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无人烟的地方,我和兴芸芸也别无选择,只能朝着有亮光的地方走去。
朝那个方向走去是小路,齐膝的荒草上面沾满了露水,没走几步我们两人的裤腿就被润湿了。兴芸芸越走气性越若,一边走一边抗议着。
山林的路很安静,仿佛只能听见我和兴芸芸的心跳声和脚步声。偶尔飞过的鸦雀寒鸣一声都能惊扰我们,兴芸芸一惊一乍的,精神高度紧张。
没走一会儿,不远处的山林里一团浓密而黏稠的白色雾气朝着我们的方向弥漫开来,那团雾气移动的速度很快。
雾气来临前,我拉着兴芸芸的手,她的手心很暖和,我在手心的时候就如同握着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也许是因为走累了,我拉起她的手时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白色的浓雾铺面而来,周边的一切似乎都潮湿了起来,头发尖上也跟着在一滴一滴落着水滴,打在脸上时冰冷无比。
在浓雾中穿行比我想象的要困难很多,浓稠的雾气挡住了视线,手电光能照见的地方发出晶莹模糊的光柱,可是根本就看不清楚。
幸好在雾气来临前我就确定了方向,我们笔直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应该没有错的。
其实我还有个小习惯,就是沿途留意那些特殊的地标,毕竟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留点心眼总归是好事情。
在我们刚进入雾气的时候,沿途一颗长着瘤状的香樟树给我的印象很深。
就在我们行走了一会儿,那颗瘤状的香樟树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眸里。我赶紧停住了脚步,上前仔细端详了那颗瘤状物体,这东西和我第一次见到的一样。
兴芸芸问我在看什么。
那一刻我的心里也没底,也许这只是巧合而已。没必要将我发现的问题说出来,这样会加重我们两人的心理负担。
在第二次见到瘤状物的时候我就在不停回忆着我爹以前给我讲的一个故事,那是他亲身经历的。
老爹常年在外面跑,夜晚背东西也是常有的。
一天深夜里背东西到夜深才结束,回家的时候还特意买了一瓶二锅头犒劳自己一天的劳累。他那时租住的地方在城郊,得走几分钟小路。
恰巧要经过一户荒废了很久的宅院,听说那家人早年就搬家了,房子年久失修也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
我爹经过那栋房子的时候二锅头已经所剩无几,醉意上头。他恍恍惚惚看到那荒废的宅院里面竟然亮起了灯,灯光若影若现,那昏黄的灯光里还有几个人影在里面来来回回走动。
开始的时候我爹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这么破旧的宅院根本不可能有人,提起了精神醒了醒酒就再一次定睛细看。
没想到那里面还真的亮着灯,房间里面还真有人。
我爹也没多想,人家家里人回来了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回家要过他们家的院子,走近的时候和邻居打声招呼是必须的,日后见面了也就算是熟人了。
我爹一点点靠近那户人家,走到小院的时候走到窗户前,透过布满灰尘模糊的玻璃朝着里面望去。
那房间里面哪里是电灯,分明是点着两根白色的蜡烛,那蜡烛发出的微弱灯光照亮房间。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来来回回走动的人,而是几个纸糊的纸人在里面飘来飘去,那些纸人是丧品批发店里的那种。
我爹两眼瞪得很大,酒劲全都没了,骇得不敢出声,拔腿就跑也不分东来西北。他跑了半天后反而又回到了那栋有着纸人的院子跟前。
那天夜里,我爹就在那栋房屋的周围转悠了一夜。
第二天天亮了的时候,邻居出工看到我爹目光涣散一个人在房屋前的院子里面走来走去。喊了好多声都没见他回答,看他痴呆的样子,估计是着了道,走上去就是几个大耳光。
我爹被打醒后才恍然大悟,昨晚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那房屋里面哪里有什么蜡烛纸人,根本就是空荡荡的一片,后来我爹夜晚回家都不走那条路,而是绕着道的走。
现在想想我们的处境,虽然没有我爹讲的那么玄乎,可是也不能掉以轻心。
往往最不想遇到的事情,总会让你去面对,我再一次见到了那瘤状疙瘩的香樟树,和第一次第二次见到的一模一样。
我们一直都在走重复的路,也就是我们一直在林子里面绕圈子,这样的话我们根本就走不出这片满是浓稠雾气的林子。
走在我身后的兴芸芸似乎也发觉了,她一脸压抑的问我:“师兄,咱们今儿个是不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怎么我感觉在绕圈子。”
我铁青着脸,不回答,有些时候秘密放在心里也许会好一些。
在香樟树下停留了片刻,一时间我也想不出该怎么办,想不出来办法我们就继续往前走。
向前走了一阵子,雾气就愈发的浓稠。手电光照射出去的光线似乎就停留在镜筒前面了,我走在前面基本上算是摸着石头过河。
如果不是手抓着兴芸芸,真的害怕会将她弄丢。和她面对面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脸,这样的雾气太可怕了,甚至有些瘆人,让人心里没底。
在我们伸着脚往前探路的时候,一块生硬冰冷的东西挡住了我的去路。在山林里碰倒树木是很正常的,可是前面那看不见的东西却不是树木的圆形树干,而是方的。
用脚蹭一蹭,那东西还平整光滑,和天然的石头具有的粗糙不一样。
那一刻我的内心一紧,心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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