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掩嘴轻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的瞧着六子仿若死里逃生般的表情。“六哥,这回知道怕了吧?以后可别再给孩子们说什么你当年十二岁就上战场杀鞑子什么的了。你看看这俩孩子现在都熊成什么样了?”
六子听了陶桃的嗔怪,也是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说道:“不说了,不说了,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了。。”
得了六子的保证后吗,陶桃笑意不减的又开了口,眼神却是飘向了李醉月与侯德助。“呵呵,这会儿就别卖乖了。这二位就是你刚才说的潞州按察使家的亲眷?”
听见陶桃提起自己,侯德助赶紧上前一步行了个礼“在下侯德助,家父正是潞州按察使侯赛雷。这位是我师姐李醉月。敢问夫人可就是太原锦衣卫千户任大人的夫人?”这种场合,还是官二代侯德助出面更合适,李醉月虽然年纪大了侯德助三岁,可她一个江湖人士的女儿,哪有侯德助自小跟在父亲身边对官场套路耳濡目染来的熟悉?你看他连说话都换成了南京官话,平时那浓郁的荷(河)兰(南)方言都消失不见了。
陶桃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心中也是有点好奇这潞州按察使侯赛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他家这孩子比里屋的大胖三胖也大不了几岁,怎么人家这孩子教出来就瞧着这么有气质?
“侯公子有礼了,妾身夫君正是锦衣卫太原千户所千户任逍遥。不知侯公子此行要寻我夫君所为何事?”陶桃没有因为侯德助年纪小就轻视他,也是起身回礼后才出言询问。虽说刚才六子也说了人家有要紧事,可六子又不知道到底什么是要紧事,这个谜底,还是得人家亲自来解答。
“呃,夫人,家父有一封书信,让我亲自交到任千户本人手上。而信中到底所言何事,家父却未曾与我说明。所以恕在下无礼,这到底是个什么事情,在下也是不清楚的。”侯德助话说一半犹豫了一下,略作思考后又一咬牙才说道:“不过,刚才的情景夫人想必也是听这位刘百户说了,我和师姐都觉得这些贼人八成就是冲着我父亲写给任千户的这封书信来的。。。。”
侯德助这会儿其实是很蛋疼的,他爹侯赛雷当初让他出来送信的时候他还以为不过是看他在潞州呆的无聊想让他顺道出来长长见识呢,可直到刚才侯德助才直到,这特么没准是老爹让我出来避难呐还是求援啊?莫非老爹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不成?
想到此处,侯德助突然就被自己的猜测给搞的慌张了起来,他突然想到自己的父母在潞州是不是已经遭遇了不测?侯德助茫然的抬起头左顾右盼的看着屋里的众人,期盼着有人能给自己一个说法或是安慰?最终侯德助的眼神还是落在了李醉月的脸上,毕竟这是他眼前最亲近的人了。
李醉月从侯德助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和惊慌,她忽然意识到事情很可能已经到了一个很坏的地步。。。至于有多坏?李醉月不敢往下想了。。。
喜欢一柄杀猪刀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