋一直都不是能自己做主的人。她人生中做的每一个重要的决定,都和别人有关,都有别人的参与。
决定不读书,决定出去打工,决定和莫延在一起......到现在,和孩子给莫延。每一个决定,她都习惯性的问别人,然后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性质来做决定。
陈知年摇摇头,“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你自己,你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想要什么样的人生。”
“没有人能帮你努力,所以也没有人能帮你做决定。”
“自己做的决定,自己努力,然后跪着也要走完。因为这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人生。不管是谁,都没有资格对你的人生指指点点。”
陈知年看一眼手上的表,“很夜了。我要回家了,你怎么办?”在不回家,她爸妈就要着急了。
陈晚秋愣了一下,她以为陈知年会留在这里陪她。但是,离开才是更符合陈知年的性格,她不会因为小伙伴而让家人担心。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而且,这样冷的天气,陈知年更不可能在山里过夜。陈知年一直都把自己排在最前面,她常说‘要爱自己。’
爱自己,不是自私,而是因为‘爱自己才能更好的爱别人。’如果排一个重要榜单,陈知年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放在最前面。
即使分开多年,即使多年没见,但陈晚秋就是了解陈知年。
陈知年能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天气里给她送吃的,是因为曾经的‘青梅竹马’之情,是因为他们曾经是最要好的小伙伴。
但是,陈知年不会留下来陪她。因为自己做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
陈知年不会也不愿更没有必要陪她一起承担。
“你呢?在这里躲一个晚上?”陈知年看着陈晚秋,“经过你妈这一闹,相信很多人都知道你携巨款离开,如果一些不怀好意别有用心的人盯上你,找到你......”
陈知年能猜到陈晚秋躲在这个山洞,别人也能。
“我......我怎么办?”陈晚秋也被吓到了。在气愤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死了最好,也想看看她死了,她妈会不会流眼泪。
但现在,她已经冷静了下来,害怕的情绪也慢慢的爬上了心头。
如果遇到坏人?
陈晚秋颤抖了下,不敢想象。
怎么办?
跟着陈知年下山?
把钱还给她妈?
但是,这样的话,她折腾这一晚算什么?她累死累活的拖着重重的行李箱跑算什么?她顶着饿,抗着冷,躲在这个小山洞又是为了什么?
她白折腾了?
有些不甘心。
陈知年定定的看着陈晚秋,语气平静,“山里虽然没有大的能伤人的动物,蛇也在冬眠,但一些其他的小动物还是有的......”陈知年随口说出两种恶心也又常见的小虫子。
陈晚秋颤抖了下,抿抿嘴,正陷入天人交战。
下山?
不甘心。
留在山洞里?
不敢。陈晚秋知道,她已经不是小时候有着一腔孤勇的自己了。如果陈知年不曾出现,她可能还能硬撑着在这里躲一晚,但是现在她没有勇气了。
陈晚秋像泄气的皮球,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我跟你下山吧。”
陈知年点点头,然后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提着小篮子,“走吧。”
“嗯。”陈晚秋提着重重的行李箱跟着陈知年后面。
“你走在前面。”陈知年打着手电筒,尽量把光线落在陈晚秋前面,免得她把自己摔了。
“抱孩子,觉得累。现在,提着一个重重的行李箱,我却不觉得累。钱,真的是人的最大动力吗?”陈晚秋笑了笑,然后问起陈知年的工作。
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安静下来的气氛太奇怪,太尴尬,会让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旁边的虫鸣声或者其他东西上。
陈知年叶乐意和陈晚秋说起公司的小事。
公司虽小,但同事们都好相处,而且陈知年也的确是实实在在的学到东西。
“知年,你说我自己开个公司好不好?”陈晚秋没有回头,继续走,语气随意中带着试探,“知年,你来帮我吧。我出钱,你出力。”
“......工资的话,就比你现在多一倍,好不好?”陈晚秋回过头来看陈知年。
陈知年看向陈晚秋的眼睛。突然想起村里人常说的一句话‘读书有什么用?可能大学生还要帮小学文凭的你打工呢。’
十几年前,村里人就常用这样的理由让孩子出门打工,说‘在外面,只要有胆就能赚钱。’‘只要有胆就能发达。’‘发达了,大学生都帮你打工。’
这样的话,陈知年也听过无数遍。但是,现在说的人越来越少了,因为知识的重要性越来越明显。
陈知年不知道陈晚秋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可能给陈晚秋打工。而且,如果陈晚秋不改变,以她的优柔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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