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亲自送容静秋回去,因为怕她伤口疼得厉害,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上了马车,不让她磕到碰到哪里。
这个举动不合礼仪规矩,但容澄和容金氏都没有说什么,容金氏甚至看到女儿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忍不住又哭了一场,容澄在一旁安慰她。
赵裕没有去看未来岳父母那边的情况,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容静秋的身上,她的情况并不算好,之前还半夜发烧,如今也不过是堪堪退了烧,所以这两天她仍旧昏迷着。
太子本意要留她在东宫住一段时间养伤再回去,但容金氏却是不放心女儿再留在宫里,尤其是东宫,坚持要带女儿回府。
在这个问题上,赵裕与容氏夫妻的意见是一致的,暗杀这事情,有一就有二,这两天他彻夜未眠地守着容静秋,就是怕那人会再度出手,好在她还有所顾忌,知道行多必过的道理,倒是没有再派人来暗杀容静秋。
看到好端端进宫的姑娘,回来时却是一身伤,奶娘林安氏同样哭得眼睛都红肿了,看了眼抱着容静秋的未来姑爷,她亲自在前面领路进了自家姑娘的闺房。
赵裕没有心思去留意容静秋闺房的布置,而是看到床已经铺好了,这才上前将还没有醒来的容静秋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正在他要抽回自己的手时,看到昏睡中仍旧皱紧眉头的容静秋呓语一句,“赵裕……你个王八蛋……我又要被……你牵连死了……”
这句呓语她说得含糊不清,可离得极近的赵裕却是听得清楚明白,此刻他微眯眼看向她苍白的容颜,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惜佳人未醒,就算醒来,他也不能在此刻追问这句话的意思,毕竟得顾忌她的身体。
“九殿下?”一旁的林安氏看到赵裕盯着自家姑娘的脸色看,神色间若有所思,她离得远些,没有听到自家姑娘那句呓语,所以此刻看到赵裕怔住了,忍不住唤了声。
赵裕看了眼林安氏,能在屋里侍候的嬷嬷都是主子极亲近的,于是神色间缓和了一些,“待会儿给你家姑娘熬些粥水,煨在灶上,等她醒来让她进食。”
“哎。”林安氏应下。
赵裕神色自然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小心地拉过一旁的锦被给容静秋盖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见再烧,这才放下心来,“屋子里有些凉,安排炭盆摆上,别让她冻着了。”
林安氏急忙又应了声。
正在这时候,容金氏掀帘子进来,“九殿下先去外院歇一下,这里有我照顾便是。”
男女授受不亲,她是不会让男人留在女儿的闺房里,哪怕是未婚夫妻也不行,那两天在东宫,只是权宜之计,毕竟那会儿除了赵裕之外,东宫还有何人可真正相信?
容静季倒是可信任,但她是女娃,又不会武功,关键时刻是保护不了容静秋的。
赵裕没有要强留下来,徐太医说过容静秋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之所以没有醒来可能是受惊吓太过,身体需要时间来调节恢复。
容金氏看到这未来女婿离开,心里对他颇为认可,这次事件要不是他赶到及时,只怕自家女儿就要命丧黄泉了,更重要的是那两天时间,她是亲眼看到赵裕是如何不眠不休地照顾容静秋,这让她动容了。
一个男人在不在乎自己的女人,不是看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况且赵裕是皇子,能做到如此已经实属不易。
经此一事,她认可了赵裕这未来女婿。
容静秋回家后第二天方才清醒过来,初时眼神迷茫,后来看到家里熟悉的摆设和人员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皇宫大内里了。
这算是因祸得福吧,她只能苦中作乐地自我安慰,只是在这想法在触及到母亲容金氏红肿的双眼时,她还是微微心颤了一下,伸出包成粽子的手想要去碰触母亲,“娘……”
容金氏抹去喜极而泣的泪水,伸手握住女儿的,“别乱动,好好养伤。”
“娘,别难过,我很快会好起来的。”她虚弱地笑道。
容金氏点点头,伸手拨了拨女儿鬓边的秀发,“娘相信你。”
容静秋这才在人群里搜寻了一下,没发现红裳和绿袖的踪影,遂皱眉道,“红裳和绿袖呢?她们是不是出事了?”说到最后,她急切起来,这才记起意识昏迷前,绿袖一直没有回来。
林安氏忙按住容静秋挣扎欲起来的身子,“姑娘放心,她们都没事。”
容静秋这才长舒一口气,此时方才觉得肚子饿得难受,林安氏这才笑着亲自去端熬好的粥进来。
容金氏扶女儿半靠地坐在床上,端过林安氏手里的粥,轻轻地喂给女儿。
“娘,女儿可以自己来……”
“别逞强,你的手伤势还没有好。”
容金氏轻斥一声,每次给女儿的手换药,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她都会忍不住掉泪。
容静秋看到母亲眼眶似乎又要红了,这下子不敢再逞强,只能张嘴让母亲喂食,她都已经是大姑娘了,还像小婴儿一样让母亲喂食,怎么想都觉得有几分羞耻。
容金氏却是感慨万千,女儿小的时候她没有照顾她一天,一转眼这个孩子就这么大了,明年也要出阁了,她身为母亲有愧于这个女儿,这么一想,她忍不住又掉了泪。
容静秋顿时头都大了,她不知道母亲为何又伤心起来,忙安慰了几句,这才让容金氏破啼而笑。
正在气氛不错的时候,清澜郡主风风火火地闯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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