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长发,霜白的脸,突兀出来的眼珠,伸长的舌头。
她冷冰冰的脸刚好正对我,突兀出来的眼珠紧紧地盯着我看。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全身每一根汗毛都树立起来了,阴风吹来的时候我仿佛还能感觉到它们在我的皮肤上左右摇晃。
见她这番模样,估计是遇上鬼了。
凝视了许久,我不敢怠慢,仔细盯着那颗挂在红绫上的头颅,生怕它有什么动静。
接着慢慢移动手电光,向下照射。
下面是一个赤裸的女人身体,凸起的双峰,身体上布满黑血的疤痕,那些疤痕纵横交错,像一张披在尸体上的渔网。
她的双脚被捆着,死状凄惨,没能善终的女人是最难缠的。要知道活着的女人是不讲道理的动物,更何况是已经死去的女人。
还好只是一具尸体,不是什么山精厉鬼。也许雇主让我背的东西就是她,将她从这里背出去对她也许是一种解脱。
我拍拍自己的胸膛,让自己紧张的心渐渐平复。从背篼里拿了一根香,点燃了,那根香的烟气一直朝着那具尸体飘去。烟气往哪里飘就代表雇主要背的东西就在哪里,果然是这具女尸。
背女尸是要遮住双眼的,不然会心生邪念。
我用黑布条遮住了自己的双眼,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我朝着那个方向一直走,心里很忐忑,一直在嘴里念叨着:“我只是受人之托,勿怪我,勿怪我……”
摸到女人的双脚,女人的身体似乎很轻,仿佛气球一样想要往上飞走。我不得不紧紧抱着女人的双脚,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束缚住女尸的双腿,我的手从她的大腿一直往上摸索。
尸体很冷,就像是一块冰一样。我的手过了臀部,接着是小腹,在小腹处应该系上一圈,我的手仔细摸索着。
我发誓自己是没有邪念的,就在我对女尸心怀敬意的时候,手上感觉有些不对劲。是的,我的手在她的小腹上似乎摸到了隆起的地方,刚刚没怎么注意女尸的肚子,她竟然怀孕了。
估摸着隆起的程度,肚子里的孩子至少有五个月了。
我的手像是被冰刀刺疼,迅速缩了回去。我的身体也不自已打了个寒颤,脑海里昏暗一片,如同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这并不是一具女尸,雇主让我背的应该是肚子里的孩子,这女尸只是一个躯壳,或者说是一个装婴儿的火匣子。
我拉开了眼罩,身体不停向后退缩。
看来事态已经很严峻了,我爷爷就栽在火匣子上,按照我的道行估计还不够火匣子里的厉婴塞牙缝。
我连忙收拾了背篼就准备逃,这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就连那些滴滴答答的水声也能惊动我,让我觉得万分不安。
若是哪里有滴水的声音,我仿佛就觉得那里有东西在动。
我慌张移动到客厅大门附近,摸索着门把手。好不容易找到门把手,用力一拉竟然怎么也打不开,门不是被锁上,而是卡死了。
门打不开,只能从窗户上爬出去。我拿手电筒照了照窗户,我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这家主人是不是有病,居然把窗户开得那么高,我的身高根本就够不着。
在我移动手电光寻找房间里可以垫脚的物件时候,光柱再一次打到了那具女尸身上,那女尸居然移动了方向,突兀出来的双眼依然盯着我。
女尸肯定是不会自带旋转功能的,唯一的可能是她的身体里有东西,能嗅见生人的气息。
我的思维瞬间紊乱,理不出一点儿头绪,神经高度紧张的时候所有的思维都会跟不上。就在我急得额头上汗如雨下的时候,那只刚刚被我打走的老鼠,不知道怎么的就蹿到了吊灯上。
估计是顺着尸体爬上去的,现在它就蹲在尸体的脑袋上。一双青光蓝眼盯着我,嘴里发出嘶嘶的叫声。
我也弄不清它到底要搞什么。
只见那大老鼠从脑袋上慢慢往下爬,它的利爪抓在尸体身上,惨白的皮肤瞬间就被拉了深深的抓痕。原本还不算丑陋的脸,瞬间就被划拉成血肉模糊的样子。
老鼠的动作让我觉得隐隐不安,可又说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恍惚之间,我忽然想起爷爷曾经说过,背二哥不能穿皮子大衣,会产生静电,碰到尸体的时候会引起诈尸。
等我刚刚反应过来,那女尸有了动静。只见她忽然在吊灯的红绫上颤抖了一下,突兀出来的眼睛咕噜咕噜转悠了几下。
我的运气该不会这么倒霉,真让我遇见诈尸。
女尸颤抖了一下,接着双手开始动了起来,怒张的嘴巴也开始一张一合。她身体动的时候还能听到骨节咔咔的声响,和医院里医生帮病人接骨时的声音一样。
手电光打在她的脸上,那张已经被大老鼠撕破的脸依然在微笑,很诡异。女尸的双手从暗影里迅速伸了了出来,紧紧抓住那只已经爬到了胸前的大老鼠。
女尸将那只大老鼠放到了嘴边,只见她硬生生把老鼠的头送入了自己的嘴里,洁白的牙齿如同锋利的刺刀一样插入老鼠的身体里。
鲜血从大老鼠的身体里滋溜一下渗了出来。
鲜血一直顺着女尸的嘴巴一直往下留,从她的胸膛上一直流到了肚子上。嗜了鲜血的女尸似乎异常兴奋,在红绫下面不停挣扎。
她那凸起的肚子里有了动静,里面的胎儿冷不丁的就鼓起一个馒头大的包。
那胎儿似乎在里面翻滚着,双手双脚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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