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萧然一转身,就看见站在他身后眼带笑意的容淑蓝。
秀美的俊颜在晨光中泛起玉一般的光泽。
孟萧然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睫。恭敬道:“少主。”
容淑蓝虽然与他们接触不多,但是当日南归途中,容淑蓝露的那两手,令九百九十个容家军都深深铭刻在了灵魂里。
在他们心中,这位主人,神秘莫测又手段高明,敬畏之余,心底还存着一丝惧怕。
容淑蓝朝那布告抬了抬下巴,“你想参加这个比武入学考试?”
孟萧然毫不犹豫地答道:“是的少主!”
容淑蓝托着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摸了摸下巴。
她手中有五个名额,现在书院张贴布告,说举办比武入学,也有五个名额。如果她多派几人来参加这比武考试,能不能把这五个名额也全占去呢?
嘿,嘿嘿!
“今天是报名截止日期最后一天,明天就开始比赛了。想报名,得趁早。”
得到容淑蓝的首肯,孟萧然咧嘴笑了,大声应道:“是,少主!小的这就回去把弟兄们都叫上!”
说着,转身就往山下跑。跑出几步,又停下来,回到容淑蓝身边,赧然一笑,“少主,等您办完了事,我再喊上兄弟们来报名也不迟。”
说着,摸着后脑勺微微红了红脸。
少年人的冲动与朝气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容淑蓝笑了笑,眼里露出宽容,点头道:“左右我这边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那就先进书院吧。”
方才孟萧然那一嗓子过于响亮,把旁边几个年轻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这几个青年衣着朴素,但是身上都有一股彪悍的气息。尤其那虎背熊腰的青年,身姿挺拔如山,一双锐利的眸子,精光闪烁。
孟萧然往侧门里递了帖子,门房把他们恭迎进去后,布告前的五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彼此相视一眼。
虎背熊腰青年遗憾道:“可惜老六他们没有来——”
一个国字脸青年摇头道:“二哥,六弟志不在此。他一心下南海行商,就算你告诉他,进了武学院立即封他一个正八武官,他也不会改变初衷的。”
“没错。今日我们有幸来鸿儒书院一游,也是托了老六的福。如果不是老六听说乌山海商会即将组织远航商队南下,让我们过来打探一下消息,也不会知道鸿儒书院增设武学院一事……”
几人眼里有着喜悦和期待,嘴上却说着叹息的话。
虎背熊腰青年叹道:“可惜了老六一身精湛的武艺。如果他愿意来,这八品千总,就是我封家的囊中之物了!”
“……走吧,闲话休说。我们速速去报名,切末错过了此等大好良机!”
容淑蓝和孟萧然走进鸿儒书院,前行了十丈左右,前方一行三人步伐匆匆迎了上来。
当前一人是一个四十出头,身着靛青色儒服,五官儒雅的中年文士。他身旁跟着两个十八九岁的青年。
“哈哈哈,这位就是容公子?”中年文士朗笑着迎上来。
容淑蓝微微一笑,顿住脚步,拱手行礼道:“见过方院长。”
方海山左侧一个青年,打量了容淑蓝一眼,好奇道:“你就是那个种出亩产六百斤稻谷的人?怎么这么年轻?”
容淑蓝扬眉瞅了青年一眼。
这青年的身量与她一般高,不过骨架要大很多,肩膀很宽,一袭普通的天蓝色长衫套在他身上,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潇洒气质。
青年看见容淑蓝在打量他,冲她微一笑。
神态很是大方端正,令容淑蓝隐隐产生一股好感。
青年自我介绍道:“在下吴智辰,他是周子成。我二人是先生的弟子。”
方海山右侧,清秀少年朝容淑蓝拱了拱手,“容兄有礼。”
“吴兄,周兄,在下容少蓝。”
三人相互拱手见礼,方海山朗声道:“容公子,请到大厅一叙。”
容淑蓝笑道:“方院长唤我少蓝即可。”
苏卿简单打听过方海山的事迹。
他原是乌山一介寒门学子,曾在鸿儒书院寒窗苦读十年,先帝九年时,考中进士,在京城做了几年官,后不知何故辞官回乡,做了鸿儒书院的院长。
容淑蓝还以为名儒不是端着架子就是一身儒酸气,没想到方海山是如此一个豪迈朗爽的人。
他的两位弟子,周子成要沉默寡言一些,吴智成却很善谈,言语也风趣,四人聊得甚是投机。
聊着聊着,话题就聊到了容记上头。
方海山朝容淑蓝竖起大拇指:“少蓝,你种出了亩产六百斤的稻子,为天下的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大的善事啊!在老夫看来,少蓝之功,比帝王将相开疆裂土还要了不起!当录入青史,永垂史册!”
吴、周二人也是连声夸赞。
吴智辰道:“少蓝,你不但种出了高亩产的稻子,还种出了品种丰富、高产量的反季菜蔬!少蓝,你真了不起!我早就想与你结交一番!”
三人提起的,只是容家庄亩产六百斤的稻子和反季菜蔬,对于容记的猴儿酒、千年紫核桃等价比黄金的商品,却提都不提。
显然,在他们心中,装的是天下苍生、黎明百姓,而不是个人的私利!
容淑蓝被夸得有点汗颜,心底却很欢喜。
方海山对她心存好感,那么日后她在书院的工作开展起来会容易很多,不用担心跟院方无法沟通而影响她的办学计划。
四人闲话几句,方海山就引了容淑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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