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星本就是近帝之星,此消彼涨之下,帝星的运势受新星所制,新星只会越来越明亮耀眼,而帝星在新星的压制之下,也只会继续暗淡下去。..”
夺帝星之势?白瑞宁对星象之说的理解只限于西方的星座说,东方观星之学在她心里就跟风水命理一样神不可测,可固然她无法全然相信,听到无思大师的话还是让她起了一身的粟米!
难道莫如意所计划的事……白瑞宁才想到这里,便见东方天际隐隐发亮,那亮度渐渐增强,没一会,映得整片天幕都泛了红色。
“失火了?”秋雨最先叫出来。
无思大师遥望天边,神情异样凝重,“在这里都看得到,看来火势不小。”
白瑞宁望着起火的方向,心里越发躁动,对秋雨道:“去打听一下,到底是哪里起火!”
秋雨应下,转身开门出了院子,这时四周邻里有许多人都出来看热闹,又议论纷纷,白瑞宁在院中都听得到。
秋雨去了很久,久到白瑞宁坐立不安,险些自己出去打听的时候,秋雨终于闯进门来。
“是太子府!”秋雨面带惊色声音干哑,也不知问过多少人才打听到的结果。
白瑞宁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
“阿离今晚去了太子府中赴宴!”她立时便往外冲,却被无思大师喝止。
“你看那新星!”无思大师手指天际,“新星比以往更加明亮耀眼且有紫芒笼罩,今夜之事怕不是最大的契机,他的运势能否到达极点,只看今晚了!”
白瑞宁一句也听不进去!如果看星星就能看出火场里有没有人受伤,那还要消防员干什么?全都仰着脖子数星星好了!
无思大师见她没有留下的意思,横步挡到她面前。双手合十,“若有万一,万一他遭遇不测,你就更不能去。别忘了他曾交待过你什么!”
白瑞宁一把推开他,“他要是活着,我就不该走;他要是死了,他要是死了……就再也管不了我是不是听他的话了!”说着。人已闪过无思大师到了门前,不由分说地开了门冲进茫茫夜色之中。
秋雨连忙追了出去,无思大师脚下微顿,也是随后奔了出去。
白瑞宁快步上了马车。让车夫快马加鞭地往东方赶去。
秋雨本还担心白瑞宁会痛哭崩溃,谁料她竟异常冷静,上车动作麻利、吩咐有条不紊。还不忘告诉她要她在国公府附近下车。回去找林渊到太子府前会合。
白瑞宁的思路是很清晰的,似乎这样的过程她已演练了许多次,事实上,自莫如意决定在三煞地葬下林明秀的遗骨开始,她就无时无刻地担心着他的安危,随时随地都在猜测他到底会得到什么样的恶报。这样的心情下出了这样的事,她鼓噪了十几天的心居然彻底放了下来。好像一切不安都是为今夜之事一样,这倒好了,她不用再为那些无谓的事情担心猜测,只要赶过去,看他是死是活,活着最好,要是死了……要是死了……他若是就这么死了,她必会将他挫骨扬灰,让他死也死得不安心!
白瑞宁默念着心里的想法,一边恨上了莫如意,更恨她自己!她实在太放纵他,以为事事依顺着他就是爱他、就是为他好,可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她又后悔了。
“夫人……”秋雨本是担心白瑞宁有话憋着不说,可陪了她一路,见她始终目色阴森,好像在计划着要把谁杀人灭口似的,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白瑞宁的视线缓缓移向她,“有事?”
秋雨无语半晌,摇了摇头。心里却止不住地合计,难道莫如意真的遭了意外?要不怎么这么快就莫大人上身了?
秋雨也就只敢在心里这么编排莫如意,她当然不希望莫如意出事,可她也不像白瑞宁那样冷静得诡异,在她心里,莫如意不是一般的人,那样的凶神恶煞,恐怕连阎王爷也不会收的,又怎么会出事?
马车走得很快,到了国公府附近,秋雨就被白瑞宁赶下了车,继而马车一路疾驰,一刻不歇地赶往太子府。
大雍祖制,皇子一旦成年必须出宫立府,连太子也不例外,并不允许太子住在皇宫内院,不过太子府邸紧邻皇宫,一举一动仍是在皇帝的监管保护之下。
太子是储君,是帝国未来的主人,太子的一切用度只比皇上低了一档,太子府同样如此,府前一对威严雄师颈刻十一缕缨,仅比御用的十三缨少了两缨,而因太子往年的得宜举措,皇帝又另赐了一缕红缨系在雄狮颈间,于是便有一只雄狮的颈缨变成了十二缕。这是至高的信任与宠爱,这缕红缨也被视为皇帝和太子间父子相宜的铁证,太子平日里爱惜有加,早挂晚取,打理得极为精心。
可今日,在漫天火光的弥照下,这缕以纯为金铃的精致红缨已被烤得变黄枯焦、绳须卷曲,而往来呼号奔走之人没有一个去照看它,只是不停地跑着、叫着、哭号着!
“救火!救火啊……”
因火势太大,马车没办法驱到近前,白瑞宁在隔壁的街道下了车,而后拔足狂奔,直到烈烈火势烤得她脸颊发紧,几乎有火苗借着风势刮到她的身上,她才揪住身边一个人厉吼,“莫如意呢?莫如意呢?”
那人拎着盛满水的木桶,显然是要去救火的,突然被白瑞宁揪住问话,一时有些茫然。
白瑞宁马上松了他又抓过一个人,还是问同样的问题。
这个人虽然焦急,但冷静得多,“没人出来!只有外院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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