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泣足足为容景钰调息了一个时辰才将将把他体内那些狂躁的灵力平复下来,而这一番折腾之后神泣竟也是有些气力不足。
还好,一切还算顺利。
接下来只要修复好他的那些破损的经脉,便可以吸收那些灵力了。
感受到神泣停止了运功调息,容景钰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身体上的疼痛缓解之后,他便想起了那株被自己吃了的归元参。
容景钰一急之下匆忙下床对着神泣躬身一礼道:“容某感激姑娘的救命之恩,但容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神泣闻言有些不悦道:“你长得好看也不能得寸进尺吧?”
容景钰被神泣的话说的一噎,他自小长于京都,接触的都是皇室子弟与官宦人家,所以向来他们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也都是谦恭有礼、进退得当,还从未见过有姑娘家如此说话的。
不过在他心里自然是父亲的命更加重要,所以容景钰还是咬咬牙道:“恕容某失礼,只是确实是有求于姑娘。”
神泣看着容景钰吞吞吐吐的样子不耐的摆摆手道:“有什么事就说吧,不难办的话本姑娘帮你便是。”
容景钰闻言眼睛一亮,眼看着就要同神泣跪着说话了,神泣忙拦住他道:“听那侍卫的话你也是堂堂世子,怎么就随随便便如此…”
不想容景钰听了这话却是苦笑一声道:“事关父亲的事,怎么能叫随随便便呢…”
数年以后神泣才知道,原来这个一身傲骨的男人不止是能为了他的父亲如此,为了她…也能。
“父亲?你的父亲怎么了吗?”
神泣自小就是个孤儿,所以她不喜欢看到别人也变成孤儿。
“实不相瞒,父亲上次出征归来便身受重伤。如今已是性命垂危,急需归元参救命。”
原来是为了归元参啊…神泣面色一松转身背对着容景钰道:“既是为了归元参那你便也不必求我了。”
原来…那竟是唯一的一颗吗?那他岂不是吃了自己父亲的救命药。
容景钰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垂眸对着神泣道:“如此,容某便不叨扰姑娘了。”
神泣闻言回身难以理解的看着一脸悲痛欲绝的容景钰道:“你不要归元参了吗?”
“?”容景钰一脸疑问:“姑娘不是说没有了吗?”
这下换神泣一脸茫然了:“本姑娘何时说没有了?”
“姑娘方才还说不必求你…”
“啊?那是因为归元参很多啊…”
如果说容景钰在听到归元参很多的时候还没有强烈的反应,那么如今他看到这论片儿算的归元参的时候,就可以说是完全呆滞了…
“这…全都是…”
“是啊,那臭鸟不就从这儿给你叼的么?”说话间神泣还伸手指了指那一片归元参中空缺出一块的地方。
旁边正在用嘴翻地的白亦听到神泣叫它臭鸟,一气之下翻的更卖力了。
“白亦!”
神泣说完看着灰头土脸飞过来的白亦一时失笑:“去,再叼几颗来。”
真是拿凤凰当鸟用!
“我能听见。”神泣的声音幽幽的在白亦脑海中响起。
白亦闻言顿时灰溜溜的乖乖叼了几颗归元参回来。
“拿去吧。”
容景钰看着神泣手中躺着的几株归元参一时竟是红了眼眶,而后便见他微微颤抖着双手将其接过。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容景钰此刻却真的是真心实意的跪下向着神泣拜了一礼。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姑娘若有用的上容某的地方,容某定万死不辞。”
“倒也不用你万死不辞,不如你以后有空带几个人来陪我玩吧?”
神泣其实也很想交朋友,只是她的便宜师父曾交代过,在她突破尊阶以前她都一定要守着清心院,最远也不能离开韶灵山。
“陪姑娘玩?”容景钰初听之下有些意外,可转念一想便也理解了,一般像这种世外高人的徒弟通常都是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在身上的,估计是有什么难处不能下山吧。
“好,容某以后得空便会带朋友来拜访姑娘。”
神泣闻言开心的拍了拍容景钰的肩膀:“不愧是本姑娘看中的人!”
“只是,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神泣,神明泣泪的神泣。”
神泣…容景钰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倒是个有些奇特的名字。
“神泣姑娘,不知能否让容某去看看那名小侍卫?”
神泣十分随意的摆了摆手道:“如今你的伤也没什么大碍,这院子里你都可随意走动。”
然而转头走了几步后神泣却又停下回头:“你的房间不要随意乱动。”
“多谢神泣姑娘。”
“叫我神泣便可。”说完,神泣便携着白亦一同离开了这里。
目送着神泣离开之后,容景钰看着眼前的药田仍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他想如果不是他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的话,他一定会以为这是一场梦境。
西边偏院,那被掳回来首领还在床上昏睡,一旁的香炉中,神泣还贴心的给他熏着上好的安神香。
另一边的偏院之中,容景钰的侍卫正坐在床上自行调息。
这次遇袭,那些刺客的目的就只有容景钰,所以侍卫受的伤相比容景钰来说倒是轻了许多,除了一点轻微的内伤以外,剩下的都是皮外伤。
“长轻?”
长轻在调息中听见了容景钰的声音便立刻睁眼,见容景钰已经跨步进了房中,他慌忙下床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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