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正确的。”
程知远则是道:
“结果是正确的?好,一切一切,对于世人来说,确实是有道理的,蒙昧者不需要过程而只是祈求答案,答案是好的那么一切就都是好的。”
“但我问你,一个人饿了肚子,你要让他吃饱,于是他去吃肉也能吃饱,吃稻谷也能吃饱,然后吃人肉...一样能吃饱。”
“所以你认为,只要能吃饱就行了,食物的来源不重要,但对于有些人来说,是无所谓的,但对于另外一些人的来说,那是绝对不会吃的。”
“伯夷叔齐听说西岐有贤者前去拜访,但是去的时候周文王已经死了,周武王盛情的接待了他们,并且希望他们留下来当官辅佐,但是伯夷叔齐却大失所望,他们看到的是,周王不满于商王的治理,于是就要去效法成汤的事情,扣住了马匹去进谏最后离去。”
“于是他们再想,成汤也不能作为贤人,于是在周王灭了商朝之后,他们饿死在首阳山不吃周粟。”
程知远看向祭天金人:“他们两个在你看来,结果是愚蠢的吗?”
祭天金人回答道:“那当然是愚蠢的,为了一点的问题而饿死在首阳山,最后得到了什么结果吗?没有的,周依旧是周,商依旧灭去,天下还是这个天下,除去天纲天礼的变化之外,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们的所作所为,能够让人缅怀,但是饿死就算是圣贤了吗?”
“那这世上的圣人可太多了,他们是孤竹的君王子,但是孤竹算是商朝的臣子吗?商不存在的时候,孤竹就存在了,商灭去了,孤竹依旧存在,所谓的圣贤啊,是不应该把生死看的和名利捆绑在一起的,如果不能以天人的态度来观看历史,那么这种人就不应被称呼为大圣贤。”
程知远摇了摇头:“无不有所毁,亦无不有所成。”
“你这些话说完,却还记得你开始时抨击神游之法的话吗?”
“伯夷叔齐正是已经达到了精神出离而神融天地的境界,他们已经达到了无所谓生亦无所谓死的精神状态,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吗?”
这席话说完,祭天金人一下子没有了声音,他似乎有些陷入了混乱。
“不,他们以死来明志,如果他们真的无所谓生亦无所谓死,怎么会故意去死呢。”
祭天金人在思考后进行反驳,而程知远则是道:“他们采薇为食,并不是不吃东西,只是吃的东西满足了精神的需要而并不能满足ròu_tǐ的消耗而已,你又忘记了,你之前所说,昼夜更替是人力不能企及的天地之变化,商灭于周朝亦已经是不能挽回的岁月更迭,他们两个人,区区两个人,又怎么能拉回岁月的迁移呢?”
“正是因为知道无力回天,所以才放弃一切,因为他们知道,天下不需要他们,天下也依旧是这个天下,这也正是你之前所说的事情啊!”
祭天金人夸赞道:“大祭酒,果然与世人所说一样,擅以他人之道理回敬于他人,我的话语中,一切可循之漏洞,你便拿去加以斟酌,再诉说予我,却也合情合理....”
“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你认为我的指引给众生套上了枷锁,那么在你的解释与看来中,伯夷叔齐,是挣脱了枷锁的人吗?”
“但他们没有见到大道,反而是死在了见证大道的路上,这也算正确么?”
程知远:“道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从你认知它开始,它就已经在你眼前,区别只在于看到的多少罢了,我也没有见证大道,但世间有人已经管中窥豹,得见一角。”
“蚯蚓的道和飞鸟的道当然不同,蚯蚓不会飞翔,飞鸟不会钻地,雷起于九天而不会出现在沧海,映照在水里的闪电不过是遥远且虚幻的倒影而已。”
“你给蚯蚓指点飞鸟的道路?告诉它这是殊途同归?”
祭天金人听完,却不苟同,而是道:“错了,我不这么认为,您把事情的本末颠倒了,并非是我给世人戴上枷锁,恰恰相反,这样说,我才是为世人祛除枷锁的那个存在。”
“道是万物的根,是本来的面目,根据世间的衍化而有不同的衍生,道是真实而又确凿可信的,然而它又是无为和无形的,可以感知却不可以口授,可以领悟却不可以面见,自身就是本、就是根,还未出现天地的远古时代,道就已经存在。”
“它引出鬼帝,产生天地;它在太极之上却并不算高,它在六极之下不算深,它先于天地存在还不算久,它长于上古还不算老。”
“狶韦氏得到它,用来统驭天地;伏羲氏得到它,用来调合元气;北斗星得到它,永远不会改变方位;太阳和月亮得到它,永远不停息地运行;堪坏得到它,用来入主昆仑山;冯夷得到它,用来巡游大江大河;肩吾得到它,用来驻守泰山;黄帝得到它,用来登上云天。”
“您看,我其实正在告诉世人,告诉世间众生,如何才能返本还源,那里才是道啊。”
程知远听着祭天金人的辩解,忽然道:“我说了,道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你口口声声的道的本相,道的根须,但道的根须又是什么呢?”
“道本是无形无相的变化之物,固定下来的叫做常道,而不是真正的大道!一生万物,万物无不是一,无穷无尽的变化才道,无穷无尽的路才是道!”
“你这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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