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在卷起,这片平地升起大浪,天神开始退避,因为对面出现了天帝级的气息!
嗡——!
剑气撕开这片乾坤,匈奴人手中的兵器都被抽走,但同时赵国军队的兵刃也被镇压下来,万物众生都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物!
金行之气冲击着祭天金人的躯体,见证大道的伟力化解着这些金行气,但是程知远一指落下,祭天金人的力量就在缓缓降低。
“压制了我的形骸,是因为我的形骸乃是金铜所铸造....”
“气息与境界不相符合,河底的青鱼却藏着鲲鹏的力量,真是怪异啊,说剑人。”
祭天金人看破了程知远的状态与名讳,只是在出现的一瞬间就已经通晓一切。
“神游之法,西极之国的妙术,于是你在天地之间来去纵横,闲庭信步....”
那柄飞剑击在祭天金人的身上,顷刻间被崩开一个豁口,随后坠落,被径路圣子收回。
“托载于形骸,而撕扯着精神,看似是返本归真实则落入下乘,登上高天巡游雾里,循环升登于无穷无尽的‘太空’之中,但依旧不能摆脱世间的困扰。”
“神游实在是荒诞的法术啊,如果真正能够做到精神出离而身融天地,那么便是万物皆于我为一,万物又无不是我,忘掉自己的存在却又能随时想起,于是身体与精神在顷刻之间就能出现在天上天下的任何一处,这才是真正的神游。”
祭天金人的话很平静,而程知远此时道:“说仁义就好了,其他的道理自有其他的人会去验证,你说的这些话看似是在教导别人,在指引方向,事实上则是给众生套上枷锁。”
祭天金人发出疑问:
“你就是六年前将道尊斩下的人,你是四象学宫的大祭酒,那么你刚刚的话,可否做出解释呢?”
程知远盯着祭天金人:“你这么聪慧,难道不能知道吗?”
“不,我只是想知道所谓的‘正确答案’。”
祭天金人如此说着,而程知远便是道:“原来你是知道你在做什么的,而所有听闻你声音的人却毫不自知。”
“你错了。”
祭天金人道:“我只是在我所知道的道理中,告诉他们最贴近于大道的道理罢了,世间诸般道路,仙人也罢,神人也好,圣人道人,真人贤人,无不是在追求大道的路上。”
“最后一切都是殊途同归,就像是南海的暴风会刮来大雨,天空中的水汽聚集也会变成大雨,那么大雨都是一样的,万物无不在浑天之内,天之南的光芒也并不比天之北的光芒要特殊一分,照耀的温度不同只是因为太阳运转的位置有了差异,但是所谓的道,是‘光照耀在世间’。”
“这才是最后的结果。”
“世人祈求大雨,天雨降临,又何必管它是从何处来的呢?”
“所以,大祭酒还请和我论道,如果你赢了....”
祭天金人道:“那么此次雁门之战,我将不会动作,而是尊奉你告诉我的道理,同样,金天君王与径路圣子也不会再参战。”
“什么!”
金天君王陡然大怒:“您怎么可以这样....”
但是下一瞬间,祭天金人身上散发出辽远的气息,对他道:“顺应自然,如果他的道理辩论过我,那么这一次我便不是顺应自然,于是便应该被削斩,我不动手,你们两位天神也不该动手,尊奉自然的道理,而白马与龙神与对方对应。”
“天地间的阴阳是消涨的,我的话也没有说完。”
金天君王看着他:“如果您赢了?”
祭天金人道:“如果我赢了,那么今日,雁门关将会成为尘埃,万物众生,凡南世在此镇守的一切都将湮为尘土。”
“死和生均非人为之力所能安排,犹如黑夜和白天交替那样永恒地变化,完全出于自然,而我赢了,那我便是昼夜更替。”
“北方在中土南世的人看来是永夜的黑暗,苍茫的烈风带着寒冷的圆月,那么南世就是昼,昼灭之后,大夜降临,雁门关落。”
程知远道:“你的意思,你不动手,仅仅是一念就能改变天地的变化吗?”
祭天金人道:“我正相当于人间的道尊。”
“道尊已经被我击退了一位,她的道性也已经消失了。”
程知远盯着他:“如果你是无所不知,那么你能看到我身上带着的‘道’吗?”
这句话落下之后,祭天金人似乎正在查看,但是很久很久,没有太大的动静。
两位天神的眼睛也逐渐睁大。
而程知远则是道:“看来你看不出,所谓无所不通晓,也只是相对的。”
对于这个事情,祭天金人道:“你身上带着一枚‘道’,但却是看不见的道,我知道了,是还没有明晰的大道,那么我想要更改条件,如果我赢了,还请你把那枚大道给我,雁门关,我依旧不打。”
这句话出来,两位天神则是有些惊疑不定。
什么叫做带着一枚“大道”?
他们不能理解,甚至难以形容自己的想象。
但程知远对这些条件不屑一顾。
程知远:“你打也无所谓,我已经明白了你们这些家伙的本领,同为仙人,我是活物而你是死物,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你已经不是流水,自然腐朽无比,根本没有资格和我谈任何条件。”
这句话顿时激怒了两位天神,但是大宗师却很平静:“我不是死物,或许我曾经是,但现在并不是,死或者对我来说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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