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爷我算是好久没见了。来到这个城市以后,鬼爷的生活算是多姿多彩,听说还有人给他介绍老伴,不过被鬼爷拒绝了。
算命这种事情,信得人多,算得人少。整日蹲在古街打游击,手里的客户资源就更少了。但鬼爷和师傅一样,都是老来精,心眼多得和天上的星星一样。
后来,鬼爷就制造了一起流言蜚语,不去古街蹲着了。他把自己买的大房子租出去了,然后在一个偏僻的街道,租了一个小房子。
那个小房算是门市房,还开张了,招牌上写着盲人按摩。小房子里面,画上了麻衣派的老祖宗。底下清楚明白的写着,这麻衣派是算命的。
听到风声的人,闻着味的追来了,鬼爷就饿着人家,一天算三卦,费用也提高了。这费用年年都有涨幅,到了现在,一个普通家庭根本不敢登门了。
为了接地气,鬼爷又开了免费一卦,专门给穷人算,这卦是救命的,不是随便来一个人就行。
每次只要进城,我都会来看鬼爷爷。和师傅分开之后,我就熟门熟路的摸来了。看着他摸着给人家按骨头,我就想笑。他那黑黑的墨镜下面,明明有一双雪亮的眼睛。
我进去以后不说话,看着鬼爷爷旁边有一个精致的茶壶,就乐呵呵的喝水,等到顾客走了,我才说:“都是同门弟子,为啥我师傅穷得叮当响,你这一壶茶,够他喝半个月的了。”
鬼爷爷听了哈哈的说:“你师傅是个傻蛋。”
这俩老头都是真小人,当面互损,背后也互损。我习惯了,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和鬼爷爷计较,开门见山的说:“鬼爷爷我想算一卦。”
“不算,今天三卦算完了。”
“这还不到中午。”
“算卦不能在公务人员上班的时间,要是被人家发现,说我宣传封建迷信。”
“你偷摸的,更像宣传迷信。鬼爷爷,咱丑话说在前头,你今天要是不给我算,我就举报你去,断你财路。”
鬼爷爷听了上来就给我后脑勺一巴掌,打得还挺疼。
“学谁不好,学你师傅,为了达到目的,啥损招都用。”
我揉着后脑勺嘿嘿的笑:“我不学我师傅,我学谁啊。”突然我灵机一动,想着师傅难看的脸色,就和鬼爷说:“鬼爷爷,要不我学画画咋样?”
“你学啥画画,老实学一门技术。”
“我听说,有个画画的,能把人脸画的栩栩如生的,记者都找他,我要是学这个,一定能挣钱。”
鬼爷本来气定神闲的喝茶,听我说这个,手都有点抖了。
“这种东西,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报纸上啊!你没看啊?”
“废话,我是个瞎子,能看报纸吗?”
我听了乐呵呵的,老头还是上当了。我绘声绘色的把这个画家的事儿,和鬼爷爷说了一遍,鬼爷爷听完吸了一口气,自己嘟囔了一句:“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
“我给你算一卦。”
我一听鬼爷这么说,心里就乐了,嘴上还推辞着说:“别啊,今天三卦都过了,别破了规矩。”
“滚蛋,老子定的规矩,老子当然想改就改。”
鬼爷给我算完之后,眉头快竖起来了。这气氛我就觉得压抑,不如刚才谈笑风生来得自在。
“鬼爷爷到底咋样啊?”
鬼爷也不吱声,摸着往柜台走。我笑着和鬼爷说:“鬼爷爷,就咱俩人,你不用装瞎子。”鬼爷气得嘟囔骂了一声,把他的镜子抬起一道缝来。然后从柜台里拿出两百块钱来,装进一个红包里面。我以为就这样完了,没有想到,鬼爷又从柜台拿出一摞钢镚,钢镚被黄色的符纸缠着,他掰下一个来,塞到了红包里。
做完这些,鬼爷拉着黑镜子是给你师傅闺女结婚的礼钱,这一块钱,让师傅接到红包之后,顺着窗户扔出去。”
“要是没有窗户呢?”我认真的问。
鬼爷气急败坏的回答:“那就门,活人不住在棺材里,找通气的地方扔出去就行。”
我答应一声,看鬼爷特别认真,我也不好意思逗着他玩了。
这红包并没有结束,鬼爷又从柜台里拿出一千一,装进另一个红宝里,上面用白漆的毛笔,写上了出灵镇破四个字。
这个字用的是古法,一般人不认识,看着跟鬼画符一样。不过我从小就见,习惯了。师傅那不离身的肩撘子上,就是这几个字。
“这个红包你揣着,别告诉你师傅,等你师傅把钢镚扔出去之后,你在把这个红包给他。”
我听了忍着笑,说:“不能吧,就一块钱,我师傅还能不扔。”
“你师傅抠。”
我的任务完成了,完成的轻松自在。这会按摩馆也么有客人。我特别想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就蹭着鬼爷问,这个画尸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让他和师傅都挺重视的。
鬼爷咳嗽了一声,我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他润着嗓子,给我娓娓道来。说到画尸匠,得追溯到解放前旧社会的时代。
当时鬼爷爷还小,和师傅、老仙一起,跟着师祖四处流浪。他们在一个很偏僻的村子里落脚,师祖靠着算命的本领,弄了一些糊口的饭。
他们还没有离开村子的时候,村里又来了一个外地人。这个外地人背着一个大腿粗的纸筒,纸筒的圆周方向整齐的摆着一圈笔套,笔套上有粗细不同的毛笔。但仔细看,那些毛笔,只有一个用的多,其他的就和摆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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