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地上黑色的七弦琴映入眼帘,林崇岩脑中浮现出提督府中云清说的那番言论。
“我现在和他早就解了婚约了,我们只能算是旧时的玩伴。”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想必你也不会不乐意儿时的玩伴有个锦绣良缘吧?
他背对着云清,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脚踢开了面前的石子。
“徐锦州!送郑公子回去。”
郑绪诚远去的背影慢慢消失于视野,云清长叹一声,发问:“大人这下满意了?”
“满意什么?”
云清很想说,他从来都是用威逼利诱的各种下作方式使他人的意志屈服,以达成见不得人的目的。这样的行径,她看不上。
但是她真的累了,不想再做什么无谓的言语对抗。
“我要走了。”她抱起琴,想要走出厢房。
袖口的拉扯让她不得不停下。
林崇岩的手毫不避讳地拉她的袖子:“我让你走了吗?”
“那你要怎么样?”
“弹你的琴,我让你走你再走。”
袖子被她重重扯回来,将林崇岩强势拉着的手甩开,她回到原位,一言不发,抱琴席地而坐。
林崇岩回了手:“你不高兴,就因为我把你的心上人牵扯进来,还硬生生地拆散了你们的大好姻缘?”
云清抬起明眸斜斜地瞧他,她的双目在烛光下那样亮,却又深静不见波澜,她瞧了好长一段时间,默然地,就这么目不转睛地一直看着。
“你想说什么。”林崇岩被她看得也有了些不自在,收起强势,问道。
想来她又是在准备阴阳怪气的措辞。
这次云清让他失望了。
她没再弯弯绕地怼他,而是简短地说了一句。
“你真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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