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不留余地地将自己身上仅有的十几块钱全都给了她,她欣喜不已,蹦跳着说要用这些钱请我和滕曼吃饭,我更加哭笑不得了,这不是借花献佛吗?
三人一块去吃了米线,吃过饭,我带着滕曼回家,白露自回住处,路上,我又一次要求滕曼抱着我的腰,这样彼此可以相互取暖,她却满口回绝了。
然后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听不清楚是谁?但隐约觉得这男人就是殷勤,滕曼和那人聊的很开心,一路聊着,一路笑着,我的心就一路痛着,一路煎熬着,好几次想要打断她,但终究忍住了。
我心里窝着火,想着你滕曼还真是八面玲珑,用我给你冲的话费,给别人打情骂俏,你打情也好,骂俏也罢!你好歹趁我不在的时候干这些事啊!你倒好,当着我的面,就这么明目张胆,难道你当我是死人啊!
这团火瞬间将我引爆,等她挂掉电话后,我就发飙了,“你为什么要在电话里撒谎?说你是打车回去的?你就说是我送你回去的不行吗?我是给你丢人了,还是给你现眼了?让你在别人面前连提我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一连串的问话,杀的滕曼措手不及,她怔了片刻,然后回道:“我提你方若的名字,人家也不认识啊?”
“难道你不是在给殷勤打电话吗?”
“怎么会是他?你怎么又扯到他?我刚才是给花少打电话。”
花少!我在脑海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不由更加愤怒了,“看不出你认识的男人还真是不少啊!一会帅小伙,一会又花少的,什么狗屁花少,我看你分明就是花痴。”
她气的不轻,声音都带着火药味,“是啊!我滕曼就是你认为的那种女人,你把我放下车好了。”
这一刻,我真想把她丢下车,然后一个人回去,可是我做不到,于是我反问道:“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半路就将朋友丢下的人?你以为我一定会这样做是吧?”
她大叫道:“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回去!”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冷笑了数声,这冷笑连鬼听了都觉得凄凉,过了一会,她用平静的口吻说道:“你如果不相信我,你现在就给殷勤打过去,问我刚才是不是给他打电话了。”
“我不打,我不希望打过之后,会证实我的猜测,而且你们很可能串通好了,我打了又有什么意思?”
“你……你不可理喻!我服你了!”滕曼气的声音发抖。
“你只会说你服了,服了,你是心虚吧!你若不心虚,为什么不敢拿话来反驳我?你分明是心虚。”
她不再说话,我能听见她胸口剧烈起伏的声音,我知道她憋着气,可是我也不好受,即便我能在语言的攻势上将她说的哑口无言,但赢了又怎样?我一样不开心,一样难过。
沉默了一会后,我尽量平和了情绪,说道:“你以为殷勤是真的喜欢你啊?她有老婆,有孩子,他会为了你抛妻弃子吗?他不过是看你年轻漂亮,玩玩你就罢了,别天真了。”
滕曼不屑,“是啊!他要是有本事就尽管玩啊!关键是他能得到手吗?”
“你们不是已经上过床了吗?要怎么才算得手啊?”
滕曼咬牙切齿,“方若,你给我再说一次,你再说一次!”
我知道已经将她逼到极限了,如果再逼下去,她很可能会纵身一跳,从我车上跳下去,所以我不再说话,又是漫长的沉默。
后来,我突然放声大笑,这笑声凄厉,几乎能撕碎黑夜,然后我又歇斯底里地大叫了几声,我需要这样来发泄心中的不快。
滕曼听见我叫,她也跟着叫,等她叫完,我笑道:“这月黑风高的,我就是对你做点什么事,也没人知道啊!”
她下意识地跟了一句,“是啊!这月黑风高的。”
“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要对你干点什么事啊?”
“你敢!”
“是啊!我不敢!因为我就不是那种人,如果是的话,还能等到现在吗?如果是的话,你早就成我胯下之臣了,哈哈……”
她推了我一把,笑我不正经,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这样被两句玩笑给化解了,然而这时电车却没电了,只能像蜗牛一样向前慢慢移动。
我让她下车走一会,她说好累不想走,可是很快电车的电量就彻底耗完了,她很不情愿地下了车,于是我推着车与她一同步行,我笑道:“这样还挺浪漫的,在这样的夜晚,只有我和你,其实我还是觉得不向你表白之前的那段日子过的开心,那时候我们没有争吵。”
她感叹道:“是啊!还是以前好,现在我们就剩下吵嘴了。”
走了没多久,就到她家大门口了,她招呼我进屋坐会,我怕看到她表姐,担心又说不清楚,于是婉拒了,谁知偏在此时,大门开了,她表姐走了出来。
我赶紧找借口,故意大声说:“我刚才正在上网,滕曼给我打电话,让我送她回来,当时我刚好也准备回家,所以就顺路送她回来了!”
她表姐听了,对我客气了两句,我说没关系,然后表姐就拉着滕曼进去了,滕曼在最后一刹那,给我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我却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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