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海蛇而言,祂也有着摧毁晨辉挺进号的机会,只要再次释放那瀑布般的流光,瞬息极致的温度便会轻易地将晨辉挺进号蒸发成虚无。
由血鲨号作为例子,没有什么东西能在其下存活,所有的事物都将归于虚无。
洛伦佐只有一次开火的机会,一次过后,哪怕他不会死于流光之中,其余人也难以幸免。
那是极致的温度,向着万物发布着燃烧的命令,掌握着死亡的强权。
权能·米迦勒极致的体现。
“那么就来赌一赌吧……”
洛伦佐低声道。
黑天使高高跃起,乘着狂风飞跃至了吊钩之上,凭借着原罪甲胄的力量,带着其荡起,与此同时洛伦佐在吊塔之上睁开眼瞳。
他控制了位于吊塔之上的技师,迅速地操控着,令吊塔再度开始运行,之前的怒涛中它被破碎的坚冰猛砸,机械臂与支架都出现了些许的扭曲,但好在还能维持运行,洛伦佐不需要它们坚持太久,只要能将阿斯卡隆的炮管移动就好。
炮口指向了海面,洛伦佐需要抬高它的倾角,让它有角度命中海蛇。
海面之上海蛇已经开始了行动,随着血鲨号被完全摧毁,祂将晨辉挺进号视为了下一个目标,不过就像玩弄猎物一样,海蛇不急于摧毁晨辉挺进号,而是缓慢地前行着,慢慢地折磨着这可怜的猎物,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为了完成目的,洛伦佐利用着【间隙】穿梭不断地移动着,这对他的意识带来了极大的负担,也让他在散布侵蚀时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疫医!你没死啊!”
洛伦佐大吼着,声音在【间隙】里回荡,沟通着。
冰冷的海水随着光芒的升腾完全沸腾,水温高的可怕,疫医则在这沸水中挣扎着,他的样子糟糕极了,全身失去了百分之三十的血肉,累累白骨挂在猩红的血肉间,完全依靠着触肢将自己牢牢地捆在海蛇的鳞甲上,他贪婪地吮吸着炽热的血液,令自己存活。
“差点死了。”
疫医回应着。
在白光高涨的那一刻,洛伦佐的寄宿的身体直接被蒸发成了细密的尘埃,疫医也没有好多少,一瞬间他大半的身体都被高温灼烧成了虚无,好在权能·亚纳尔在他的身上体现,强劲的生命力爆发,猩红的触肢编织了红色的卵,以急速的增生来抵御燃烧。
即便如此疫医还是受到了重创,他将自己寄生在了海蛇身上恢复体力,一点点地重整身体的器官,直到几分钟前他才重新长回眼睛,重新见到光明。
“霍尔莫斯!这鬼东西不是海蛇!”
急促的喊声在洛伦佐的耳旁炸裂,洛伦佐居然能在其中感受到疫医的恐惧。
“你说什么!”
洛伦佐不知道疫医在说些什么,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黑天使拖动着吊钩钓起阿斯卡隆的炮管,这一次不用他来回费力地切换,吊塔便自行启动了起来,将炮管吊起,将其安置在凸起的舱室与废墟上。
是没来得及撤离的技师,他操控着吊机,朝着洛伦佐竖起了拇指。
洛伦佐不清楚他的名字,这个距离下,他甚至看不清他的脸,也来不及说些什么感谢的话,疫医的吼声再次在响起。
“你自己亲眼看看!”
话语落下,洛伦佐能感到通道被开启了。
疫医的【间隙】敞开了,向着洛伦佐诉说着欢迎。
一时间洛伦佐居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疫医这个大敌居然这么轻易地向自己展开了【间隙】,洛伦佐都在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甚至说疫医真的还是疫医吗?
在失联的这几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里交给我吧,洛伦佐!”
迟疑间,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洛伦佐看着从升降台上出现的身影,神情有些意外。
“你可以吗?”
“如果你是指保护阿斯卡隆,这我还是能做到的。”
声音从武器师的装甲下响起,伯劳再度踏入了战场。
看着再度启动的武器师,洛伦佐这时才发现,这一次武器师卸下了所有的武器,只保留了几把锐利的剑刃,它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就像末路的亡命徒。
甲胄内伯劳的脸庞有些狰狞,他的伤势很重,但在进入甲胄后,妖魔的血肉和他共生在了一起,它们在侵染着伯劳,但也在治愈着他。
这是来自魔鬼的馈赠,伯劳本应拒绝的,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他愿意接受。
“我要做到更多,发挥更大的价值。”
伯劳呢喃着,大概是这样的心理,支撑着他再度驱使武器师。
他的命并不只属于自己,还属于那些为了救他而死的人,为了这些庞大的愿望,伯劳欣然前往。
蓝翡翠只能目送着伯劳的离去,三代甲胄的妖魔血肉占比少的可怜,根本无法利用妖魔血肉,来维持自身的生命,因此受伤的她只能备受煎熬地躲在他们的庇护下。
“海博德!”
伯劳又喊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海博德,但就感觉这个家伙在附近。海博德是个很可靠的工具,这种时候这样的工具应该越多越好。
场面沉默了几分钟,阴影里海博德暗骂了一声,他抓起铝热步枪和折刀,对着身后和他一起躲避的塞琉和克拉夫嘱咐道。
“听洛伦佐的话,呆在这掩体下。”
塞琉听话地点点头,但具体听多少海博德也不确定,在这相处的时间里,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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