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了大门,把车子推进院子里放好,然后带着滕曼和白露轻手轻脚地上了楼,进了房间,我就忙不迭地给滕曼倒了一杯白开水,白露说自己的脚还没有洗,让我给她倒一盆洗脚水来,我瞅了她一眼,还是去了。
我把洗脚水放在她面前,她坐在床沿上,将脱了鞋子的一双臭脚伸到我跟前,示意我帮她脱去袜子,我说不!她坏坏地笑道:“你不帮我脱的话,那我就不洗了,到时候看臭谁?”
“你……”
我气的说不出话来,是啊!她要不洗脚的话,待会睡觉之时肯定会臭我了,没办法,我只好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帮她脱去了袜子,她还不知足,又让我帮她洗脚。
我气的跺脚,“你不要得寸进尺啊!我要是帮你洗了臭脚,那我一年都不能用手吃饭了,就你那股臭脚丫子味,能把人熏死。”
她用脚撩起盆里的水泼向我,说道:“你不帮我洗也行,那我就随便洗洗就算了,到时候洗不干净,就别怨我脚臭了。”
“算你狠!”
我拿了一块洗脚的肥皂,在她脚上左一层右一层地打了好几遍,然后用手敷衍着帮她搓弄了一会,又要帮她冲洗干净,最后又怕她不擦脚,只得又帮她擦了脚,才算了事。
她得意地看着我,笑道:“你就偷着乐吧!我的脚生平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碰呢?你能给我洗脚,那是你的荣幸!”
我作呕吐状,取笑道:“你别恶心人了,就你那臭脚,谁碰了谁倒霉,还荣幸呢?我呸!”
说真的,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给一个女孩洗脚,我一直以为能让我为她洗脚的女孩,肯定是我喜欢的人,没想到却是白露这个死丫头。
后来这死丫头又让我帮她洗袜子,我死活不干,此时滕曼早已坐在了被窝里,我怕她无聊,给她放了王子变青蛙的碟片,那时候这部电视剧很火。
看了一会,滕曼提议说不早了,该睡觉了,于是她们两个睡一头,我只能睡在另一头,这张床宽度不足一米,如今睡了三个人,异常拥挤。
我睡在最里面,滕曼睡在中间,白露睡在最外头,可怜我的小身板,像是集装箱里积压的货物,只能侧身睡,连躺下的空间都没有,腿也不敢伸直,一伸直又怕碰到滕曼的脸。
我就这么别别扭扭地睡着,滕曼的一双脚伸到我脸前,那是一双小巧可爱,而又白皙柔嫩的脚,我忍不住就抱住了她的脚,然后紧紧地抱着,不舍得松开。
她也没有反对,因为这张床太小,想要拉开距离,根本不可能,所以有身体上的接触,在所难免,整个被窝里都流淌着她的体香,那味道太好闻,让人不由陶醉。
这一夜,我没怎么睡着,闹钟本来定到三点半,可是闹钟响起的时候,两个妮子哼哈了半天,就是不愿意起床,一直到六点,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可她们还想再睡会。
我提醒她们不能再睡了,等天亮以后,老头老妈都该起床了,到时候被他们看到了不好,若有嘴碎的,肯定谣言四起。
就这样催促了她们了好几次,她们总算起了,脸也顾不上洗,只是梳梳头,我就带她们朝县城赶了,一大早,外面哈气成霜,河里已经上了薄冰,冷风吹着,能把人耳朵冻掉。
滕曼的膝盖冰凉冰凉的,我怕她冻坏了,便腾出一只手,一直给她摩擦起热,后来总算将她们送到了住处,我决定立刻回家,说不定还能睡个回笼觉。
滕曼却叫住了我,让我停留一会,好吧!我答应了她,看着她们梳洗打扮,我就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感觉好累,一夜未睡,已经把我折腾的够呛了。
后来滕曼收拾了几件脏衣服交给我,让我帮她洗好了晾干了再送回来,我有些不情愿,但又不想拒绝,自从她上班后,我就没少给她洗过衣服,这几乎成了明文规定了。
其实这两天,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打算放弃这段感情,我不想爱的这么卑微,我想要和她站在一个平衡的位置上,去喜欢她,而不是她需要我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我想见她的时候,只能去仰视。
她总是让我为她做这做那,若做不好,或是拒绝,她都会甩脸给我看,做好了,她会说声谢谢,可是一句谢谢有什么卵用,如果一句谢谢,可以让一个人为我这样付出,那我天天对那个人说谢谢,说一百遍,一千遍都行!
记得刚认识她的时候,我还夸她温柔,大方,体贴,善解人意,可是接触久了,我才知道,她和这些美好的词语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晚上的时候,滕曼打来电话,让我去接她回家,我思考了半天,还是去了,虽然我准备放弃了,但真的放弃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到了她店门口,她已经等在那里了,我这边刚停下车子,她就让我去给她买话梅味的瓜子,还有多放奶油的爆米花,我去了,但人家店主已经下班回家了,于是我又去另一家,但另一家也关门了,后来围着县城绕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得回去向滕曼如实禀告。
滕曼没说什么,但脸上明显不悦,后来我说冷,她才把钥匙给我,我去了她的住处,慌忙给自己烧了一壶开水,热热的喝了两杯,才驱走那些寒冷,然后见她屋里凌乱,又给她整理好床铺,扫了地,我忽然发现自己很贱,明明都说要放弃了,为何还要为她做那么多?
七点多的时候,滕曼她们下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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